2019中国行之六：常州第三天

早饭还是羊奶，用奶粉冲的。聪实在是吃不下去，就喝了一杯咖啡。粽子也是不吃的。就吃了五香白煮蛋。

第二天就一直下雨，暴雨一阵一阵的。小燕子来陪我们去青果巷。反正也不可能出门去其他地方，就跟在后面瞎转了。

下楼，看到雨滴打在屋檐上。因为早上吃饭的时候说萝卜干好吃，姨妈就说去买一点，但是不知道在哪里买的，也不好问国平，就到处瞎转。


也很难看到这样卖酱菜的地方了。


跑了两个超市，一个菜市场，都没有找到，就作罢了。

到了青果巷，才发觉这是一个想装时髦的一个巷子。不知道啥时候开始，古镇啊这个概念红遍中国大地。只要有点老的痕迹，都装饰一下，变相地卖东西而已。

看别人怎么做糕。

不下雨的时候，随便走走还真是不错。这样的大石头，青石，还有古时候留下的砖墙。

这条巷子之所以有名，主要是汉语拼音的鼻祖周有光的老家。看了一个他的纪念馆，还是很有感慨。他半百之前都在研究金融，之后学习语言学，发明了拉丁字母的汉语拼音，大力推广，让新一代中国人都很容易地学好了汉语拼音。妈妈没有赶上这个福气，学的是四角号码。是在我出国之前，给她上的课，逼出来的。

 酒香不怕巷子深。说的就是这个吧。这里的都是桂花酒。

逛这下小店，一般原因也是为了躲雨了。

没有买东西。看了看价格昂贵的旗袍。萝卜干在巷子的头端，走到尾端的时候已经不愿意再走过去了。大家慢慢地踱步到吃饭的餐馆。

餐馆是富丽堂皇，但是一看就是暴发户特色。想装有格调。但是四处闪耀的金光立刻就露了怯。

小燕子的丈夫是当地的一个警察，这种小地方的警察权力比较大，所以凡事都搞得定，据说小涛太太的工作也是他搞定的。我们去恐龙园的门票也是他搞定的。

所以这顿午饭，非常丰盛。

 还以为这是生鱼片呢，没有想到是要放到汤里去喝的。

汤很鲜美。但是后来在坐火车的时候不断地感到口渴，那是后话。

常州的小笼包和无锡的不一样。无锡的偏甜。常州的则是皮比较有嚼劲。上海的则是要寻找一包汤。我催了半天，聪才吃了半个，故意把包子里的汤都洒了。

精致的南瓜，是用勺挖成圆球，好看。

最后上的点心。到今天我写的时候，已经完全忘记叫啥名字了。就记得特别好吃。

小燕子的老公还很周到地准备了几份点心，让我们带上火车吃。没有想到聪那么喜欢，我也想着回到美国来做给她吃，直到今天都没有付诸实施。妈妈替我们准备好了枣泥，应该是很方便的事情。周末似乎都有很多事情好做。



吃的饱饱的。小燕子的老公用他的大奔送我们回家，路上似乎经过妈妈小时候住的老房子那一片。姨妈，妈妈和小燕子老公立刻话就多了起来。我真想让他转个弯去看看，但是想想那其实是妈妈的伤心的地方，而且也不想太过麻烦他，也就做罢了。但是在车里听这他们无拘无束地聊了多年之前的事情，我也是很着迷的了。小燕子是在那个老房子了被求婚的。

到家后，他们休息，我和聪看时间还早，外面也没有下雨，就还是出门去走走。

到文具店里买了几只笔。现在在美国，看到那几只笔，觉得还是应该多买些。同样的笔，常州的价格还是要比上海便宜很多。

看到常州老人的晚年生活。大家聚集在公园里，下棋的下棋，打牌的打牌，搓麻将的搓麻将，围观的围观。自得其乐。



























我问聪，让你在常州过这快乐的小日，你愿意吗？她不屑一顾地说，让我在新泽西呆着，我都不愿意呢。她现在是有鸿鹄大志吧。我就要给她造好一艘结实的大船，让她想驶回来的时候就驶
 回来，想出航的时候就出行吧。

看着天不下雨，还是早点回到了家，想着妈妈的急性子，还是早点到火车站等比较好。聪也表示同意，说至少可能还有空调。
姨父送我们去火车站。一路都是聪和我管好行李。常州火车站各有南北候车室，所以，要搞清楚到底是哪一个。进站的时候，常州的工作人员少见多怪地看到聪的护照，就说，“你的父亲是美国人吗？你是钻了美国出生的空子吧。”言语的恶毒让人不堪入耳。

常州站也有军人候车区。沙发脏不可堪。我和聪座在茶几上，听妈妈讲常州的事情。看着大家都乐滋滋地过着日子，其实抱怨也是多多，只是不在外人面前显露而已了。

因为常州上站，并不是首发站，所以我们提前下站去等。车厢干净明亮。她自己一个人坐的位置，听歌。我和妈妈坐一起，聊天。

很快就到了上海，不知道一定要出了火车站后才能进地铁站，我也记得以前是连在一起的。一路无话，顺利地回到了上海。爸爸煮好稀饭，等我们回家。

2019中国行之五：常州第二天

第二天，气温直冲99度，加上江南的湿度，真是够受的。本来想到处看看的，结果小燕子安排了去恐龙园，让她的女儿作陪。妈妈不去，我也不希望她去，那么热的天，去那种地方真实活受罪。我叫是没有办法，否则也想随便呆着，或者看一会书。

在恐龙园门口，他们这一辈。小涛的女儿在恐龙园打工，可见这两家的家境实在是不同。

到了里面就是一个热。哪里都是排队。也就玩了一个手不到的节目。

这是玩第一个青蛙跳的时候看到的乐队。还算增加了一点娱乐。












但是她说实际上也没有啥好玩的，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要尖叫。

看她一脸的无聊，觉得一点都不可怕，双手离开把手。就知道她对整个公园都感到非常失望。

有一个队，我在外面排了半个小时，没有想到她们到室内以后还要再排40多分钟，我总算找到了一个室内有空调的地方等着，听着有声书，才不算觉得在完全浪费生命。只是站到后来，我都不知道该摆哪个姿势了。

最后吃过饭，想玩的节目眼看都要拍到队了，结果有人自不量力呕吐了，清洁机器就花了很长时间。问题是大家都对时间的消耗的行为感到习以为常，这才是让人感到最可怕的。

准备离开了，路过一个想蜈蚣一样的节目，她说这个可载人数最多，所以还是等了一下上去玩了玩。一共也就5分钟不到的样子，等待启动和等待离开要花20分钟的时间。

看到蹦极，价格要300元，她听着就跑了出来，回家之后，我们热得快要爆炸了，就跑去街坊小店去买冷饮。一个店里，生意一半，一堆人围在一起打牌，一打就是一天不知道哪里来的生计。店主笑着迎上来，“今天要点什么。”

气温很高，姨妈家的电扇疯狂地吹着，就是不开空调。

下去就一家家地去看我表兄、表姐的家，还有我表外甥女的家。他们都在一个小区，相互都有一个照应。跑上跑下之后，我们就去小区旁边的餐馆吃饭。要是没有表外甥女丈夫的张罗，整个气氛多少有点压抑。男人们都想着办法自己灌自己酒，抽烟。女人们就是不停地抱怨。

最后他教了聪怎么吃小龙虾。聪试着吃了一个。对于不停地对她吼，“吃呀吃呀，喜欢的就多吃点。”她应该已经有点免疫能力了。

妈妈买好了回城的火车票。我们要求做高铁回去，时间减半，价格三倍，但是无烟车厢的干净程度是换不来的呀。

捧着两瓶宝贵的冰水，我们回家。写了点笔记，她就睡觉了。

我还是睡不着，似乎成了精，晚上不睡，白天照样精神的。

盼着回家。

2019中国行之四：常州第一天

再抱怨中国的网上铁路系统购票也不足倒出我心中的苦水。再线上跟铁路系统网站斗争了七个小时以后，我终于放弃了。妈妈跑去南站去买车票。买了周四上午的绿皮火车。

周四，妈妈起了个大早，我也早早起来，想着提前到火车站总是没有错的。地铁很空，一路畅通无阻，进站的时候聪用的是护照，从特殊的门进去。妈妈在军人候车室看行李，我和聪去火车站里瞎逛。

她特别不满意喇叭里还要管她的鞋带。我很纳闷，后来缓过神来，才明白她误把“携带”行李理解为鞋带了，她觉得怎么有人连这个都要管。我们在商店里搞笑。还给她做了表情包。

我看到了冰砖，跟她解释这两个词的意思，就一块冰的砖头，是多么粗犷地说法。直接了当。她找到了她的三色杯。也拍照留念。不知道她就是想，但是怎么也不会要吃了。

绿皮火车上一路无话，果然乘坐这趟火车的人素质要低很多，直接跟收入有关。我们碰到好心人帮我们把行李放到行李架上。我还跟聪忆苦思甜，说我当年是怎么坐19个小时去大学上学的。她浑然不知当年的幸苦。说实在的，可能真实依仗着年轻，除了有点卫生问题，我也没有觉得疲累。现在想起来都害怕。

最让聪讨厌的是抽烟。而车厢因为是有空调，所以是密闭的。我还提到如果窗户能打开，那么到站之后，如果太拥挤，那么下面的人是可以从窗口爬进来，而上面的人也是可以把孩子从窗口递下去的。我就被这么递过。

好不容易熬到站头，已经有那些买了无座票的人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们的座位了。如果我们不让座，他们可是要站到西安啊。不能想象。

出站后找到的出租车司机态度极其恶劣。身在服务行业，却根本不想服务，不想把我们送到目的地，一个劲地找推辞。我只能打电话找姨妈来跟他说话。到最后，我是实在没有忍住对他吼了好几声，因为他对妈妈的态度激怒了我。正好碰到小燕子和她的女儿来接我们。不免有点尴尬。

到家后稍微寒暄一下，就吃午饭。聪不吃米饭，幸亏有玉米，她就将就了。吃了蔬菜，但是对红烧肉却是一口不碰。所有在桌的人都对她说，吃呀吃呀。我想她一定是压力很大的。我眼看着她的脸色沉下来。但是我能帮到她的很少。有些她只能自己去承受。

她认识了妈妈的姐姐和我的表姐，以及她这一代，就是表姐的女儿。吃过饭，闲聊，问我们想去哪里玩玩，我说我们想去无锡，结果没有想到她们显然毫无准备，都说就买张火车票很简单的。是啊，对我们来说不简单，首先买票的问题，其次从这里去火车站的问题，再次，无锡火车站下站之后还要去旅游景区的问题。这样回答别人就是一个敷衍。听上去好像信息听全的，实际的操作却很复杂。当时，我的心就一沉，估计我们会提早回家。

下午休息后，我们去看妈妈的嫂子。这个嫂嫂是妈妈同母异父的哥哥的妻子，今年已经91岁高龄了。聪发现只要是老房子，都是在四楼，而且都没有电梯。聪提着沉重的礼物，跑上跑下。

去的路上，两姐妹走在前面，大步流星的。

到妈妈的嫂嫂家后，她从床上坐起来，思路很清晰地对妈妈说，“莲娣，你来看我啦？”然后转身对我说，“莉莉，你来看我啦？”看到聪，又问我，“这是你的女女啊？”常州话，女儿。

聪不能接受这么热的天招待客人用的是滚烫的茶水。但是只有滚烫的茶水才能显出主人的热情。文化的差异一览无遗。好在有西瓜，但是也不是冰的。终于有橙子，她看到觉得可以顺眼，吃了一些。

嫂嫂的女儿，也就是我的表姐提议大家合影。的确，谁知道下次还会什么时候再回去，看到大家。


我们作为客人和主人合影。

 我这一辈的合影。

她自己一个人坐再凳子上休息。上厕所的时候也不要她的女儿搀扶，坚持自己去。除了她的嗓子有点不好，其余的看上去还都是非常健康精神的。因为我表姐已经有的外孙女，所以嫂嫂已经是四世同堂了。

 他们聊天。好多年没有见了。这个穿蓝色衣服的国平，跟我是同辈，是妈妈同母异父的哥哥的大儿子，良心很好，跟他父亲一个样。因为妈妈同她的哥哥年龄相差19岁，所以他的儿子也就比我妈妈小几岁而已，吃一锅饭长大的。虽然备份跟我是一辈，但是年纪比我也大17岁了。

再回到家后，我和聪出门瞎逛。姨妈的家毕竟是姨妈的家，这么热的天只开风扇，我们觉得还是出门更加舒适一点。

看到狗狗。狗狗看着猫猫。










顺着大道，我们路过一个中学，常州三中。妈妈当年读的是一中。用手机扫一扫买了冷饮。不知不觉地走到一个小商品市场。看到有着强烈生活气息的巷子，总是不自觉地有点激动。

一切都是扫一扫了。疑问都是“你扫我”还是“我扫你”？

看到很多流浪狗。我和聪都很怜惜它们，可是我们不可能把它们都抱回家。想起Rixi的狗生，真的是幸福无比的了。所以幸福也是相对的，有了对比，就有了幸福。

去我表弟家的路上，看到一个车牌正好是Acura的反过来。中国人民的想象力真的是太丰富了。

到了他家后，除了礼节性的招呼之外，没有什么话可以交流。这个跟聪一辈的小姐姐考上了南京艺术学校，本来想着聪可能会跟她有很多共同语言，交流画画。结果那个孩子没有见过什么世面，所以谈话就跟挤牙膏一样，有一句问一句，看了几张她画的画，就到此为止了。天太热，似乎家家都不开空调，即使开空调温度也很高。很快就离开了。姨父被赶过来睡觉，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我们回去的时候，看到傍晚的广场舞。因为妈妈和姨妈走路慢，我们走到前面再折回来。

回到姨妈家，就想洗漱休息了。我和聪在客厅的桌子那里兴奋地记着笔记。很快她睡觉了。没有浴帘地淋浴让她好好地触目惊心了一下。我搀扶妈妈从浴缸里出来，地下都是水，不知道他们这样做的动机是啥。

我很疲累，但是睡不着，一个晚上也就睡了三个小时的样子，半夜起来上厕所，听书，没有网络，蚊子围着团团转。跟想象中的太不一样了。

一看这个样子，聪和我找外婆商量，是不是提前回家，反正也不可能玩无锡，对于寺庙，我也不是那么感兴趣。但是小燕子的老公已经安排好了周六的饭局，请他把晚饭提到午饭，这样的花，我们周六下午就可以坐火车离开了。来了不到24小时，已经归心似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