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妈妈起了个大早,我也早早起来,想着提前到火车站总是没有错的。地铁很空,一路畅通无阻,进站的时候聪用的是护照,从特殊的门进去。妈妈在军人候车室看行李,我和聪去火车站里瞎逛。
我看到了冰砖,跟她解释这两个词的意思,就一块冰的砖头,是多么粗犷地说法。直接了当。她找到了她的三色杯。也拍照留念。不知道她就是想,但是怎么也不会要吃了。
绿皮火车上一路无话,果然乘坐这趟火车的人素质要低很多,直接跟收入有关。我们碰到好心人帮我们把行李放到行李架上。我还跟聪忆苦思甜,说我当年是怎么坐19个小时去大学上学的。她浑然不知当年的幸苦。说实在的,可能真实依仗着年轻,除了有点卫生问题,我也没有觉得疲累。现在想起来都害怕。
最让聪讨厌的是抽烟。而车厢因为是有空调,所以是密闭的。我还提到如果窗户能打开,那么到站之后,如果太拥挤,那么下面的人是可以从窗口爬进来,而上面的人也是可以把孩子从窗口递下去的。我就被这么递过。
好不容易熬到站头,已经有那些买了无座票的人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们的座位了。如果我们不让座,他们可是要站到西安啊。不能想象。
出站后找到的出租车司机态度极其恶劣。身在服务行业,却根本不想服务,不想把我们送到目的地,一个劲地找推辞。我只能打电话找姨妈来跟他说话。到最后,我是实在没有忍住对他吼了好几声,因为他对妈妈的态度激怒了我。正好碰到小燕子和她的女儿来接我们。不免有点尴尬。
到家后稍微寒暄一下,就吃午饭。聪不吃米饭,幸亏有玉米,她就将就了。吃了蔬菜,但是对红烧肉却是一口不碰。所有在桌的人都对她说,吃呀吃呀。我想她一定是压力很大的。我眼看着她的脸色沉下来。但是我能帮到她的很少。有些她只能自己去承受。
她认识了妈妈的姐姐和我的表姐,以及她这一代,就是表姐的女儿。吃过饭,闲聊,问我们想去哪里玩玩,我说我们想去无锡,结果没有想到她们显然毫无准备,都说就买张火车票很简单的。是啊,对我们来说不简单,首先买票的问题,其次从这里去火车站的问题,再次,无锡火车站下站之后还要去旅游景区的问题。这样回答别人就是一个敷衍。听上去好像信息听全的,实际的操作却很复杂。当时,我的心就一沉,估计我们会提早回家。
去的路上,两姐妹走在前面,大步流星的。
到妈妈的嫂嫂家后,她从床上坐起来,思路很清晰地对妈妈说,“莲娣,你来看我啦?”然后转身对我说,“莉莉,你来看我啦?”看到聪,又问我,“这是你的女女啊?”常州话,女儿。
聪不能接受这么热的天招待客人用的是滚烫的茶水。但是只有滚烫的茶水才能显出主人的热情。文化的差异一览无遗。好在有西瓜,但是也不是冰的。终于有橙子,她看到觉得可以顺眼,吃了一些。
嫂嫂的女儿,也就是我的表姐提议大家合影。的确,谁知道下次还会什么时候再回去,看到大家。
我们作为客人和主人合影。
我这一辈的合影。
他们聊天。好多年没有见了。这个穿蓝色衣服的国平,跟我是同辈,是妈妈同母异父的哥哥的大儿子,良心很好,跟他父亲一个样。因为妈妈同她的哥哥年龄相差19岁,所以他的儿子也就比我妈妈小几岁而已,吃一锅饭长大的。虽然备份跟我是一辈,但是年纪比我也大17岁了。
再回到家后,我和聪出门瞎逛。姨妈的家毕竟是姨妈的家,这么热的天只开风扇,我们觉得还是出门更加舒适一点。
看到狗狗。狗狗看着猫猫。
一切都是扫一扫了。疑问都是“你扫我”还是“我扫你”?
看到很多流浪狗。我和聪都很怜惜它们,可是我们不可能把它们都抱回家。想起Rixi的狗生,真的是幸福无比的了。所以幸福也是相对的,有了对比,就有了幸福。
回到姨妈家,就想洗漱休息了。我和聪在客厅的桌子那里兴奋地记着笔记。很快她睡觉了。没有浴帘地淋浴让她好好地触目惊心了一下。我搀扶妈妈从浴缸里出来,地下都是水,不知道他们这样做的动机是啥。
我很疲累,但是睡不着,一个晚上也就睡了三个小时的样子,半夜起来上厕所,听书,没有网络,蚊子围着团团转。跟想象中的太不一样了。
一看这个样子,聪和我找外婆商量,是不是提前回家,反正也不可能玩无锡,对于寺庙,我也不是那么感兴趣。但是小燕子的老公已经安排好了周六的饭局,请他把晚饭提到午饭,这样的花,我们周六下午就可以坐火车离开了。来了不到24小时,已经归心似箭。
没有评论: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