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8月27日星期二

2019中国行之十七:离别


虽然天在下雨,终究还是要离别的。最后离别之前,妈妈把冷冻室里的她亲自做的糕,枣泥都拿出来,包了里三层外三层地给我们带走。

弟弟开车来。我们早早吃了午饭。爸爸不吃,就一门心思在楼下等着。因为楼上楼下不方便,他也懒得来回了。还是叫了一个人来搬运行李。

车开出去漕东支路的时候,我和聪都哭了。我们各自拥抱了妈妈。爸爸站在很远的地方,离车远。妈妈催我们上车,所以上车后就没有跟爸爸拥抱。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觉得很仓促。还是应该走到爸爸那边,拥抱他。妈妈给他打着伞,他对我们说,“走好啊。”聪大了,直到了离别的痛。

好在到了机场之后,我们都已经缓了过来,跟弟弟说了再见之后,没有让他停车,让他直接离开了。我们找了两部推车,入口的时候才发现很多的人在等待。因为是商务舱,所以队伍短了很多。不知道下一次还有没有这样的运气。托运的时候我忘记把充电宝放在托运的行李里了,拿出来之后才想起来聪美国回中国的时候,我是放对的。

顺利地过关,没有什么户口不户口的故事。一路跑去贵宾休息室。我们定心坐下来吃点东西。

没有什么对她的胃口,吃了几个寿司。我坐在那里沉思,被她拍了去。给家里打电话,妈妈不在,外公接的电话。我们都大喜。我回想起来,这个时候妈妈一半都是不接电话的。我觉得她是出门散心去了,因为心里难过,在家里看到没有人再会穿的拖鞋,会更加难过。她都是出门的。

跟外公face time完毕,我发现这个休息室里居然有酒。在一个角落里,白葡萄和红葡萄酒静静地放在充满冰块的脸盆里。她要求喝一点,我说就吸一点吧。旁边还有方便面,哈哈,只要有热水,中国人到哪里都可以热乎乎地来上那么一碗。洗手间也是非常干净的。托的是KEN的福气。我穿的是回来的那一身衣服。聪做的纪录片也很快就要结束了。


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我们稍作停息之后,就准备等级了。因为毫无悬念地是商务舱,并且还是第一排,我们就尽情地睡觉和休息。上去第一件事情就是把两双拖鞋收起来,给外公带去。拍了照片,发给他们,告诉他们。在那个时刻,处处想到的还都是他们。

给妈妈发微信,在IPAD上的ID不回答,想着她一定在外面,就给她发在手机上的微信ID,她终于回答了。好像有很多话涌上心头。

这次发的福利包是蜘蛛侠主题。她好高兴地戴上眼罩。只是她在接下来的连续七个小时里眼睛都没有闭一下。




最后离开家的时候,非要外公的这件外衣。说是能够给她super power。跟外公说,我带你的衣服坐了商务舱。









起飞了。
第一顿。


她的和我的。她如饥似渴地看着电视。

中间给了一个面包。我怎么记得原来能够给一碗牛肉面的呀?

接下来就是昏天暗地地睡觉。我觉得机舱里太冷了,把所有的摊子盖在身上都是不够的。


再吃了一顿早饭,就到了纽瓦克机场。她已经要的是麦片,正式进入转到美国的状态了。

虽然提前着地,但是一直再飞机上坐着。微信了秀华,等到下飞机再通知了一下她。

过关的时候第一次走了公民通道,要方便快捷很多。过关一切顺利,行李没有被叫打开检查。再转盘上也是很块就找到了。多亏了聪。顺利过关后,就想着如果要是能够多带店东西该有多好。给秀华准备的吃的早早就拿了出来。一路跟她谈了谈她的心事,和我的心事。作为妈妈,我们还是有着共鸣。

快到加的时候,她老公给她电话,催她吃饭。很有家常味道。到家后,我们就去把Rixi接了回来。她正在Rachel家吃西瓜,所以很不情愿的样子。后来看到我们,又想扑上来表示她对我们的思念,就是在原地打转,高兴极了。

收拾东西,给爸爸妈妈报平安,告诉他们过关顺利。妈妈立刻就说,哎,应该多带点自己做的糕去的。然后就催我们早点睡觉。没有想到新泽西在傍晚还是有那么一点暑气。收拾完东西,我满身大汗,洗澡,再休息的时候已经将近半夜。聪的鼻子也在吸溜吸溜的。

我们一早睡到了4点多,天刚刚蒙蒙亮。带着Rixi出门,她去骑车,新的一天就这么开始了。刚回到美国的时候,早晚都给父母打电话,很是想念。妈妈就说,“这都会过去的,人嘛,离开之后,就不会那么亲了。”

这次旅程,收获满满,尤其对聪来说,几乎是一次革命性的,见了那么多历史上出现在妈妈和我生活中的人,知道了爸爸的身世,对生活有了全新的理解。我愿这些能沉淀。

2019年8月23日星期五

2019中国行之十六:在家最后一天


 周三的飞机,周二在家老老实实地呆上一天。她鼻子一直在吸溜吸溜的。爸爸这么多年难得再拿比写字,居然拿了笔写了那么多的字。聪拿过珍贵的笔墨,跑来给我给我看。我念给她听,问她,能听懂吗?
她说,差不多。
我说,还不抓紧时间去问外公。
于是就有了祖孙的对话。原来以为5分钟就可以解释清楚,结果录像显示远远不止。
结果就下了一天的雨。好不容易等雨停了,我们就出门转一圈。前前后后的超市走了一遍。妈妈宠爱聪,买了超级贵的冷饮。买完后,她的态度就突然变了,就对我说,不能☞到哪里就买到哪里。从那个时候到晚上,她的心情就一直没有好过。

介于她的心情,我和聪只能不太吭声。她的感冒让她啥事情都不想做。好在在电脑上居然找到了切诺贝尔的迷你剧,用两倍的速度观看,下午加晚上的把它看完了。很是感叹。唏嘘不已。妈妈早早就睡觉了。在离别前的一天晚上,一半我都会跟她聊到很晚。但是这次她可能真的是累坏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也就是
上飞机的最后一天,正好碰到联华超市满100打七折活动,我们前一天就来打样,看看要买些啥。妈妈说买些水果,再加牛奶,再买个脸盆,100元很快就到了。第二天一早,妈妈还是自己一个人跑过来买菜。我和聪起床后就往菜场走,去早点摊头买早点。她要了鸡蛋饼。

然后就陪外婆在超市门口等着7点开门。聪见识了一下大家哄抢的经历,也见识了在美国不太会经历的。但是这次她多数是用观察者的角度,而不是从一个审判者的角度。所以,较为客观。

在付账的时候,有人叫嚣不打折,于是有人起哄。又听店员吼叫。没有一个人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该怎么去处理。直到最后妈妈刷了卡以后,才直到她的卡是可以又七折的优惠的。在中国,似乎一直都是这样的乱糟糟的。

一上午都在下雨,天留客我不留。

2019中国之行之十五:与瑾雯的再次会面

 不巧,我们在上海的这段时间里,瑾雯和诺诺正好出门,他们似乎是因为信用卡积分搞了一次去日本的旅游活动。虽说是她一直被她母亲缠住,但是到真正想出门的时候,还是能找到办法的。她送给我们从日本带回来的点心。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幸亏没有定什么昂贵的餐厅吃饭,就是在世纪广场的地下街道的小吃街性质的地方瞎逛了一下。我和瑾雯还是说不完的话。聪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判断和价值观,跟诺诺反而话不是很多了。好像谈话也主要的你问我答性质,主要就是问来美国的一些注意事项之类的。

四点多种的样子,妈妈来微信,说“饭已经烧好,什么时候回家。”我们也就散了,想趁在高峰之前回到家。很幸运,如了愿。

回到家,我意识到她的AP的分数应该出来了,幸亏有Google Fi,还能不用VPN上网查一查她的成绩。查的时候,我没有告诉她,看到了好成绩,才告诉她。一家人都特别高兴。爸爸还找出啤酒来庆祝一下。多年已经滴酒不沾的他还喝了一口表示高兴。又遇上这样的温度,在暑期回上海,还真是罕见的。这两个5分给了聪聪很多的鼓励。妈妈也说要趁现在,建立信心。

拍下screen shot,给比尔发去,也让他高兴高兴。



















结果有了如下的对话:






2019年8月19日星期一

2019中国之行之十四:周日在家

妈妈终于跟我讲了她提到的发生的事。很不好。很让人心痛,我不心痛钱。我心痛妈妈。心痛她被骗。

妈妈在跟我讲的时候,聪在采访爸爸。爸爸跟聪说了连我都不知道的他的身世。聪用audio record记录了整个过程。她说会问我,如果她再次听的时候,有听不懂的。

出门多多少少有内疚感。在家一天,时间也是唰地就过去了。

2019年中国行之十三:七宝老街和新的购物中心

七宝老街当年跟张和她的一堆同事一起去过,她们在那里叽叽喳喳地买玉。聪当时小,只要出门就很高兴的样子。

后来就一直觉得去那里很麻烦,现在仔细查了一下地图,其实坐公交车一部就可以到了,就是时间漫长一点。但是因为是在休假,似乎有的就是时间给我们消磨。想着没有几天就要走了,看看天气还是很帮忙的,就说带她去一次七宝老街,因为毕竟那里还是能看到一些小商品,还有小吃。

下了车站,显示小桥流水一下。但是去老街的路上很多商店已经非常商业化了。聪在一家小店里试穿了一件旗袍。我觉得面料实在不咋地,也就是过过瘾。慢慢走进去,先是小商品的街道。

似乎看类似的产品太多了,我们稍稍看了一下,少了好几年来的时候的激动。








过了桥,就来到了小吃一条街。我们去的早,还没有人山人海的样子,各个摊子也刚开始准备叫卖的样子。

七宝的汤团很有名,上次和张一起来,也尝了几个。我向聪推荐。我看的出来她克服了她的犹豫,答应了。现在来说,只要我能跟她一起分享吃的东西,她还是比较愿意的。希望这个阶段慢慢地能转到她可以自主地吃。

我们要了一个经典的芝麻汤团,一个衍生的肉汤团。吃的很开心。她也赞口不绝,真不容易。





 呵呵,这样的馒头,也就是看看了。我在家里做过玫瑰馒头。上次跟阳羊去苏州的时候,她还是尝试了一下的。












然后就是各种串。我看她很像吃,也就要了一串,结果让人很失望,牛肉上裹了很多面粉。我看她很为难,就替她解围,“如果不想吃,就扔了吧。”我们也不知道他们会这么来做串。

看到一个摊子是卖酱菜。我还是抱着最后的希望问了问有没有萝卜干。好在还可以试吃。尝了两种萝卜干,除了咸,还是咸。于是作罢。




一路走过去的时候看到又卖油墩子的。当时没有买,就说再看看。结果信赖还是挂念着,转过去还是买了一个吃。感觉是出国之后就再也没有吃过,所以很是珍惜。聪帮我记录这个历史的时刻。现在拍照看到自己真是老态初现。我们终于找到一个比较满意的卖臭豆腐的。她说一定要很臭才好吃。这样的评论在上次回上海是几乎不能想象的。卖臭豆腐的地方有座,我们就坐下定定心心地吃。她说,怎么这个卖东西的人对谁都叫美女呢?

看到刨冰,没有忍住还是要了一杯,结果非常让人失望,基本上就是冰碴子加糖。再次回到桥上面。快要离开老街的时候买了点糕,想想应该多买点,回去爸爸吃很满意。我发觉再中国几乎是不可能做到健康饮食的,因为到处是碳水和糖。所谓的小点心和特产就是围绕这两个主要成分之间转来转去。用不同形式来表现出来。



陪她去七宝万科广场里去逛逛。又去轰炸了一次zara,没有想到她看上这件透明的雨衣。

在一家叫Urban Revivo的商店里,我们同时都喜欢上了好几件T shirt,买了一件她心心想念的女权主义的衣服,橘色,上面写着:Female Power。回来以后查了查这家店,是香港的一个牌子,非常的右。

在回家的公交车上收到爸爸的电话,问我们在哪里,我们说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他在电话里连声说,好好好,电话初的不放心烟消云散。回家后吃的午饭。没有几顿饭可以吃了。

左边的这幅画是他看着爸爸的相片画的。我感觉眉宇之间非常神似。感觉爸爸没有那么严肃。但是眼睛真是神了。


下午休息的时候把照片翻出来。因为去过了常州,知道了家里的历史,再回来看这些照片,跟前几年回来只是为看而看要感慨跟多。

尤其是看到爸爸妈妈的结婚照。看到妈妈和我之间的相似,我和她之间的相似,甚至到她和妈妈之间的相似,真的是希望她能永远记在心上。






看到妈妈姐妹三个,那是30年前的照片。她尤其感叹,说,那个时候外婆真是年轻。是啊,那个时候外婆比现在的妈妈都要年轻啊。妈妈感叹,岁月不饶人啊。

趁着有空,爸爸让我教她怎么用手机拍照,只是一个劲地说,本来学手机学得挺好的,但是后来发生了事情,就只能停止了,至于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就是支支吾吾不说。



 这是她画的外公外婆的结婚照















终于等到做空中瑜伽了。她特别兴奋。虽然没有象想象中那样飞来飞去,但是是完全不一样的感受。


最后她把自己像禅一样地把自己包起来是让她最开心的时候。

出来之后看到华灯初上的华亭宾馆,她拍照留念,我的心开始伤感。因为还有三个晚上,我们就要离开上海了。






张春:从接待的500名女性,看中国女性最隐秘的痛

 2023/7/22 11:22:24  张春去年开了自己的播客电台,每期都会邀请来5-8位的女性聊天,主题往往是生活中的小事。 比如讨论相亲,有女孩说,自己有一个相亲对象,双方家长已经在四五个月内互相约见了多次,但是那个男孩始终没有出现过。这桩相亲自然是进行不下去了,她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