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5月28日星期日

2023在家上班第二十一周(5/22/2023)

 周一(5/22/2023)

在《眼泪茶》一篇中,猫头鹰想要煮一壶眼泪茶,于是,他努力地想伤心的事:


折断了腿的椅子;

因为歌词忘记不能再被吟唱的歌;

掉到炉子后再也找不到了的勺子;

因为被撕掉书页无法再阅读的书;

没有人上弦而停摆的时钟;

大家都在睡觉而无人知晓的清晨;

没有人想吃而留在盘子里的土豆泥;

因为太短了无法被使用的铅笔……


伤心的猫头鹰的眼泪落满了壶,他将壶放到炉子上。当眼泪茶煮好,倒满杯子,猫头鹰又开心了起来:眼泪茶总是很好喝。


世界上总有一种人,能感受到所有微小事物的悲喜,会想冬天是不是也怕冷,月亮是不是也寂寞,因过于温柔而显得感伤,热爱孤独却又时常感到寂寞。有时我们以普通人的眼睛观看他们,会觉得别别扭扭或神经兮兮,但他们都是我们之中的诗人。阿诺德说独居的猫头鹰,是“彻头彻尾的精神病患者”,然而这也是他最具“自我”的一本书。


阿诺德曾说,青蛙和蟾蜍是自己的一体两面。但读者不难意识到,他自我代入更多的是蟾蜍。青蛙是将他拽出水面、接受自我的朋友。在更多的故事中,他们以一种温柔的方式相爱,尽管每天发生的不过是最琐碎的日常。


爱或者友情,或许就是一种一心一意对对方好,并以善意看待对方言行的意愿。人总会在亲密关系中,探索发现更复杂多面的自我。

他们没有住在一起,却陪伴一生。他们待在一起,又拥有孤独的自我。无论你在几岁时遇到《青蛙和蟾蜍》的故事,或许都会期待,一生中遇见一个这样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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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我们总是不能“忘心”,总是惦记着自己的那颗心,惦记着那个脆弱的、娇贵的、有各种需求的“我”,那么就会处处限于掣肘之中,而无任何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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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雲打電話過來,結果我正在一個非常黑暗的地方,所以對她不是很有好氣。告訴我她的房子7/14就closing了,接下來就是去佛羅里達,再去LA,然後再囘中國。後來跟TT打電話,不知道怎麽了就覺得非常灰心,擔心自己的residual limb總是不能穩定地穿義肢。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周二(5/23/2023)

吃過晚飯,跟比爾一起散個步,碰到了崔傑。簡短的寒暄。抄近路回家了。

海雲吃過晚飯帶來了花盆來看我。我和比爾剛回到家,就是不想有任何交集。但是她來了,還帶了兩個playa bowl,結果談話長達兩個小時。


周三(5/24/2023)

雖然四年沒有見面,期間已經發生了驚天動地的變化。一場疫情把生活本身撕裂得一塌糊塗,有的碎片可以被粘上,留有着看得見摸得着的裂痕;有的碎片已經無影無終,空缺永駐,那樣的缺失在寒風凜冽的日子裏更感寒冷,但是可能因爲有了那樣的空缺,有點時候最最微弱的光,也會顯得溫暖而觸手可及。

前一天晚上就有一點小失眠,從知道JW要來美國參加她女兒的大學畢業典禮之後就一直在心裏盼望著這次見面。那種扳著手指數日子的期盼給我帶來的光在我最沮喪的時候,在我又跑到黑暗之地的時候托住了我。

終於已經在去紐約市的車上了。進了城以後就開始交通堵塞,心急似箭,意外地發現餐館附近的停車場都已經滿了,我就忍不住有點焦躁起來。最後比爾把我在餐館門口放下,自己去停車。我們到的時候,JW給我信息說已經在餐館裏一張六人位坐下。我進去之後,還沒有見到人,就已經響亮地叫她的名字,她聽到名字后,站起,我幾乎是撲到她身上的,緊緊地擁抱后,淚水已經濕潤了眼眶。

坐下之後,我一時都不知道該説是麽,所有的話極大缸子,都不知道怎麽往外倒,生怕倒得不小心,就被遺漏了。我選了一家在紐約排名第40的韓國餐館,主要是裏JW入住的酒店比較進,步行距離就可以到,而我們在周邊也有一些可以游玩的地方。餐館的生意非常紅火,我也沒有多大的心思在食物上。終於完成了點菜的任務之後,我們兩個就迫不及待地説起話來。

人與人之間的談話有很多種,從很有禮貌的寒暄,到熱烈的夜談,有回憶往事的敘舊,有彼此雙方生活中的更新,有滔滔不絕的傾訴,有注釋着對方的傾聽。在我和JW之間,涵蓋了太多的談話。如果話語是真的能放在籮筐裏的話,那麽我們見面之間,我是背負着幾大筐的,分別之後,籮筐還在,内容變了。

整個吃飯之間,除了上食物的時候稍微對吃的有了關注,整個過程都是不停地聆聽,詞不達意地訴説。比爾總算是停下了車,加入了我們。我都忘了給JW一家介紹,似乎我們六個人都已經彼此認識三十多年,就跟我和JW一樣。

吃過午飯,我們準備慢慢晃去下一個目的地,一個新的網紅瞭望臺。路過Bryant Park的時候,一篇仲春的生機勃勃。我和聰一般是冬季假期來這裏看大家溜冰和節假日市場,而今日看到的卻是冬日的溜冰場被綠毧般的草地代替。大家愜意地坐在草地上,或野餐,或看書,或發呆,或什麽也不做,就是享受這美好的一天。我提議吃Lady M的蛋糕,JW攙著我說,不要,我們就這樣走走説話話。是啊,説話成了多麽奢侈的一種向往。

經過紐約公共圖書館的時候,我實在是忍不住要推薦JW進去看一眼。這座已經有112年歷史的公共圖書館一直是我在紐約最鍾愛的地方。門口的獅子:Patience and Fortitude。它們已經成成爲一種堅定的象徵:“that represent the bravery required to get through challenging times and the gateway to information and education, which has helped build brighter futures for millions of people from around the world,” 我們進入一樓的The Treasury的展廳,已經不需要預約票子就可以看到,走馬觀換地看到了狄更斯寫作的桌椅,還有小熊維尼那個系列裏所有形象的原型。因爲還是要掐著點去下一站,所以匆匆到此一游。

到了Summit One的時候,有點轉向,但是伴隨着”人多力量大“,還是比較順利地找到了入口。在最後進入電梯參觀之前,工作人員好心地上來問我,”你需要輪椅嗎?“被她的洞察力所感動,但是我還是想站起來自己走動,所以婉言拒絕了。之後高速電梯直衝91樓,映入眼簾的就是明晃晃的一個大廳。除了落地玻璃眺望整個紐約市容,天花板,地板都是鏡子,反射再反射在反射可以看到自己一連串的倒影。突如其來的影像讓我們有點不知所措,很想拍照片,又不知道該怎麽拍姿勢。視覺冲擊非常强大。

一樓第二個房間是一堆鋼鐵做成的雕塑,題目是reflect,這個詞有兩個意思, 第一個意思是:
(of a surface or body) throw back (heat, light, or sound) without absorbing it;第二個意思是
think deeply or carefully about。的確鋼筋的表面時時處處能看到人的倒影,但是我想是不是在看到自己倒影的同時,更加需要想到的是我們的反思呢。

第三個房間充滿了銀色的氣球,一下子,大人小孩都像是回到了童年時代,尤其是我看到比爾也是很久沒有這麽放鬆過了。我們抱球,扔球,推球,把自己扎到球堆裏,為了擺造型,把球放在拍照對象之間。在這個放鬆自我的游樂場,我們流連忘返,還聽到了幾次氣球爆掉的聲響,但是絲毫都沒有減輕我們濃厚的玩性。



到了92層后,我才意識到自己把登山杖拉在了最後一閒房間。一邊詢問保安,一邊找到一個角落擺開摺叠凳坐下來,休息。不一會兒,保安就幫忙登山杖給我拿了過來。表達了感謝之後,我們繼續參觀這一層。比起前面一層,這一層顯得有點不那麽新穎,也有點受冷落,沒有太多的人群擠在一處拍照。有一處透明地板,可以一眼看到地面,那比matchbox還要小的車輛。我感到有點吃力,就沒有去玩,坐在凳子上,等到他們了以後給他們拍照。



最後一個展示廳是由AI生成的人的影響,看得有點雲裏霧裏,並沒有找到自己。

然後就去最後一層。除了有一個可以休憩的餐廳外,這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瞭望臺,但是能夠登高望遠,總是讓人感到心曠神怡。尤其又是室外,能夠有著非常好的空氣,就是這麽坐著,我也是很願意的。叫了點飲料和小食,吃了聰推薦我們的Affogato,咖啡倒在巧克力意大利冰激淋上,正和口味!我們進行了一些修正,商量著下一步怎麽辦。真是不想說再見,時光飛逝而過。我是全心全意還想吃晚飯,但是又擔心除了我和JW之外,他們會不會感到無聊。但是坐在我身邊的聰說"you guys should hang out more",她也覺得相聚不易,還是應該在有可能的情況下多花時間在一起,於是很快就達成共識,一起吃完飯,我其實在來之前也稍微做了一番功課,想著他們一定想吃亞洲餐,那麽就找了一家日本餐館,正好在從Summit One回酒店的路上。屬於實在是非常順道了。預約好了晚飯,我們就定心地聊天。

離開大樓的時候,想到旁邊正好就是中央車站,決定還是去打個卡。這個地標性建築已經有110年的歷史,出現在無數的影視作品當中,一般總是相約在大廳中央的那個據説是非常精準的時鐘下面,但是因爲時鐘有著四個鐘面,很容易在不經意閒就錯過了,有多少伴侶在這裏錯過了五分鐘,也就錯過了一生。相信在赤裸裸的現實生活中,一定有著比影視劇更加誇張的事件。
因爲實在不想再爬樓了,但是推薦JW一家上樓梯去拍照,稍微有點高度,視野完全不一樣。我看到她在樓梯上拍照,再次擡頭就看不到他們了,真是想影視劇一樣,消失在了人群裏。好在現代生活中已經有了可以非常容易的聯係方式,一個電話就可以互通有無,知道對方的位置。而在通訊并不發達的從前,是不是能尋聲找到人影呢?



JW一路攙扶着我,找到了日本餐廳,因爲我們要的是六人桌,就給我們安排在了室外,卻也是別有一番情趣。疫情的到來發明的室外就餐,疫情褪去之後,室外就餐卻留在了民間。



大家都不大有胃口,但是我還是想盡辦法想拖延和JW在一起的時間。我也曉得總是要說離別,但是多次的說離別并不代表離別就是容易的。我還是堅持要了甜點。綠茶冰激凌也是心頭愛,但是在這頓即將結束的晚餐,卻能品茶出其中的一絲絲苦澀。

人不留人天留人,突然之間下起了大雨,我們找了藉口就再挨一會。後來侍者跑來跑去,讓我們買了單后,想想總還是要起身離開的,看看雨也不是很密,就起身去JW所下榻的酒店。比爾去驅車,我跟聰去酒店大堂等JW從遙遠的中國帶過來的貴重的禮物:精緻包裝的茶葉兩大盒,我們國母戴的同一個牌子的絲巾,蘇州特產真絲助眠艷照和枕頭套,最最深入我心的是JW買的兩本讀庫的筆記本和一本我跟她提及的書。裝書的布袋上寫著“總有不期而遇的溫暖”。布袋裏還有兩袋貼心的零食。看著這麽多貴重的禮物,我無法表達無言的感激。

比爾的車到了,我拿出爲他們準備的一個包,交給他們后,我和JW再次相擁,真希望時間能夠停留在此。眼淚已經奪眶而出。JW的老公在旁邊打消一下沉重的告別,就問,“你們是一個寢室的嗎?”我不假思索地說,“我們是上下鋪。”後來在我們的夜談中達成共識,我們都是下鋪的。哈哈。

回到家,稍做洗漱,躺在床上,心情久久不能平靜,我還是忍不住撥通了她的電話,一講又是一個半小時,一直講到了後半夜。雖然知道要讓JW睡覺,心裏終究是很不捨。放下電話,我還是久久不能入睡,聰在1點半跟朋友聊天后回家,躺在床上,哈氣連天地接續跟我聊天,説到了外婆, 説到了外婆同母異父的哥哥,説到了友誼是多麽地不容易,所以要珍惜。

聰說,“我很喜歡看你和JW在一起的樣子,一來是很久沒有看到你那麽開心了,二來是你們説話的時候,腦袋是彼此靠近對方的,像兩個小女孩,根本就不是兩個中年婦女,或者媽媽。我喜歡看你那樣的樣子。”我想,那是因爲我和JW結識在少年,相識在成年,這樣友情的純粹恐怕是找不出第二個來了。我們談到凌晨三點半,我才催促她去洗澡睡覺。

周四(5/25/2023)
前一天晚上之睡了三個小時。
又回去上班了,感覺真是奇怪。上午上班,下午寫了文章,記錄前一天跟謹雯的重逢。
晚上睡得很沉,都沒有起來上厠所。

周五(5/26/2023)
一早去了Greg那裏,重新cast,換了新的foot,走了走,感覺有點被bounce back的感覺,出了門就去踩草地,感覺的卻是要穩當一點。

回家休息。

下去去做PET SCAN,2個小時,然後去接Rixi。給他們帶去了12個韭菜盒子。結果他想去homedepot,就陪他去,畢竟他陪我去了那麽多地方。夕陽其實很有力量,我感覺曬得慌。

結果晚上她又是很晚才回來,3點多我給她打電話,打了無數個電話才吵醒她。果然是在studio睡着了。真是讓人操心。

晚上散步的時候碰到Bruno,結果我去摸Bruno的時候,Rixi表示很嫉妒,馬上去拱Bruno的主人,似乎是說,“你倒是管一管呀。”


周六(5/27/2023)
一早,我準備帶她去Mountain View Park,因爲人比較少,而且可以在playground上給她玩扔球,對她的關節也好。他陪我去,說是他可以去跑步。

回家後,就在前院把麗娟給我的苗苗們種下去。蹲不下去,只能坐在那裏整理那塊巴掌一樣的地。

做了60多個燒賣,午飯:清蒸魚,肉末豇豆,番茄蘑菇鷄蛋湯。

聰中午帶她出門走了一圈,說是她領出去的,實際上是被Rixi帶這去了狗公園。她對這裏的道路都記得非常清楚。

吃過晚飯后,試圖到後面的那條路去走一下,過了橋之後,我就坐下休息了。就是想試試上坡下坡。



讓她試了試了一下licking board,感覺不太能舔乾净,所以有很多浪費的。

今天一天還是忙厨房的事情,蒸了南瓜,結果放在麵包機之前沒有弄成泥,結果又得重新再來,好在成品樣子不好看,但是感覺很輕盈,很好吃。尤其是剛剛烤好的時候。

晚上感到很累,又是很早就上床了。






周日(5/28/2023)
還是一早就帶她去Moutain View Park,今天的人比前一日要少,所以感覺可以更加放得開一些。
比爾跑兩英里,



早上看到她下床來跟Rixi清熱的樣子。很欣慰,也有一點難受。
10點多的樣子又給她刷了毛,然後給她扔了球。

自己帶她中午出門走了一圈,大Taggert,為了讓自己試一下下坡。過了馬路,正好一個長凳,上方的樹花正盛開。我坐在凳子上休息,對Rixi說休息,太陽正旺,她還想往club house走,但是我稍微勸説一下,她也就跟我回家了。
做了十個鍋盔。

下午收拾夏天的衣服,上下樓兩次,汗水就這樣流下來。

晚上稀飯,豇豆肉包,豬肉大包,花捲。做了涼拌萵筍。腌的鹹鴨蛋還是不夠鹹。

晚飯後,去CVS的Plaza走了一圈,中間要休息,還加了一層襪子。

今天的步數是14000以上。有點誇張了。


2023年5月22日星期一

2023在家上班第二十周(5/15/2023)

周一(5/15/2023) 

請了一天假,休息。

幫助她去做oil change。沒有力氣,去farmer's market都是在漂的。下午又開始睡覺了。沒有很好的國產劇,感覺有點空落落的。我還是要把注意力重新恢復到看書上來。


周二(5/16/2023)

她一大早就出門了。一開始有著起床氣。我都不捨得這麽叫她起來。然後又莫名其妙地sleep over。我覺得我還是要好好放手,放過我自己。


周三(5/17/2023)

去看了wound care,至少得到了醫生的肯定,也算是這些日子以來一點點的小確幸了。

自己在傍晚十分跑出去,先去鎮上的圖書館拿on hold的書,然後跑去Harrison Street去找book drop box,也算是給自己找點事情乾,看看自己是否能夠獨立完成。碰到一個人詢問了一下,沒想到她還真看到過。背著我的沉重的攝影術,終於把書給還掉了。

回去的路上居然還去了一次Shoprite,但是感覺車燈還是有點問題,大燈總是開著,幸虧在天黑之前到了家。買了兩磅的蝦,第二天立刻就全部用上了。


周四(5/18/2023)

冬梅下午來了,給了一點韭菜,拿走了衣服。聊了一會天。


自己出門走了半個英里。


















周五(5/19/2023)

不去化療的周五,感覺都是賺來的。

第一次跟physcial assets的組員一起開會,聊天開心,只是錯過了跟她聊天的時間。

周六(5/20/2023)

一早上裏雅就趕過來給我一些她從日本和上海帶回來的東西。日本的餅乾非常輕盈。上海帶回來的那本書,實在是不敢恭維,但是想想人家是一番好意,所以還是應該帶著感恩的心比較好的。

沒有想到今天下雨一天,原來以爲很快就能停下的,看來出門無望,就在厨房裏忙活。

顯示做了450克麵粉的韭菜盒子,結果意識到餡料太多,於是又和麵225克,總共做了25個,12個給麗娟,8個給裏雅,剩下的我們自己吃了。還剩下一點韭菜,和白菜一起準備了第二天吃餃子的餡料。

看Yellowface,一口氣看到半夜以後,終於看完了。結果反而有點睡不着。她跑去紐約,鑰匙鎖在了車裏,半夜之後打電話來,結果我就很難再入睡了。


周日(5/21/2023)

今天早晨起來不想做墊上運動,就出門走了一圈。結果出門三次,9000多步,第一次走向club house。
心裏慢慢害怕,不知道是不是又開始腫起來,因爲上周是可以穿四層,而現在在傍晚時候大概是二層的樣子。早晨起來有的時候就是直接穿。很擔心化療不做了,慢慢地又回去了。這樣就沒完沒了,處於一種無解狀態。
真是求主能夠保守我的residual limb能夠穩定,這樣才能穿上義肢,開始過一下正常人的一小部分生活。

因爲這兩天縂談到回國怎麽辦的問題,晚上做夢還回到了402,但是父母該會多麽傷心啊。

她們去skillman park走路,我問了一下比爾,他不建議我去,我想,我還是太平一些,再耐心一點吧。




The Covenant of Water' tells the story of three generations in South India

Cover of The Covenant of Water
Grove Press

Much will be written about Abraham Verghese's multigenerational South Indian novel in the coming months and years.

As we've seen with Verghese's earlier fiction, there will be frequent references to that other celebrated doctor-writer, Anton Chekhov. There will also be continued invocations of the likes of Charles Dickens and George Eliot to describe Verghese's ambitious literary scope and realism. Indeed, the literary feats in The Covenant of Water deserve to be lauded as much as those of such canonical authors.

We would also do well to consider Covenant as part of the Indian novel in English lineage that includes literary greats like Raja Rao, K Nagarajan, O V Vijayan, and R K Narayan. Like the unforgettable rural South Indian worlds those authors bestowed upon us with places like Kanthapura, Kedaram, Khasak, and Malgudi, respectively, Verghese has given us Parambil, a water-filled, near-mythical dreamscape in Kerala. Rao's immortal opening line for his Kanthapura fits Verghese's Covenant too: "There is no village in India, however mean, that has not a rich sthalapurana, or legendary history, of its own." And, like Rao's story, Verghese's also opens with a storytelling grandmother.

Drawing on ancient Malayali Christian communal histories that reach back to 52 A.D. with St. Thomas' arrival in India, this story is about the ebbs and flows of lives across three generations from 1900 to the late-1970s. As various historical events of both British and then independent India unfold, we experience them through the loves and losses of a cast of characters that keeps growing like a nodal system with ever-multiplying branches and intersections.

Mariamma, a 12-year-old child bride, marries a 40-year-old widower and becomes the mistress of 500 acres of Parambil. Her husband's family has a secret medical "condition" where water is the cause of death for members in each generation. Big Ammachi, as she comes to be known, experiences many joys and sorrows from that early age until her passing. Though she remains in Parambil all her life, the human and spirit worlds forever intervene. Her wide-open heart takes in everything and everyone, no matter if they bring pain or comfort.

That kind of capaciousness is also a notable stylistic quality of the novel. At times, we might wonder why almost every character has a backstory or why certain subplots exist. Ever the skillful surgeon, Verghese threads meaningful connections between macrocosmic and microcosmic details so elegantly that they are often barely noticeable at first. For example, the parallel narratives of the Parambil family, the Scottish doctor Digby Kilgour, and the Swedish doctor Rune Orquist seem like they could each be entire novels on their own. Instead, Verghese takes his time to reveal how everything, like the waterways there, is connected and eventually flows together.

In turn, our readerly patience is well-rewarded. Whether describing the spice craze sweeping across Europe, Kerala's breathtaking coastal views, the overpowering Madras evening breezes, or the lively Anglo-Indian enclaves, Verghese tends to the lyrical. But he writes with such singular detail and restrained precision that it is a pleasure to be swept along and immersed deeper. Even the characters who only appear for a few paragraphs leave lasting impressions because each is diagrammed as essential to the novel's anatomy. And Verghese does not miss any opportunity to inject humor, including about Malayali culture. For example: "Because if there's one thing Malayalis fear, it's missing out when there's reaping to be done."

The most impressive sequences are, of course, the many medical scenes. It would be fair to say that Covenant is also a novel charting the history of disease, medicine, and surgery in India from 1900 onward. Besides the "condition," Verghese explores how science and people's attitudes evolved progressively toward leprosy, childbirth, drug addiction, and more. This, in itself, is groundbreaking for an Indian novel. There are also reflective musings about what genetic inheritance means beyond the body, the necessary place of art in our lives, how social hierarchies determine far-reaching life trajectories, and how we must understand the past to live in the present.

Yet, despite the panoramic coverage of a momentous modern historical period of the Indian subcontinent and the inclusion of vital East-West encounters in various plotlines, this is not a narrative of overt political resistance against the colonizers and their local accomplices. While Verghese sprinkles critical observations about how they exploited India, the Western characters are far from villainous caricatures. Towards the end, Verghese shows his sociopolitical leanings more clearly by bringing in the formative phase of the Naxalite movement as it spread from West Bengal to some parts of South India, including Kerala. Initially, this also reads like a parallel narrative deserving of an entire novel. Trust — Verghese loops it back smoothly onto the story's central spine.

In his introduction, Verghese says this about writing the novel during the pandemic: "The day job was never more challenging than when Covid arrived; the prevailing emotion I felt — that of finding meaning in a world where there is much suffering — no doubt infuses the book." It is entirely to Verghese's credit, then, that we are driven to finish the novel's 700-some pages even while grieving and raging over all the tragic deaths and losses. It's like something one of Big Ammachi's children says somewhere in the middle of the book; Philipose, who grows up to become a renowned writer and marry a gifted artist, offers this heartfelt, resonating sentiment:

"Ammachi, when I come to the end of a book, and I look up, just four days have passed. But in that time, I've lived through three generations and learned more about the world and about myself than I do during a year in school. Ahab, Queequeg, Ophelia, and other characters die on the page so that we might live better lives."

We also look up from the final page, catch our breath, and nod in agreement.

2023年5月15日星期一

2023年在家上班第十九周(5/8/2023)

周一(5/8/2023)

帶著很大的期待等著下午四點的會議,以爲能夠有個比較明確的答復,結果Jess和Maris給的回復很模糊,就是拒絕了我的申請,但是又讓我參與這個項目。

開始看另外一本有關攝影的書。

周二(5/9/2023)

麗娟給我發了狗狗的照片和視頻,是吃我給她買的零食。不知道她在這張床上是否記得我。
















下午去拿我的新義肢,沒有想到結果很讓人失望。不合適,主要是做casting的時候我的limb已經腫大了很多。雖然有著最先進的脚,但是卻不能感受到它的好處。

回去的路上去了Hmart,在food court吃的飯。我要的石鍋拌飯,他要的不知道啥,主要是看量比較大,結果居然有奶酪的味道。
回到家后,就一手一脚地把豬肉餡攪拌好了,切了大白菜,給第二天餃子做好準備。







周三(5/10/2023)

一早就見了wound care doctor,對接待我的醫生和護士都非常滿意。護士盡心盡責,換dressing的時候很有耐心。The doctor has shown his respect to what I have been going through and did not kick the ball to my underlying issue even though he understands. 他在看的時候給了我和護士很多的尊重,并且說出了他自己的看法,不隱藏,不遮掩。

包了兩包餃子皮,80多個,晚上煎餃8個,作爲開胃菜。白菜豬肉餡。

吃過晚飯後,去了普林斯頓,去halo pub吃了冰激淋,然後走去那家日本超市閑逛,再走回圖書館取了四本沉重的攝影書籍。他幫忙拿了書,又忘記還那兩本書,好在外面有drop off的地方。他迅速地跑了一次。

周四(5/11/2023)

聰回來了,在收拾東西,開著音樂。已經習慣了家裏的安靜,突然之間,覺得亂糟糟的。

包了菜肉包,一直到3點多才想起來,好在天氣溫度比較高,又用的新酵母,所以發麵非常好。他吃了一個,我也吃了一個,其他作爲儲備糧。一顆大白菜可真好,可以做好多東西。

周五(5/12/2023)

化療。因爲安排的時間比平日晚,所以早點起床,就有了一些些的空閑時間,能夠早晨這段黃金時間拍到了帶著露珠迎著朝陽的鸢尾。

化療的時間安排錯亂,等待了2個半小時才開始,而且不怎麽看得進書,非常疲累,一直在打瞌睡。聽書也聼不進去。







周六(5/13/2023)

前一天晚上雖然睡得不深,但是得到了足夠的休息。一直是清醒著的,但是眼睛睜不開。吃了西瓜,利尿還是有一定的幫助。

早上就看借來的攝影書。很安靜。

下午追了劇。

聰出門了,去紐約看art展覽。

姐妹們跑去了另一個花園走路,沒有一個人來問我,更不要說來提出推我去。大家都把這個事件忘記了。海雲的電話我也不想接,沒有是麽可以說的,她對我說她沒有時間,參加這樣的事情照樣很起勁。所以不得不讓我感到對她們來説,我就是負擔,所以沒有必要。抱團取暖也就是圖一時吧。我不想自憐。告訴了婷婷,她說自憐也是可以的,不要對自己那麽苛刻。放棄一些幻想,對自己寬容一點比較好的。


周日(5/14/2023)


今天是諾諾的大學畢業典禮。

看到他們三個人的照片,感覺還是蠻激動的。天氣格外地美好。

下午我打起精神來去了一次Colonial park,他陪我去的,帶著急救包。

玫瑰園裏的很多花還沒有開,所以也沒有那麽熙熙攘攘,所以還算是信步。

左脚的傷口是不是因爲擠脚是不是地感到非常疼痛。需要坐下來歇一下。我覺得他蠻耐心的了。

























為了看這棵粉色的四照樹,我也是稍微拼了一下下。但是能夠直立行走的感覺可真的是非常地有正能量。

沒有想到,回到家后,就一頭倒在床上,一口氣睡到6點多。
急急忙忙起來做了晚飯,吃過飯后還是感到惡心,就躺在床上。早早地休息了。似乎就想看一些國產電視連續劇,聽到說中文,才能安心睡覺一樣。

张春:从接待的500名女性,看中国女性最隐秘的痛

 2023/7/22 11:22:24  张春去年开了自己的播客电台,每期都会邀请来5-8位的女性聊天,主题往往是生活中的小事。 比如讨论相亲,有女孩说,自己有一个相亲对象,双方家长已经在四五个月内互相约见了多次,但是那个男孩始终没有出现过。这桩相亲自然是进行不下去了,她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