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6/21/2021)
今天帮聪稍微收拾一下她的东西。临走的时候找到了防晒霜。中午算是和她吃了一顿饭。pork chop, Brussel sprout,忘了给她做了汤了。我把海芸送过来的cod吃完了。我觉得我晚上不停地叫喊疼痛已经让周围的人失去了耐心。
但是脚一直处于一种疼痛的状态。只要一睁眼,第一感觉就是脚的不舒适。给冬梅打了个电话,梳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她告诉我不要哭,因为只要不变坏就是胜利。而康复是需要一个漫长的的过程的。
白天的锻炼坚持,一直到下午把聪送走了,心里一下子空落落的。但是孩子有孩子的生活,而我也希望她是欢笑的。
晚上睡觉之前带狗狗出门上厕所,未果。被比尔叫回来,说太危险了。
睡觉之前吃blood thinner的时候,一起吃了止痛药和PM,想让自己能有个好的休息,这样第二天能有精力锻炼身体。但是要么
周二(6/22/2021)
今天早晨醒过来已经8点多了,估计是昨天助眠药的作用。醒过来后,从平躺到竖直的姿势,一下子让脚的感觉非常不舒服。
换药的时候,结痂了,比尔看到很开心。
结果开心太早了。晚上换药的时候,又把结的痂的一半给扯了下来。唉。
今天走路很艰难,总觉得着地就很痛。感觉这种被压被挤得疼痛越来越强烈。就给医生发了一封电子邮件。结果医生反而让我提前一周去follow up了。心里七上八下的。
晚饭后,比尔又提议开车兜风。这个可能也是他一天中最放松的时刻了。我也不哼哼,可能他认为是最正常的时刻了吧。
周三(6/23/2021)
今天就是去纽约赴约,感觉有点上刑场的意思。等着宣判。早晨一早醒了。昨天晚上吃了助眠的药,倒也是入睡比较顺利。半夜起来上厕所还是艰难。
早晨醒过来了,先在瑜伽垫子上不穿鞋走了10分钟,不知道右脚是怎么支撑过来的。脚上的那块伤口绝对地不方便走路,穿鞋,所以建议穿拖鞋。
接近11点了,才上了车,还绕道去加了油,一路开去市里,听着青春年少的歌,感觉自己很年轻,如果没有脚疼的话,有那么几分钟应该说是美好的。
没有想到到了医院后,我几乎没有办法完成下车站立的动作,疼得我龇牙咧嘴,辛亏有保安来,给我推来一部轮椅,才让我暂时在等待的时候不那么煎熬。然后等比尔停好车,才把我推到8楼。一路跌跌撞撞。
做了ultrasound,右脚脚背那里的血压几乎不存在。所以not out of woods yet,但是倒是听到了脚背接近脚踝处的脉搏,这倒是很让人振奋。因为那里的脉搏没有测出来过。但是那块破掉的皮肤的确是让人有所担心。
碰到了一个很自信的男护士,处理伤口的时候滔滔不绝,说要elevated,要保持干燥,但是又不能太干燥。回程一路堵车,终于在staten island受不了了,按照google找了一家拉面馆子,没有想到取了一个日本名字的餐厅实际上广东菜。我就是特别想吃拉面,给比尔叫了两个菜,一份饭,没有想到他把鱼片全部下肚了。不知道为什么,可能还是味觉没有完全恢复,所以觉得拉面并没有想象中的香。鸡蛋也是糊弄的。但是比尔高兴。觉得人家是挺立相助的。所以 最后48元的结账,他二话没有给了60元现金,不需要他们找了。回去还是堵车。但是因为把Rixi托付给了Rachel家,心里也是放心的。
晚上吃了泰诺extra strength,吃了一片助眠的药。没有想到一直到很晚才kick in。所以比尔又逃到车里去睡觉了,好像是2点多才回来的,4点多又听到我在喊疼。过来看我。
周四(6/24/2021)
今早等Xiyou过来。没有想到ocologist一早就来了电话,自己提出了取消第二天的化疗。
希望化疗取消之后,我的身体能稍微有点力气。再进行锻炼
今天一天几乎都处于坐姿。只要稍微有姿势的变化,脚就钻心地疼痛。所以没有少折腾。
Xiyou送来了鸡汤。四大罐。中午和晚上消灭了一罐。中午就着粽子,晚上吃了两个包子。
吃完饭之前,坚持到地下室去走一走,结果每一步都像是在刀子上。
晚饭后,他还是提议出门去兜风。但是兜风之前说了非常煞风景的话语,因为听说一周每天需要坐高压氧舱的治疗。提出要把狗狗处理掉,说那不是他的commitment。
晚上,门徒训练小组的召开紧急会议,为我祷告。很感激姐妹们。
周五(6/25/2021)
一下子一周又过去了。
昨天晚上吃了泰诺PM,但是一直到快要三点才睡着。
早上醒来,从睡姿到坐姿的时候,脚没有那么疼痛,暗暗惊喜,觉得是不是又转机。果然,居然在下楼吃饭之前,在瑜伽电子上走了十分钟。下楼的时候也不用walker了。
吃了一碗鸡汤面。然后给Collony打电话,提到了JFK也有高压氧舱的,如果pennington那里还是没有回音的话,可以联系JFK。
中午吃了Xiyou送来的鸡汤和一个粽子。
然后1点多Capital Health来电话了,跟我说了很多具体的内容,并且也约了周一一早可以去evaluate。我跟比尔说了这个情况,他说周一会比较crazy,所以我立刻找了晓滨,她很爽快地答应了,说正好周一休息。就是神的安排。
没有想到下午开始,我的脚又开始不能着力了,非常非常吃力地用着walker。跟早晨的情况完全不一样。也谈不上锻炼的。只能坐着,把脚举高。
2点多一点她终于回来了,看上去非常疲倦,说是要好好地看了一通disney plus,所以也是晚上3点睡的,所有人的人都睡着了,就她一个人在哭泣。
把饺子和锅盔带回来了,水果之类的都吃掉了。
做好的饭菜,她一口气吃完了。我想坐着跟她聊聊天也都觉得不太可能。脚底又涨又挤的感觉汹涌而来。
3点半了,他凶神恶差地跑过来问我为什么不去JFK那里做高压氧舱。说我不地道。时间已经是周五的下午,这么一改动,几乎是没有办法在周一在JFK进行evaluate的。结果5点多后,陈医生打电话过来了,让我周一去她那里。比尔还听出了她要做我们的医生的意思,我都没有听出来,他还是仔细的。晚上叫了Ricky's Thai的外卖,不知道咋回事,特别想吃泰国炒面。
吃过饭,照样去神游。
周六(6/26/2021)
半夜起床吃了Oxycodone,半片,再加一片Benadryl,才在2点之前有点昏昏欲睡的感觉。一路睡到了9点多,也算是有了一定的睡眠。
起床之后吃早饭就立刻要吃blood thinner了。我准备好了午饭。没有想到她说要上全天班,走的时候,我心里难受。
下午就是开始使用stepper来锻炼。可以用前脚掌使劲,这部分不太容易被锻炼到。
晚饭吃的是葱油拌面。给了他一个ham steak,我自己把晓滨送来的鸡汤全部喝了。
吃过晚饭,开车跑去了warren,看到恶心恶状的大房子。他一路哼哼唧唧的,收到Xiyou来的电话,就是问候一下。因为当时心情比较平稳,所以回答的时候也比较平静。回家的路上买了paris baugette的面包,去shoprite里想去买popscile的,结果他抱了一个西瓜,我让他买牛奶和酸奶,他就不高兴了。又想提出boundary的问题。
周日(6/27/2021)
昨天晚上一夜未眠。几乎就是半个小时看一下时间。虽然也吃了Oxycodone,没有疲倦感,止痛的效力也不够强大。所以疲倦感完全来于Benadryl。听Golden Girl。2点半钟的时候,实在受不了了,出门叫聪把空调关了,否则我的脚太冷了。
6点多,比尔看到我的门开着,就跑进来,我就告诉他,我一个晚上没有睡。他就给我塞了耳塞,说抵挡鸟儿的鸣叫还是有点作用的。我可能眯了1个小时,因为再次就是看到他看着我。
然后又眯了一会。
起来之后,我吃早饭,稀饭和咸鸭蛋,一个菜包和一个饺子。给她热的饺子里多出来的。她吃锅盔,不想吃昨天剩下的面条。
上午很快就过去了。他也在中午的时候出门,也说了一些很不让人舒心的话。
他一走,家里立刻安静极了。我打电话给海芸,她说菜都已经准备好了,就最好往排骨汤里放点鸡毛菜,就可以出发了。
给Xiyou发了短信,她立刻回电话,问我吃饭了没有,要不要吃春卷,她可以立刻给我送来。结果两个姊妹是前后脚到的。Xiyou先到,刚跟我说了“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还有就是“久病床前无孝子。”如果他能给与多少帮助,就得多少帮助,不要在乎,计较他的言语。
两位姐妹带来了很多小菜,她们也彼此认识了。一起坐下来,聊了聊天。尝了尝彼此的菜。
Xiyou先走了。海芸也顺便带狗狗出门上了厕所。刚回来没有多久,比尔就回来了。海芸给了他点压力,也跟他说到教会里有着关怀的课程。他当然表示不要的。
海芸陪了我四个多小时,要走的时候,我站起来,体位有了变化之后,疼痛如排山倒海之势袭来。立刻就眼泪下来了。
坐在靠椅上,其实很累,闭上眼睛,因为脚的不适,并没有入睡。
晚饭,让他自己用培根炒了个饭。把泰国炒面吃完了。还有上次的三文鱼。我喝海芸带来的汤。吃完了空心菜。吃了一块熏鱼。我疼痛得没有办法做事情。
吃过饭,他就去洗碗了,并没有要带我出门兜风的意思。一直到最后,我问他,他说,今天不去了,给出的理由就是每次下车的时候我都非常不舒服的。后来我哭得伤心。他就意识到自己小心眼了。所以还是勉强出了一次门。听着陈百强的歌。
明天要去进行高压氧舱的evaluation。不知道是不是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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