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9月24日星期日

2023年在家工作第三十八周(9/18/2023)

Science is quiet on what dogs know about us. “But to be sure, they are thinking about us, and it is striking to be held in their gaze,” Horowitz notes. “They learn our habits well enough to show us when we veer from them; they anticipate our actions even before we are aware of them. And yet they level no judgment, as happy to see you on the toilet as at the door, flinching not at your nakedness or weakness.” ⁠

Dogs’ knowing anything at all about us begins with our taking them in—with our domesticating of them (or our hitchhiking on their own self-domestication) many thousands of years ago—and is extended by their tendency to pay attention to our faces and actions. Much of what they understand about us comes from our body language: Our putting on our shoes or looking in a certain direction can tip dogs off that we might be leaving soon or that we may have dropped a bit of food. Dogs communicate with us similarly, through actions like resting their head on our lap, or verbal cues like barking and whining.⁠

“There are, we now know, many things that dogs know about us that we ourselves do not,” Horowitz continues at the link in our bio. “In particular, dogs have been trained to detect various cancers, to notice precipitously low blood-sugar levels or imminent seizures … Within months of the novel coronavirus’s spread, dogs were being trained to detect the virus in people who themselves did not yet know if they had contracted it.” ⁠

When Horowitz and her husband contracted COVID, there was no sign that their dog knew, “or, at least, we did not notice her trying to tell us. And that’s the thing: As interested as people profess to be in what their dogs know about them, we aren’t often listening to what they might be saying.”⁠

這是在ING上看到的一個post,寫得挺好的,記在這裏,也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機會再能讀到。

周一晚飯燒了三個菜:冬瓜開洋,大蒜豆乾肉絲,西湖牛肉羹,用了剩下的一點牛肉餡。又做了一批鍋盔。

晚上,因爲裝了搜狗輸入法,有很多奇怪的表情,就給聰發了很多,她很喜歡,就把app發給了她。

周二晚飯在外面吃的,因爲要陪他去取車。我們記憶中在車行邊上有個韓國餐館。記憶裏很好吃,所以很快達成共識,就去那裏吃飯。


他還特地叫了一份special dish,是monk fish,結果非常不好吃,一大盆,40塊錢,小菜倒是很多,還多要了一份魚豆腐和裙帶菜

聰告訴我說在Spotify有這麽一個功能就是會幫你組織一個lisiting list,而且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改變,所以給一天裏看看別人為你準備了點什麽,還挺好的。

這幾天在看"Tomb Sweeping",作者是以爲華裔,所以書寫的東西挺有共鳴的。

Before trying to read ALL the stories in this collection, I read the review and selected most stories recommended by other reviewers. "Li Fan" is definitely a novel writing style: to tell a story backwards, which has made this story outstanding; I personally like "A Visit" a lot, and the same subject/topic is reflected in "Persona Development" as well: how do we help with our aging parents? That is a big question mark because aging happens and it will eventually happen to us. Also the subject of growing up are manifested in "Cure for Life", "Phenotype" and "To get Rich is Glorious". The very first story "Unknown Unknown" has made me thought the author has changed her style to mystery/horror direction. "Me and My Algo" is such a great narration of current status of most of us. Ultimately, it is a good collection of short stories. I like the easiness of reading the stories, and enjoyed it.

周二晚上睡得特別好,估計跟我一大早出門去接觸陽光有關。一個晚上居然11點一口氣睡到早上6點。中間醒過來,但是逼迫自己不看手機,睡過去了。手機真的是很害人啊。希望能把托賓的The Magician帶回中國去看。



周三晚上跟聰兩個人打了FACETIME


周四就是等著晚上去普林斯頓圖書館參加讀者見面會。回來之後給TT寫了一封信

Books are Magic這個書店的Youtube頻道是我訂閲的爲數不多的其中一個。這家書店會經常請作者到書店或者當地的教會進行新書讀者見面會,因爲疫情的關係,有很長一段時間網上安排類似的活動成爲了唯一的途徑。現在雖然恢復正常,但是實況轉播還是保留了下來。九月初的一天注意到李翊云的新書會有一次讀者見面會,自然是迫不及待地準時地收看。

這次她的新書是一本短篇小説集。書名的那一篇在上半年New Yorker上讀過,喜憂參半的一篇。再去尋找有關信息的時候,發現在兩周之後她會在普林斯頓還會有一場見面會。我心想,就是嘛,這是她的hometown,怎麽也會有一場的,這自然給平日灰暗的日子裏有了一絲盼望。

很幸運,在這次見面會之前我居然借到了她的新書,雖然是有聲書,但是因爲是她本人朗讀,所以故事更加有了一層色彩。幾乎每個故事都很喜歡,可以感受到有些主題是在重複。但是重複的是背景本身,但是在類似的背景下,展開的故事卻不一樣。


見面會開始她朗讀了三個故事的結尾,并且在朗讀之前澄清了沒有情節的泄露,因爲她的故事裏沒有情節。提問的女子也是一個作家,表達也非常優美,她說,“雖然你的故事並沒有情節,但是人物是流動的,是有形狀的。”李翊云笑著補充到,“也是有texture的。”


第一個提問是有關她和語言的關係。因爲英文並不是她的母語,所以這個問題屢次被提出來。她笑著說,我和語言的關係的複雜程度僅次於我和我母親的關係。


哄堂大笑。

她説到,正因爲英文不是母語,所以在用詞的時候更加要注意準確性,有沒有更好的詞,更差的?更確切的。的確,我感覺她的用詞就跟雕刻的刀一樣,銳利,不需要雕琢,屬於一刀下去就成功的那種。那種如果是寫書法的話,運氣和手法和毛筆和紙張是融爲一體的。


別人問她有沒有一本筆記本來隨時記錄她的思路?她說,她同時有超過十本筆記本,因爲每個人物就是一個筆記本。正因爲她書中的這些人物,她交到了忘年交的朋友,愛爾蘭作家William Trevor。她書裏的人物和他書裏的人物是可以進行對話的,是不受任何時空限制的;而沒有這些人物的話,她怎麽可能跟一個愛爾蘭白男人有任何的共同語言。


後來說到thoughts,layers of thoughts。講到這本書,大家都說是寫的grieve和loss。她說她並不喜歡普通意義上的grieve,因爲好像這個詞就等同於heavy burden,而如果是一個重負,那麽你一定想把它放下,而grieve,你卻是一生要背負的。Loss,絕大多數人都認爲是損失,那只是第一次意思,是很平面的,如果深挖到第五層,那麽可能就是findings。你要去挖,能挖幾層是幾層。挖的時候,請仔細對待自己的心思意念,有可能一段有趣的對話就會產生。

比如説Fate is always against the good people。寫下這句話都臉紅,多麽地陳詞濫調。放上一天,一個禮拜,回來再看,Fate is always against normal people;fate is always against stupid people?Why? If fate is not against them, then they won’t be stupid。


讀者提問各有千秋。


一位印度讀者問,“你怎麽能寫出兩個女孩在二戰後法國鄉村的生活?”她回答,“因爲那兩個女孩根本不知道那是二戰後,也不覺得法國鄉村和法國的巴黎有著怎樣的天壤地別。但是她們的强烈的友誼,她們的童年,跟你的,我的,都有相似。本著這個相似,是這本書的起點。”


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說,她摯愛William Trevor的書。在一次他來美國的讀者見面會上,她抱著一本他的短篇小説全集請他簽名,告訴她心愛的作者,“這是我的Bible。”而Trevor說的是,”Oh, I am so sorry.”李翊云聽完,笑過之後,說,“謝謝你喜歡他的作品。”我想這樣對一個作家的認同只有他們能會心一笑,這就是書籍的美妙之處吧。


還有人問,你以後再出短篇小説集,會不會有一個集中的主題。她說,不會。我不寫命題作文,但是實際上所有的主題終歸指向一個,就是生活本身。這些小説就是她的placeholders。


最後一個問題的話筒被一個中國媽媽搶了過去,她站起來就説,我想用中文來問你這個問題,“你怎麽就能放棄你免疫學的碩士,轉行去寫作,并且用的不是母語。你的經歷很勵志,因爲我的女兒在初中的時候寫的第一首詩歌就是用英文寫的,而我是一個搞計算機的,也不知道她是怎麽會喜歡文學寫作的。她在剛過去的暑假還參加了愛荷華的暑期寫作夏令營。”後來她自己意識到實在是說得太多了,就問“你是怎麽做到的?”李翊云翻譯了這個女子的滔滔不絕為一句話,“我為什麽回去寫作。”她的回答是,“你真的得去熱愛啊!”回到家,我把這段講給比爾聼。他說,“應該把這樣的愛好都扼殺在搖籃裏。”


李翊云在最後說到了她去William Trevor家裏做客。在快要吃飯之前,她注意到他站起來整理了一下窗帘。他注意到她注意到了他這個動作,就解釋說,“我想讓你透過窗戶看院子裏的花,但是如果完全拉開窗帘,那麽太陽找到你眼睛上,你就什麽也看不見了。”她說她教寫作課不教寫作技巧,而教如何pay attention,對周圍的環境,對他人,對自己,對自己的内心。


我買了兩本書,一本給驄,一本給你。

翻開書頁,讓她簽名的時候,我說,“我去年來參加了你的The Book of Goose的讀者見面會。”她笑著對我說,“我記得的。”

接著我抓緊時間問了幾個問題,

“書裏那麽多人物的名字,你是怎麽想出來的?”她說,“我就亂找的。”

“我聼的有聲書,為什麽這個你會去念?”她說,“因爲很多在New Yorker上發表,為他們的podcast也念過了,所以就集中了起來。

“書的封面設計你有發言權嗎?”她回答,“沒有,這都是完全出版社找人設計的。”

我告訴她你的中文名字,說我會在10月回國的時候帶給你。她點了點頭。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會喜歡她的小説。我很喜歡她的文字,喜歡她的看似不經意的一件小事,實際上就是生活本身的那種寫作。


排在我前面的一群孩子並沒有買她的書,是她的學生,只是來說聲Hi。

捧著這兩本書,我慢慢離開。坐到車裏就迫不及待地給你拍了這樣照片。


周五自己去做化療。到了之後發現人非常多。這次的護士叫Danielle。帶了一本中文書《你的夏天還好嗎》,是一本短篇小説集,看完了其中一個故事。

然後去Costco,買了點熟食給聰。

剛剛到driveway,就碰到了裏雅給我送飯了。

Wee的送貨也到了,所以下午就忙活了。包餛飩,一包大餛飩,一包新的小餛飩皮,肉餡就折騰了兩磅,流出了肉餡和榨菜,準備第二天做月餅。

晚上就做了小餛飩給他,留了一點肉絲給他做了炒麵。我自己吃了大餛飩。聰回家了,很晚。我已經在床上了,很累。

吃過晚飯還是堅持出門走了一下,想著天氣預報說接下來的兩天要不停地下雨。結果意外地看到了美好的夕陽。


周末就是在make food。周六做鮮肉月餅,很久不做了,完全重新開始做。聰要烤麩,所以周五做了烤麩,等著她回來撕。晚上除了四喜烤麩,還做了rib,青菜和韓國豆腐煲。

周日做包子,凍了15個豇豆豬肉餡的,3個豆沙餡的。他吃了11.5個。說豆沙包不夠甜。



2023年9月19日星期二

2023年在家上班第三十七周(9/11/2023)

周一Karen生日,結果也沒有能聊起來。

周三自己去wound care,雙方一起決定了在回去之前再去看兩次醫生。護士們為我縮小的傷口而開心。我為他們的關心很感動。聰沒有回答我的是否想見她的問題,直到我回到家,才看到。

周四一早TT問我好嗎,等我有了長長的回答之後,她有短促地符合了幾下,所以沒有能談下去,但是最近看了普林圖書館借來的《她們和她們》,還是想跟她推薦一下的,結果還是如預期地遭到了她的抵抗。承認自己沒有力氣,多少有點擺爛的嫌疑。我想了想,就寫了下面這一篇:

《我為什麽讀書》

這個問題很大,因爲不僅很多名作家都回答過這個問題,甚至用寫一本書的方式來回答這個問題。每個人給出的答案是不一樣的,因爲每個人作爲一個個體不一樣。所以讀書其實是一個很私人的事情。

來美國那麽多年,以前國内的好友不在一個生活的軌道中,很多都漸行漸遠,有那麽一兩個留下的,共同喜歡讀書這件事情可能是一個很關鍵的因素。但是讀的書卻不盡相同。有的時候我會忍不住推薦,因爲如果在這樣不經意的分享中,存在著短暫的理解,或者是我和朋友之間的,或者是我和作者之間的,或者是我和作者描寫的人物之間的,或者是我的朋友和描寫的人物之間的。存在的理解和共鳴,甚至是稍纵即逝的,都有可能溫暖對方,甚至彼此,那麽這就已經是一個珍貴的禮物了。

小時候夏天在外面乘涼的時候,最期盼的就是晚飯后搬著板凳圍著當時院裏的故事大王聼他講故事。他怎麽有那麽多的故事。總是到最關鍵的時候,停頓了下來,說“口渴了”,我們幾個小不拉子急得團團轉,跑回家央求父母能否匀出一片西瓜,或者一碗酸梅湯。在美食的接力下,他講述了一個又一個故事,我有幸在他搬家之前去他家裏接力一些他帶不走的書。70年代的平房裏,有那麽兩個頂天立地的書架的書給我留下了深深的印象。後來他去人民大學歷史系就讀,留校做了老師。

那個時候認爲看書就是看故事。作者就是story-teller。後來識字看書,就是一昧地找故事書看,無所謂虛構還是非虛構,紀實文學對於年幼的我來說,也是故事。從小人書到接下來訂閲的《兒童時代》和《少年文藝》,到後來一冊一冊的書,《小靈通漫游未來》,《大西洋底來的人》,上天入地,不分現實文學還是科幻,屬於徹底的拿來主義。有的時候在別人的故事裏留著自己的淚,感到酣暢淋漓。有時察覺到與書中人物的共通之處,那種會打一個激靈的時刻,自從認識了神之後,回想起來,一定是聖靈做了功,通過那本書來對我講述。

大學本科讀的英美語言文學專業,那真是打開了另外一扇窗,天地之間還有如此的一片值得我去探索。我還記得在圖書館裏讀Joy Luck Club,失聲抽泣,為裏面的女兒們,為母親們不能理解的女兒們,而在26年后的某一天裏,我怎麽能夠知道再次跟著女兒一起重讀Joy Luck Club的時候,流下的眼淚是為書裏的母親們,為她們的含辛茹苦和忍辱負重。想起在這不足30年的跨度中間,我也重讀過一次,也看過一次根據這本書改編的電影,重讀一本書,對我來説并不經常,Joy Luck Club是其中的一本,為那些説到我心坎裏的話語。

再後來,碰到一位書友,告訴我,”你縂能在書裏找到答案。”當時他看的大多是偏哲學類的深奧書籍。我的理解力在當時一定是不夠的,跟著他讀了好幾年的《讀書》,一直囫圇吞棗,懵懵懂懂,最大的收穫是,文藝理論書我會謹慎對待,先入爲主的評判我并不愛好。但是忘不掉的是每次陪他去書攤買新的一期《讀書》的時候他眼睛裏閃爍的光。

抱著“總能找到答案”我開始了非虛構閲讀的啓程。

剛一開始,有點不適應,沒有了心裏描寫,沒有了情節,沒有了人物,我在讀寫什麽?教科書嗎?後來有了《讀庫》;帶女兒參加了一次兒童讀書節,碰到了一個兒童非虛構作者,他給我們購買的那本書的題詞是“I promise this isn’t boring”,把書合攏遞給我們的時候,他的笑是非常謙遜誠懇的。因爲這個笑容,就有了作者和讀者的鏈接,是難等可貴的。那麽閲讀他的作品,就是把這樣的鏈接保存下來繼續下去。當然,很多時候是相反的。後來慢慢積纍起來,不給自己做任何的限定,讀了不少的紀實文學,有True Crime(”In Cold Blood: the second to the best true crime nonfiction“),有歷史事件的再現(”The Wager”),深深地體會到只要是好故事,虛構不虛構並不重要,有的時候,現實世界裏的故事更加地讓人信服,讓人敬畏;也有真的去找答案的,比如一些self helf書籍(”Difficult Conversations: How to Discuss What Matters Most”);也有什麽也不為的閲讀,這樣的時候是最好的,放鬆,無所謂一定要得到什麽。

來美國后,分別用Goodreads和豆瓣記錄英文和中文的閲讀,偶爾的讀後感有人認同,或者有他人留言,感覺一種瞬間的心靈相通,心存感激。有了女兒之後,深深感受到閲讀在這個國家所受到的重視,在她上Kindergarden之前,有讀完1000本書的號召。1000本聽起來很龐大,但是那個時候大多是圖畫書,每次從圖書館換一批圖書借閲都大多在10-20本之間,真的並不難。記得她讀的第一本章節書是High Tide in Hawaii, 那是參加一次活動主辦方贈送的免費CD,所以在回去的路上放在車子裏的CD PLAYER一路聽到家裏,從此開始了她的Magic Tree House的閲讀路程,一本不拉地讀完,甚至好幾本都讀了好幾遍。前兩天聊天的時候她還問,不知道現在這個系列還在更新嗎?我還特地去查了一下,告訴她,這個系列有一些衍生的書籍,但是同個作者出版了其他的系列的閲讀:Merlin Missions and Fact Trackers Series(這是非虛構,看著也很誘惑人呢)她知道後說,Cool,有時間拿來翻翻。我知道,她一定是想念那個書籍能把她隨時帶去另一個維度的純粹和天真。她是想念她的童年了。我也是。因爲有了書籍,在我和她關係比較疏遠的時刻,我就會放一本書在她的桌子上,她可能會當時去看,有些書也沒有看,有些書是過了一年去看(比如那本”Cry in H Mart”),那麽因爲這些書,我們又打開了很多話題。每年的生日和聖誕,少不了的禮物是書。後來手機俘獲一切空餘時間時代來臨了。她也掙扎,我也掙扎,最終能流出一些空隙出來,就像她小時候一樣,把整個臉埋在新買的書裏,深呼吸,然後超爲滿足地閉上眼睛,說,“我可真是喜歡這個味道啊。”這個暑假,在我的推薦之下,她讀完了“Tomorrow, Tomorrow and Tomorrow”, ”Babel”,  “Yellowface”, “Stay True“,”The story of Goose”,兩本她自己買的村上春樹的英譯本 和”Dopamine Nation: Finding Balance in the Age of Indulgence”。我們迫不及待地等待對方看完,分享自己的想法。因爲這個,2023年的暑假是很值得的。在我的將來,很難去做到行萬里路,那麽至少還是讓我(們)有著讀萬卷書的自由吧。

最近很巧,兩本書用不同的語言講述女性的困境。

這是我們每個女性都經歷過的,尤其是那本Fed Up,能夠在裏面看到自己的影子。那本《她們和她們》,是先看完的。畢竟是母語,看起來還是流暢。裏面確實講述了很多不同的女性,我為她們生活軌跡的獨一無二而真心敬佩。記住了書裏的一句話:”这个世界上,能治愈人的只有药、行动和时间。”很幸運能在社區圖書館借到這本去年出版的書。剛出版的時候,就猶豫要不要看。因爲常常感到精疲力竭,沒有能量去閲讀這樣一本知道一定是消耗精氣神的書。但是最終我還是選擇了去閲讀,因爲只要是能促進思考,誠實地面對自己的内心有所感悟,那麽就沒有白讀。讀書不是方程式:我讀了這本書,就能達到那樣的結果。年初的時候,終於鼓足勇氣讀了那本已經存在我Kindle裏的很多年的“A Little Life”,這本書網上爭議很多,喜歡的含淚呼喊,”説出了我的心聲“,批判的說”如果想這樣來炫耀自虐為什麽不直接自殺?“我讀完了好長一段日子裏一直不能開懷。那樣的閲讀是非常非常私人的。如能共享,那可遇不可求。年初的時候去參加我敬愛的作家之一的讀書會,他説過,如果他的書能幫助打開一段對話,那就已經達到了這本書的目的了。他從來不認爲自己是作家,只是講故事的人。他的三部曲的第一本Beartown的確打開了我和女兒的對話,那些有着狗狗陪伴,我們三個人一起散步的日子,彌足珍貴。


读书也好做其他事情也罢,要不得“这本书能够为我带来什么”这种想法,不能说是太功利,因为实用主义贯穿在我们的一生中,但是亲近一本书,读也好,浏览也好,听也好,写读书笔记也好,推荐给他人也好,多多少少是一种认同。而认同是很难本可贵的。有那么一点点的时光,能够找到心领神会,沉浸其中,很难的。我口笨笔拙,有的时候觉得作者替我说出了我说不出来的话,就这一点,我就心存感激。不求减除我的问题,但求减除我的傲慢吧。偶爾的链接和短暂的共鸣就挺有力量的。阅读的目的不是去找答案,至少这不是唯一的目的。我願讀書對我的影響是那种是由线牵引着手去针绣,有刀引领着手去雕刻,由歌声领着嗓子去唱歌。

希望某天能反之亦然。


周四晚上聰跟我說她有點生病,不知道我還想不想跟她第二天去吃飯。我問了一下,聼上去就是着涼了。自己照顧自己了。不想做飯,嘗試了一家附近的墨西哥餐館:


味道還不錯,而且感覺很不一樣,因爲是個小店,還賣一些雜貨。我很喜歡墻邊上的裝飾。落日餘暉,有一點熱,如果是冬天,一定是很溫暖的。








当不再理解世界,我就去看这些人







Mick Hucknall






看到了槽邊往事他貓弟弟走掉的悼文。
在一篇佛教徒写的文章中,我读到这样一句话,作者对自己病重的猫咪说:不要难过,不要挂记我,这次你先去观世音菩萨的座下,我们会在那里重逢。读到这句话的时候,我一下子被击中,张嘴发出了哀嚎。那种声音让我自己都感到吃惊,不是呜咽,不是哭泣,而是像一条被暴打的老狗一样哀嚎。这时候我才发现一年多来,我在心里隐藏了那么多的情感。当我不得不真实面对弟弟的死亡时,这些情绪突然狂暴地升起,原来它们一直都在。
刚才医生打电话来,通知我猫弟经抢救无效,已经去世。一瞬间我又回到了我哀嚎的那一晚,悲伤如同狂风巨浪一般袭来。那一晚我听着自己的哀嚎,觉得这声音很是奇怪,人怎么可能发出这样的声音。我看着我的悲伤,想着原来这就是我对弟弟的情感,原来这种情感会有这么强烈。然后,悲伤就再也无法浸透我,我依然能够感觉到痛苦,但我可以接受这个事实。
我听到一个声音说:完成了。弟弟这一世的所有欢喜与苦难,都完成了。我和弟弟的相识相伴,所有高低起伏的时光,都完成了。我们和医生并肩作战的历程,和病情的反复争斗,都完成了。此时此刻,我虽然还是感觉到悲伤,但是我没有一丝一毫遗憾。因为弟弟除了病重的那几天,他度过了快乐的一生。没有被阉割,没有被禁足,他一生一世里都可以在我家里自由自在地行住坐卧,想去哪里就可以去哪里,想玩什么就可以玩什么。
他开开心心地活着,然后干干脆脆地死去。他示现为一只猫咪,在身上示现出疾病,全然承受了这一世所有的业力。现在他的心识正在脱离肉体,从病痛和虚弱中解脱出来,暂时还意识不到自己已经死去。他的心识会回到自己曾经喜欢玩耍的地方,盘卧在他最爱的沙发扶手。然后等待业风再次吹拂,转入下一段生命的历程。按照我所接受的教授,死亡从来不是生命的终点,它是新生命的开始。
我会为弟弟祈祷,希望他会睁大他那双明亮的大眼睛,惊奇地目睹这一场奇妙的生命变化历程。希望他在这一世已经消耗完所有的业报,可以在下一世转为人身。也许我会在人群中认出他来,一个贪吃的话痨小胖子。或者,我们终有一天会在莲座之下重逢,我会再次抱起他紧贴我的脸,他会再次一脸嫌恶地一爪子扇过来。
再见,弟弟。

周五早上跟嬌嬌一起喝咖啡。聊天的時間總是很快,稍縱即逝。之後去了Grey那裏拿新的Gel Liner,還有新的Shrinker。面對面,Greg總是比較熱情,所以人還是要見面。
調整好之後,開車去接聰,一起去Highland Park Farmer's Market,這是一個非常明媚的初秋。
看到這些視頻的顔色,心情自然就好了。
非常意外地發現居然有一個流動的書店。所有的書籍是原價上打半折。就是這樣也還是比普林斯頓圖書館的舊書要貴的。但是為了表示我們的支持,還是買了兩本舊書,都是我看過的,值得再看的。

我們要了披薩,坐下來不着急地慢慢吃。談到了下周的career fair,沒有想到她的態度還是積極的,讓我很欣慰。

很多人都買了向日葵,我就沒有覺得很好看的。
我給聰念了我寫的那篇文章。我覺得她的眼睛是濕潤的,講到Joy Luck Club那一部分。
然後送她去Livingston Campus,她下午有一門課在那裏。

9/16/2023 
周六一家人去摘梨。










沒有想到農場秩序井然,采摘毫不費勁,幾乎就是用10分鐘的時間摘了滿滿兩大桶,後來支付了將近200美刀。在現場分了三個梨,非常多汁,甜美。回去自然給秀華和澤雷送了點,他們也是用實際行動來關心我的。
晚上去麗亞家聚餐,旭東和JJ也去。第一次跟這對夫妻吃飯聊天,發掘旭東其實是很橡皮泥的,聽到JJ對他說,吃得慢一點。感覺到JJ是很有知識分子的清高之氣的。麗亞的父母在那個時候都是大學生,而她自己確實高考失利兩次的,家裏最小的孩子,是多出來的。每家都有自己的煩惱。JJ的父母到晚年都得了老年癡呆症,最後只能去老人院裏得到照顧。而Liya一家兄弟姐妹都想要分到父母的房子裏的一點好處。因爲分配不均,所以房子一直空關著。沒有想到她老公那麽早就要睡覺了。不過到了主人趕客人走的地步的確是有點不好意思。
周日
她要完成一篇文章,所以一直到晚上吃飯前才走,因爲跟朋友約好了一起吃完飯。我幸虧也沒有怎麽準備,但是是給她準備好了帶去學校的飯食:咖喱鷄塊,裏面放了花菜,豆角和胡蘿蔔作爲蔬菜,因爲咖喱有很多湯,就讓她帶了飯去。自然也是帶了梨去的,到走的時候,她說怎麽那麽多吃的東西,於是就撇去了幾個梨子,也是比較重的。
晚上傾盆大雨,沒有外出。





2023年9月11日星期一

2023年在家上班第三十六周(9/4/2023)

周一勞動節休息。前一天晚上到凌晨1:23才睡覺,到11點中,我不得不穿上義肢,叫她起床。可能是因爲過敏藥的緣故,她睡得很沉。

他本來說是出門去吃飯的,結果因爲上班也就淡忘了。我也沒有覺得他會很認真對待,所以還是做了包子。

終於她在宿舍開始睡覺了。因爲事先答應了李瑞,就跟她通了一個電話,但是我真的為這種其實根本不瞭解,卻以爲自己可以隨便給出建議而感到困惑。原來“這麽普通卻又這麽自信”不僅僅應用在男生身上,只要是人,就有可能犯這個毛病。

不想做飯,周二跟比爾一起去普林的一家印度餐館吃飯。

很一般。

他對沒有醬料來蘸麵包表達了無盡地不滿。

我則為沒有一點蔬菜而感到懊惱。
還是沒有能忍住買這本書,覺得還是需要有一本在,作爲一種激勵。

















一周的高溫。

高三出門去convert CD,回來后把硬幣進行了整理。吃過飯后去了一次farmer's market。

周四做了16個鍋盔,想著第二天化療后沒有啥體力,我的判斷是正確的。

一早和晚飯后都走路了。跟媽媽打了可視電話。還是不知道該怎麽跟她說我這個情況。比爾說很大程度上是取決與我的情緒流露,如果我樂觀的,至少是積極的,那麽她也會好受一點,會嗎?
周五還是自己去化療,然後又去了Costco買了點營養品,知道自己能做的很少。下午回來后怎麽都不舒服,但是還是一鼓作氣收拾了一個箱子,現在只有一個箱子需要收拾了。堅持網上查經。

周六一早跑去處理瑣事:去老朱農場,普林斯頓圖書館取兩本新的中文圖書,果然又在舊書堆裏找到了一本已經看過的書,準備細細閲讀。然後去了Shoprite,本來想買幾袋開心果的,結果不知道怎麽的discount並沒有顯示,後來才發現是有一個最低消費,我估計我也沒有滿足這個最低消費。真是鬧心。WFC居然周六不開門,GOOGLE的信息有錯。最後一站是我們鎮上的圖書館,主要是去拿一個DVD。

回到家本來以爲稍微準備菜式就可以脫下義肢休息,結果聰回來以後我問她怎麽看上去那麽累,她說是很累,一下子眼睛裏噙著淚水。
一看她的腿上的情況,果斷地去了urgent care,人很多,我又不得不回去拿她的backpack,我在厨房裏還有一大堆事情需要處理,同時也需要脫下義肢,休息一下。結果在她的錢包裏沒有找到駕照。於是就在網上進行了挂失。醫生說是過敏反應,開了可的松和OVER THE COUNTER的過敏藥。我們一口氣在回家之前跑到CVS去把藥抓了。

晚上吃過晚飯出門去散步的時候,想在她的車裏找一下駕照,也沒有找到,卻發現了很多現金。結果收拾的時候,卻找到了駕照。

她晚上去畫畫,我是9點就睡覺了,起來兩次上厠所,覺得太累了。

周日一早起來就準備給她帶到學校去的飯菜。下午她離開之後,開始下大暴雨。秀華到家裏來停留了一下,給我帶來了夏威夷的花朵,和自己做的包子,真的很感激。

看到大腳趾的那團暗紅色,心裏總是不舒服的,已經化療三個cycle了,也一直都沒有能消除掉,也沒有減輕的意思。每天換兩次藥。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需要多久。

一天都沒有出門。Rixi不在,沒有是麽照片。

海雲到了上海,很詳細地給我寫好了她的回國流程。很感激。

2023年在家上班第三十五周(8/28/2023)

這一周到周四Rixi被接走之前,每天晚上吃過晚飯,我們都帶她去一個新的地方。豐富了我和聰,也豐富了她。本來還有一些猶豫是否要留她到周四,還是留到了,因爲太難得了。而且這次回來,驄也是非常留戀她。

周一帶她去Zion Crossing Park,結果發覺就是一個小停車場,所以就跑去Skillman Park, 看到了日落。



周二帶她去體檢,忘記帶她的poo了。

見到vet,嚇得拼命地發抖,我因爲坐的高,腿地下正好形成一個弧形的空間,她就不停地往下面鉆,似乎這個空間可以保護她一樣,最後就是頭也不回地想回家。很幸運,在草地上臨走的時候還是采集到了她的尿樣。

晚上吃過飯匆忙地在小區裏拿了poo又跑了一次Vet那裏,結束後又跑了一次Skillman Park,讓她敞開跑一跑。我和聰在大草坪的兩頭互相叫她的名字,她也就來回跑動。














周三一早我要去wound care,還是早起帶她去了MV park,那裏就像是我們的約會地點一樣。走著走著,她都會很開心地回頭看我,一般沒有小動物之類的,她也就在身邊乖乖地走路的。

中午我自己帶她出門遛了一圈。她執意要走秀華小區的那條路,只能硬著頭皮配她走了一圈。



吃過晚飯后則是最後一個晚上可以帶她出門,先去了Princeton Batter field Park,然後去Princeton downtown,去嘗嘗冰激淋點的新口味。

找到一張石頭凳子和桌子坐下,我看著狗狗,她去買冰激淋,她不肯坐下,一直翹首而盼她的姐姐。這些個時刻,是我餘生中的高光時刻。因爲這些太寶貴的陪伴。


周四Rixi就要被接走了。我們是萬分不捨。

聰下午跟Aleen一起Hiking完畢后到家裏停留了一下,有孩子們的歡聲笑語,真是好難得。

吃過晚飯還是帶她到後面的小區裏走了一圈。為了她,我也是豁出去了,每天都要10000步以上。很久不走橋了,她居然生疏了,恐懼,在我們的鼓勵之下,終於走過去了。碰到了一隻巨大的puppy,互相打招呼。







聰說這是最後一個晚上帶她出去了,所以要dress up一點。

我們在餘暉下擺弄造型。珍惜這寶貴的每分每秒。







Rixi被接走之後,聰就去畫室畫畫了。家裏一下子空空蕩蕩的。

周五自己去做化療,回來的路上去了Costco,沒有能夠堅持很久。

休息了一會,就幫May一直整理要去學校的東西。

看了看天氣預報,周日高溫,而且書店也不開門,就說要不周六先跑一趟,把東西先卸下來,然後把書取了。宿舍裏有很多樓梯,我是累壞了。回來之後準備晚飯,就想睡覺。

周日她一直磨蹭不想去學校,發現她身上有被跳蚤咬的痕跡。把床單枕頭套,被套都用熱水好好洗了洗,被子也拿到外面去太陽底下消毒。燒了要帶去的飯菜,終於到下午拖拖拉拉地兩輛車到了宿舍,這次是幫她打掃衛生,把東西都收拾出來,放置好。結果晚上她還是回來了,說是瘙癢得不行,讓她在回來的路上買上一瓶止癢水,然後我在家裏用ACV幫她配了一份噴劑,用在頭發上。看她也是一直在打噴嚏,讓她吃了過敏藥去睡覺,結果也是聊天到1點多種,她才上去睡覺。

2023年在家上班第三十四周(8/21/2023)

周一就忙著做鍋盔給孩子,cookie給Rixi。看完了Modern Family,很喜歡,給我的生活帶來了很多的快樂。晚飯後走路后感到肢體很追腫脹。

周二跑去把好幾年前的一張CD roll over了,然後去Thomas Sweets提取預定的冰激淋蛋糕。結果去了原址,才發現已經搬到馬路對面去了。折騰了一番。

周三是比爾50嵗生日。

做了生日面,叫Wee提前兩天送來的。一切都要周密地安排。












本來周四Rixi是要到晚飯後才來,聰讓我催促他們早點送來,姚剛在我2點開會之前送來了。














周五一大早化療,傾盆大雨的。

下午回來后帶她們去Mountain View Park


怎麽也摟不夠。











































接下來的每天一天早上,我帶她去MV公園,走一小段,扔球。


周六,記著帶了球,吃過晚飯帶她去了Dog Park。


















周日吃過晚飯后代她去了運河邊上,走了兩個英里,休息了三次。12,000步。

我走不動了,讓聰帶她走,結果根本拉不走,就坐在那裏遠遠地看著我。
有了她,就有了陪伴,非常默契的。









张春:从接待的500名女性,看中国女性最隐秘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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