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笼包:上海的小笼,小巧白整,薄得均匀,顶上的小口收得漂亮,皮儿还似乎没从蒸汽氤氲里清醒过来。哆哆嗦嗦夹起略透明的小笼,薄皮里的汤汁就开始不安分地坠着底儿晃悠。皮子咬开,小心地吸里面的汤汁。肉馅完整紧实,并不呈可疑的粉红色。那包汤汁当然重要,要鲜得清口,我不喜欢浓郁的调味。小笼相当烫,凡是东西一烫,舌头对其滋味的敏感就会下降很多。因为烫所以已经觉得鲜,清淡的肉味就足够了。
生煎包:而今天,云南南路上的大壶春,生煎皮子发酵得如小花卷,褶皱向上,花枝招展。皮厚,咬开一泡滚汤,肉馅完整紧实玩出来可烧肉丸汤,只是不见当年虾仁。甜,相当的甜,鲜甜,甜腻。
锅贴:它更具尤物特色,有腰、有臀,但皆轻盈。臀部略焦硬,腰部则绵软且浸润了肉汁,肉馅松爽多汁浑然一体,不会是汤汁泄尽后仅存孤单单一枚肉丸。
鲜肉月饼:酥皮层多入口即溶,而那块肉紧实个大完整汁多,肉馅与酥皮层之间被肉汁浸濡,格外鲜湿多情,吃完很满足,所以想吃的壶啊要趁早趁热的。
因为鲜肉月饼最窝心的,是咬开后那一汪热油,衬得那肉特别地鲜。此时不免有点手忙脚乱,怕油沾到身上,然后热腾腾一直下去,掏出纸巾擦手的一瞬,只觉得天地美好,人生幸福,油与热量皆不成为问题。
天天在光明邨门口排队买酱鸭熏鱼的阿姨老伯们,冬天在长春食品商店等待买了核桃芝麻粉回家进补的师奶和中年男人,都能叫我感受到沉默却努力生活着的市民社会。”
什么时候我们一家一家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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