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周一再去复查的,结果上周医生来电话,说认为我应该去看感染专科医生,她也跟那医生打好了招呼,我可以周二去看。她认为现在把疑点搞清楚是关键。对于在这个问题上的争执,我已经身心疲惫。我答应了。我不答应,又能怎样。
让孩子的爸爸在家上班。人家非要弄出幺蛾子,说他请假去考试,也就是说聪要一个人在家里呆一下午。
上午还是见皮肤科医生,一天能够见两个医生,这对医生们来说,简直已经是超级有效的了。预约在11点,我是10点20到的。说句良心话,这个医院所有的分部都不象医院,常常给人是去酒店的错觉。等待室也大,免费无限上网,如果你没有设备,还提供几台计算机给你消闲娱乐,更不用说报纸、杂志和能供应8钟饮料的机器。我埋头看《呼兰河传》。11点护士过来叫我,到了1个小房间后继续等。我还是埋头看书。医生来了,单刀直入地说了肿瘤科医生跟她谈过话了,还有感染科医生,所以今天还是要做一个小手术,继续做感染专科方向上的培养。得,又要挖一刀。活生生地躺在手术台上,任由她们宰割。完后,还拍照,医生说得很含蓄,说这次你的皮肤看起来和上次有点不一样,其实,就是糟糕很多。我也有眼睛,我看得见。
离开的时候,12点三刻,离3点的预约还有一阵。虽然说走过去有两公里多的样子,但是这是在城市啊,这样的走路,是丝毫不觉得什么的。
我一路走着,看到有家小匹萨店,就进去要了一篇蔬菜匹萨。最近很爱吃匹萨,因为全吃蔬菜的,就能吃得很开心。注意到对面桌坐的是彭博的员工。好像还不好意思,因为把工作牌塞到衣服里面去。这才意识到这里里彭博的总部的确很近。一路顺着第三大街乱晃,想到家里创口贴都没有,跑去药店买了一盒。我就是连买一盒创口贴都要纠结的人,是买怎样的呢?选择太多。后来就跟大梦初醒一样地提醒自己,随便拿一包就可以的了。每次来纽约都是匆匆来,匆匆走,这天这么走着,简直觉得是意外的奢侈。
果然的,晃晃悠悠的,2点我就来到了会见下一个医生的地点,是医院的总部。顺着电梯上楼,看到一个护士正在耐心地跟一位家属讲解病人手术的情况,好像是甲状腺的手术,我听到她亲切地说,每过两个小时,我们都会出来跟你更新一下情况的。这是多么漫长的等待啊。
坐电梯到指定的地方。接待的人对我说,现在才两点。我说,我知道,我带了书。是呀,带了书,就觉得底气很足的样子。10分钟后,我就把《呼兰河传》全部看完了。好在这个KINDLE里是塞买了书的。
传染科医生一感觉就是一个非常自负的医生,可能的确也资历比较深,她看了看我做手术的位置,喃喃地感叹,这个伤口可真是好看。天下真的是有这样的人的!!!没有伤口难道不更好么?
她问了我很多问题,然后说,她不认为我有严重的感染疾病,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进行很多的测试来RULE OUT可能性。于是,又是三大管血。由于等着抽血,跟司机阴差阳错。我下楼的时候,他因为不好停车,出门去绕圈了,而这个时候的纽约市是最最堵的时候。
1个小时后BILL来电话,问我到哪了,我说刚刚出隧道。
我在车上听"How to Relax",3个多小时的书,到家的时候,只剩下20多分钟了。车拐上家所在的那条小道的时候,司机还在找门牌号。我指着在门口大树下咧着嘴对我笑的一大一小两人说,就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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