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和医生之间的。
周四早晨我一早就醒了。清晨感觉很凉爽,我穿上运动装去走路。因为还没有开始晒,35分钟之内我走了2个半英里。一身臭汗回到家,冲个澡,时间只有7点多。
早晨都没有能送孩子去校车(前一天我们也提前走了一个小时,她自己一个人走去的校车站),我就赶到了针灸的地方。
回家的路上去了一趟图书馆,居然发现没有带钱包,也就是没有带驾照,心里有点慌慌的。
回家,就开始漫长的打电话。
先给新泽西的医生,问national cancer institute的报告结果究竟是什么?
她打电话回来说,不是淋巴肿瘤,发现的是炎症细胞。然后问我什么时候能开始化疗。我说,等一等,让我跟我老公商量一下。
我很兴奋地给纽约的医生打电话,告诉她这个结果,想着第二天我不用受一刀之苦。
没有想到纽约的医生给我回电话的时候丝毫没有我的兴奋,反而坚持要做手术取样,她的观点是needle biopsy样本太小,很容易错过在大样本里发现的东西。况且腰部的阴影在最近的一次PET SCAN中比三月份的要大了很多。她强烈建议我还是做,但是如果我坚持不做,她也不会勉强我做。我跟她提到了新泽西医生想给我开始化疗了。她说她现在就立刻跟她通电话。
不知道两个女人在电话上说了什么。
我一直在纠结。问BILL,他也倾向不做。
我犹豫了半天,想想还是做了吧,否则就等于不可能再继续在纽约的医院治疗。我把这个情况跟我的老板UPDATE了一下。他强烈建议我跟随纽约的医生。我对他这种盲目的崇拜有点来气,没有好气地在MSG里问他,“为什么你那么相信纽约的这家医院?”我忍了忍,没有写“盲目的”。他给了我一个链接,让我看。是癌症医院的排名。纽约的这家医院排名第二。耶鲁的排名35。他又补充了一句,如果在我的权利范围之内能让你去排名第一的医院,我会的。
我把怨气吞了下去。
新泽西的医生在下午4点多的时候给我来电话,跟我讲纽约的医生已经跟她通过电话了,她并不知道新的PET SCAN说我腰部的阴影比三月份的时候要大很多,所以她也同意做进一步的病理切片。但是她又问我,什么时候能开始化疗,并且说纽约的医生也同意可以开始化疗。我一听,就傻在那里,我再做一次病理切片,是我以为治疗的方案是能基于病理切片的结果,并且只是想吃药,而如果纽约的医生也同意化疗的话,那为什么还需要做进一步的病理切片。好玩么?
我再次打给纽约的医生,让她尽快回电,否则我就取消第二天的手术。
她来了电话,跟我说,她同意化疗,也是基于病理切片的结果,可能是下周的后半周,绝对不可能是周一之类的。她再三强调她推荐做病理切片,因为在一切都还没有弄清楚之前,就直接化疗,她是不觉得合适的。我问她,那即使是这样,为什么就同意是静脉注射的化疗而不是药片?她说这两种药,在实际效用上,是差不多的。
我觉得彻彻底底地打了败仗。
我得去做病理切片手术;我还得开始化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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