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在家上班第十二周（3/22/2021）

 周一（3/22/2021）

都没有意识到昨天是春分，也就是春天的第一天。

昨天晚上还特地在两个枕头之间加了一个毯子，结果腿疼一晚上，但是 也是迷迷糊糊，总感觉自己睡了，但是又在不停地移动自己的身体，所以感觉就像没有睡一样。00：30，3：23, 5：30，然后就是到闹钟醒了。疼痛和僵硬伴随。努力让自己坐起来，睡得高一点。

Heather今天的录像是新的Kickboxing，很有意思。现在不让自己做两个session了，天气好了，可以外出走路。

中午烤了16个鸡翅膀，想叫她吃饭的时候，看到她在午休。我就先吃了四个。她吃玉米，我吃牛油果。等她下楼后，我们一起分掉了鸡翅膀。

中午带狗狗出门走一小圈。2点回来准备shift。看书，看完了Think Again。感觉到后面就有点重复了。

下班后，再带她出门。短袖就可以。真喜欢这样美好的天气。

晚饭：

洋葱彩椒牛肉片

丝瓜炒鸡蛋

番茄玉子豆腐金针菇汤

感觉牛肉片有点厚了。

每天让GOOLG PHOTO备份照片的时候，它总会提醒我一年前的照片，看到两年前三月还在下大雪。

晚上门徒训练的zoom没有参加，没有准备。不知道她们现在对我是怎么想法的。

周二（3/23/2021）

昨天晚上9点喝温牛奶加蜂蜜，10点上楼，10点30左右让比尔揉腿，估计11点睡着了吧。把所有的枕头，毯子都堆了上去，破了0：00起床的魔咒，第一次起来去上厕所是2点，然后是4点，6点10分。但是后半夜没有前半夜那么熟。好在没有感受到时时刻刻的疼痛，就是睡觉的姿势不停地需要调整。6:10醒了后，翻身还能再眯一会。

带狗狗出门，还是给她荷包蛋。

锻炼身体，做了Calendar上的周三LOW impact HIIT，没有想到平均心跳还是最高的，哈哈。

不喜欢Dan的问题，后来觉得有点过了，就说了SORRY，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10点半的brainstorming会议总是超过半个小时的。

做好了午饭，她太累了，就睡觉去了。我等不到她，就自己先吃了。Miso Cod。他下楼转一圈说好香啊。再下楼说好香啊。我就拿了三片厚火腿，再加一个荷包蛋。

然后我就去了UPS，图书馆，（又拖回来8本书）和shoprite。离开图书馆的时候短信聪，告诉她午饭在哪里。她说她已经吃完了，正在吃苹果。

没有想到2点回来之后，非常繁忙。很快就到了下班的时间。狗狗也耐心地等了一天了，带她去后面的小区走了一大圈。后来走在马路上的时候，看到狗狗突然之间跳了起来，后来才意识到刚才骑车过去的一定是聪。果然是的。聪说我看上去很愤怒。我说，我可能是累了。

明天早晨不能锻炼身体，要去牙医诊所，所以回来出汗后，还是冲了一下。吃了一个苹果，一个水普蛋。

晚饭：

糖醋小排

芹菜豆干（用了辣豆瓣酱）

香菇蛋花汤

借来的书中有一本叫Keep Sharp的，看着眼熟，有67个人on hold。再去看我的读书记录的时候，发觉已经在年初听过这本书了，果然non fiction的书还是拿一本纸质书读的好，印象比较深刻。还是会翻一翻。

周三（3/24/2021）

昨天晚上上床之前已经很困了，揉腿完毕后，反而要坐起来睡觉。很可惜，0:48醒了起来了，然后2点，4点。4点的时候告诉自己说，还能睡两个多小时呢。给了这样的心里暗示后，睡倒6：45。还是得起来给她准备早饭。

带狗狗出门走了一圈，就急匆匆地去牙医诊所了。结果洗牙完毕后，检查的时候，居然发现一颗蛀牙，就问AMY，是否能直接补了。她请老陈医生出来给我补的。平躺在补牙的椅子上，双腿太疼痛了。

补牙完毕已经11点了，但是还是顶风作案，去了HMART，拿了东西就走。准备付钱的时候，发现那张可用的信用卡居然丢了。回想一定是看聪给我送来的照片的时候，从衣服口袋里滑出来了。就让自己想，自己在哪里，在拿手机之前，走到那个地方的时候，看到一个男士正在拣地下的一张卡。我就说，这是我的信用卡。对方也没有多问。果然，那张BOA的卡已经受到了限制，如果这样卡找不到，都不知道怎么出HMART的门。

还是去了面包店，买了几个面包，一上午没有吃，饥肠辘辘的感觉倒是过去了。但是可以安慰自己说还是需要能量啊。

回到家，先登录，然后收拾买来的菜食，在2点会议之前刚刚收拾完毕。

外面下雨，带狗狗出门上厕所，结果她又在不能下定决心。雨哗哗地下，我的耐心一下子就被冲没了。下班后，做了Heather的Full Body Strength，再洗澡，下楼做饭。

晚饭：

Grilled mackerel（这种鱼跟三文鱼一样，Omega 3 也高，所以也好处理）

茄子肉末

Kimchi 豆腐煲

做了红薯饼，终于吃上了海带丝。

amazon买的大枕头来了，看看今天晚上是不是能does it magic!

她给我短信，说她被University of Washington 拒了。我说，it's their loss。再说那么远的学校，除非真的是全新喜欢，跑去中西部做啥？

周四（3/25/2021）

昨天上床睡觉之前看了看PAD，决定还是去看医生，心里很害怕。不过昨晚睡下去，一觉醒来却已经是3点了，4个小时连续的睡眠，真是久违了。但是上完厕所后，翻来覆去睡不踏实了。还是疼痛的问题。5点看了看时间，6点多看了看时间。疼痛的时候就想睡前看到的有关PAD的信息。脑子就安静不下来了。

7：30的会议，感觉比7：00好多了。8点多上楼去做了上臂力量练习，没有怎么出汗。就没有洗澡。

打了电话，约了医生明天可以看。所以请了半天假。希望能有一个良好的诊断和治疗。

她的午饭是咖喱鸡腿（胡萝卜和西兰花），挑了点蔬菜给我。我还吃了一个牛油果。给他三片火腿。

等她下来吃饭。等不到。她下来，我带狗狗出门，所以一句话也不说。一天说不到十句话。

下班后，带狗狗出门走路。慢慢地走路的速度上去了。感觉一双合适的鞋很重要。听的内容也很重要。

晚饭：

韭菜鸡蛋

花菜虾仁

麻辣豆腐

三个菜，热热闹闹的。他吃饭的时候讲他同事的豪宅。说我打断他说话了。

周五（3/26/2021）

昨天晚上睡了新的斜枕头。睡得比平日里要晚一些。11多的样子，所以1点醒的。4点半醒的，是很想上厕所，然后就是6点多醒的。1：00到4：30睡了三个半小时，一下子感觉好些。但是每次醒过来，都是滑下来的，无法想象怎么能坐着睡觉。没有太尖锐的疼痛感。吃了一片GA。

带狗狗出门后，上楼锻炼身体。今天Heather的录像是exercise ball，第一个动作就做不起来。不过做起来了一个几乎倒立的动作。最后4分钟的Tabata还是很过瘾的。不过心跳不是很高。不过这个也不是我想追求的。

打扫卫生，扫地，擦地。感觉好多了。一早起来就60多度了。

没有完全给她准备好午饭，告诉她材料在哪里。

准备出门的时候，他总是磨叽的。这次钱包又找不到了。不过最后他还是冒险开车的了。

去的路上，我小睡了20分钟。快到的时候，自然就醒了。

这次不是很顺利，等了很长时间。在waiting room里就等了45分钟，进去之后再坐B超。然后等医生。只是又是好消息，又是坏消息。我的静脉，动脉，静脉的阀门都没有任何问题。所以应该不是血管的问题。排出了这一点，没有另外一个疾病。但是究竟是什么呢？还是一个谜，而且也得不到帮助。

结束后，我想吃frozen yogurt，就去了downtown一条街，他开车，我下车去买。

要了三种口味的：椰子，石榴/蔓越莓，芋头。给聪发了照片，她说她会去骑车。

路过farmer's market，主要是买了苹果，新的信用卡还没有寄过来，用的PNC的。

回家收拾完毕之后，就带狗狗出门走了一大圈，3.4英里。温度有80度，但是大风，所以刚出汗，就被吹干了。但是脚可能肿得厉害，所以走到后来，就又觉得鞋子挤脚。

晚饭：

给聪和我做了沙拉，她的蛋白质是鸡肉，我的是她中午剩下的三文鱼，然后还拿了点比尔的牛肉。

给比尔做了一份菜炒饭，牛肉，一个荷包蛋，一根小黄瓜，一点小菜。

晚饭后，我想起来比尔的钱包在哪里了。在车里给他找到了。

聪呢，到处整理她的房间。一开始在她自己的房间是因为她房间暖和。但是春暖花开之后，我估计她也不会再下楼了。习惯就是这样慢慢培养起来的。

周六（3/27/2021）

昨天晚上上床之前喝了一杯牛奶加蜂蜜。按摩睡觉晚了些，11：30PM左右，所以1点醒过来，然后2：30醒过来，再醒过来就是6：10了，虽然四个小时不到的时间，但是睡得非常浅，我知道自己疼痛，知道自己从三角形枕头上滑下来，知道自己的右腿又伸去了，让重力做功。起来之后，带狗狗去了Mountain View Park，阳光正在升起，阳气上升。走了半英里的样子，跑了5K，步频快了，达到了173，但是总体的速度却是慢了。不过，进步要一点一点来。

回来之后还是做了上肢力量训练。洗澡之前又被打岔，又在厨房里忙活了。

洗过澡，下楼之后，聪在楼下，她也知道，周六是唯一我们一起吃早餐的时间。今天是蓝莓贝果。

她用了一个荷包蛋和smoked salmon做了一个sandwich。

我喝了一碗酒酿汤，鸭蛋。

然后一杯咖啡。咖啡真是打动人心。后者说打动我心。

接下来就是在厨房忙碌。

青菜洗干净，烫干净，香菇泡发，一起放到Nijia里，准备做馄饨晚上吃。

甘蓝过水，切冬瓜，泡发开洋，最后一点小彩椒切了。

准备好韩国海鲜饼，洗切韭菜，最后一点Kimchi放进去，还有一点海鲜碎。

准备完毕后，腿非常重。一不小心就2个小时过去了，好在有一本比较精彩的有声书陪伴。在床上躺了一会，再做午饭。

看到海芸给我发的微信，问我下午是不是想出去走走。我说好的。下午还要去冬梅家拿团购的东西，很巧合的时候，时间还算比较帮忙。

午饭：

香煎三文鱼

甘蓝

玉米给他们，我自己两片红薯

冬瓜开洋汤。

到冬梅家取东西，还算顺利，聊天起来就没完没了，也是有一阵没有见面了。

结果离开的时候有点晚了。海芸已经在停车场等着了。我们走了一大圈。回到停车场的时候还依依不舍地告别。给她带了5个芒果。

然后回家，在Pike Run入口处，正好碰到了聪聪骑车回家。

叫比尔下楼来拿大米，其他的苹果和橙子聪和我拿进车库了。

吃了两个刚到的富士，真是好吃。然后就开始忙晚饭。

包馄饨：他12个，我和聪各7个，还剩下九个放到冰箱冷冻了。

晚饭：

馄饨（蛋皮，紫菜，很热闹的）

韩国海鲜饼

两个小黄瓜，稍微拌了一下。

晚上准备了第三课的学习，周一不再翘课了。

周日（3/28/2021）

昨天晚上真是中了邪了。上床睡觉之前看书的时候困意袭来，还在躺椅的地方睡了十几分钟的样子，所以上楼睡觉以为会比较顺利地入睡。他给我揉腿的时候，睡意也很浓了。却没有想到左脚的外边缘像灼烧一样地疼痛让我一直没有办法好好睡。00：00还醒着。1：30am烦躁地醒过来，下楼吃Advil PM，没有一点点用。不止痛，不让人入眠。照旧3点醒来，4：30醒来，7点醒来。这样的疼痛没有办法对付。

而白天却是昏沉的。

她离开上班的时候，天下大雨，关照她开车小心。

午饭我和比尔吃了酒酿汤和煎饺子。他一天在为我的床做木工，切了24块增高的木块，像让我的床有所倾斜，这样就可以不会因为血管狭窄而引起的供血不足而疼痛。但是昨天晚上的疼痛不觉得同样的疼痛。我自己都已经烦自己了。

好在今天看了一本很好的书Amoralman: A True Story and Other Lies，给我带来了很大的愉快。

下午等聪回家后，天也不再下雨了，就带狗狗出门走了一小圈。回来做饭。

晚饭：

红烧鲳鱼

青菜油豆腐

蒸鸡蛋：里面放了点肉末，香菇和秋葵

吃饭的时候，我同他们讲了我看的这本书。说得他也想看了。

一周就这么过去了。好在下周是长周末。

包子：乾坤袋里妙味多 （三联美食）

 『 一日之计在于早晨的包子。』

纪录片《早餐中国》里有一句经典台词：“只需早起，你就能找到故乡。”一座城市的苏醒时间常常与遍布街角的早餐店同步。

包子铺半拉的门帘，漏出点点微光，香气漫游，暖意盈盈。忙碌的老板们总是在寅时闻鸡起舞，撸起袖子二话不说，投身于一场浩大的面粉加工盛宴。太阳初升，一切就绪，这些早餐铺子们，也为整座城市送上一缕缕准时准点的香气。

随着城市的发展，便利店在现代人的生活疆域里大展版图。在上班路上经过的罗森或者全家买几个包子、茶叶蛋或便携面包，成为当代年轻人解决早餐的最优方式。然而每当我坐在工位上吃着罗森的咖喱牛肉包，肉是香的，皮是香的，但不知为何，总觉得，它不如我们当地小学门口的包子铺里卖的鲜肉大包香。

直到有一天我早起晨跑，不知疲倦地跑到了离家很远的地方，竟然在街角意外地发现了一家人流攒动的包子铺，背着书包的六七岁孩子与拄着拐杖的耄耋老人来来往往。总是行色匆匆的年轻人们，这会儿也气定神闲地坐在小板凳上，一心一意地享受着这份难得的晨间觅食时光。在那一刻我突然明白，罗森的包子兴许不比小时候吃过的肉包逊色，而我始终想念的，是记忆中独属于早餐时刻的城市烟火气。

01

小时候对包子最深刻的记忆，是妈妈的那句：“早点起床，不然抢不到罗记的水煎啦！”罗记是我家楼下一家生意极好的包子铺，老板原是山东人，异乡创业，这包子铺一开就是十年，而他家的水煎包也富有山东利津特色
：“面细皮白僧帽装，油渗包底呈金黄，香飘招徕行人步，油而不腻味道美。”

色香味俱佳，因此店里的食客总是络绎不绝。早上不到十点，铺子里的水煎包基本就卖空了，如此看来，早起才是享受珍馐美味的绝佳途径。

每一锅水煎包的出炉，都是一场没有硝烟的争夺战，口水四溢的饿狼食客挤在旁边蓄势待发，拿着撑开的塑料袋和小碟小盘翘首以盼，只等老板开盖的那一刻。

“我要五个！”

“给我来九个！”

“老板给我装上十个！”

此起彼伏的声音里，幼小的我的喊声总是被淹没，又或者是因为个子矮总是不被老板瞧见，因此不论去多早，我都拿不到第一锅水煎包的话语权。但我总安慰自己：我是小孩子嘛，嗓门不大，所以总买不到第一锅。

买不到第一锅兴许遗憾，但挤在水煎包的饼铛周围，一睹水煎包的制作历程倒是治愈又幸福。水煎包的个头比锅贴大，褶口耷拉地开向一边，馅多皮厚又松软。

老板每次都会先在平底锅中放入少量底油，将包子生坯在锅中排列整齐，那乖巧的模样，如同上课时排排坐、抬起脑袋的认真小朋友，等包子底部煎出硬壳后，倒入水，使水的高度不超过包子的一半，这样半煮半蒸。直到发面的包子外皮变胖大，锅中水烧干就可以了。成熟的水煎包因为发面的缘故，会挤在一起。起锅铲动煎包的时候，一颗颗圆滚滚又带着金黄草帽的白胖子排队下落，新鲜出炉，憨态可掬。

端详小碟子里刚出锅的水煎包，周边洁白，包底金黄，酥皮是恰到好处的薄若蝉翼，馅里更是一个神奇的万花筒，葱香，肉香，有时还揉入野菜与香菇的独有香气，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口感丰腴而饱满，香味悠长。

02

但要说回记忆里我最爱的包子，当然是专属于甜食控的福利——流沙包。这时就不得不提广式早茶中最具代表性的包子巨头：流沙包与叉烧包。

早年蜗居小城，对两大包子巨头的想象，总是停留在对岸动画那只小猪仔的歌谣里，叫麦兜的猪仔总是乐呵呵地唱起来：“大包多整两笼，大包多整两笼。”

直到近些年外出工作，脑海里对广式包子巨头的幻想图景，才真正落了地。那时刚下飞机，第一站便去到位于广州北京路的正宗广式茶餐厅——点都德，点了一份凤凰流沙包和一份蜜汁叉烧包。第一次吃时，那种直触味蕾的口感简直惊艳四座，顿悟麦兜为什么总要多整两笼，还“唔怕滞（不怕撑）”。

流沙包香味十足，浓郁的奶甜味中，糅合着咸蛋黄的味道，唇齿未切进芯，金黄细沙便热气腾腾地汨汨流出，口感饱和，分量十足。撕开白玉般的包子皮，一条金黄的流沙拖尾而出，这其中细而浓稠、蜿蜒不竭的流沙质感取决于糖、黄油和咸蛋黄的比例。在传统配方里，二成咸蛋黄、二成黄油、六成糖粉是流沙效果形成的重要密匙。流沙之质感，奶黄之色泽，香甜之滋味，总是让爱好甜食的食客流连忘返。

更加享有盛誉的叉烧包，因馅料为特制叉烧肉而得名。民间对叉烧包的“体型”有经典描述：“高身雀笼型，大肚收笃，爆口而仅微微露馅。”与包子皮中的死面（未发酵的面皮）大军不同，叉烧包采用发面制作，叉烧包的发酵面团经过改进，在包制时要捏制成雀笼形，发酵适当后，包子顶从头部自然开裂，形似开花馒头。

纪录片《味道》

而叉烧包的灵魂便在于这特制的馅料，软滑刚好的包子皮，以肥瘦适中的叉烧作馅，片片如同指甲盖大小，油脂均匀，味道肥美。稍微撕开，叉烧馅料倾泻而出，渗发出阵阵叉烧的香味。蒸熟以后打开整个包面，香滑有汁，甜咸适口，一口咬下就能感受到里面饱满的肉香。叉烧与酱汁完美融合，肥而不腻，风味独特，做出了入口即化的神奇口感，令人回味无穷。

03

作为一统中国南北早餐江湖的龙头老大，包子圆头圆脑，憨然自得，又最能抚慰人心。它仿佛一个神奇的万花筒，把不同城市与时域下的生鲜时令，揉进一幅白面皮制成的乾坤袋之中。

有追求的食客们就地取材，因地制宜，将中式食材进行多元组合，辅以巧思与风味，铸就了祖国疆域里各派各包百花齐放的繁华图景。生煎包、小笼包、蟹黄包、灌汤包、破酥包、烤包子……这简单的包子皮加馅料的组合，又因为面皮的发与不发，油水的区分与混合，馅料的特异与平常，外形的有褶无褶，烹饪方式的煎炸蒸煮烤，变幻出千百种风味——正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包子”。

年岁渐长，离家越远，我们或许越难再复刻小时候吃过的包子铺里，那镌刻着家乡记忆的口感与风味。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清晨忙碌的包子铺里暖意盈盈的烟火气，带给我们的不只是口感上直抵舌尖的柔软与香甜，更是心底里蒸腾而起的温柔与感动。

所以下次出门买早餐，别再总去便利店啦，试着发现家边街角疙瘩里热气腾腾的早餐铺子，买上一只圆滚滚、热腾腾的大包子，唤醒元气满满的一天。

2021在家上班第十一周（3/15/2021）

周一（3/15/2021）

昨天晚上的睡眠是，00：20醒来，2：00醒来，4：00醒来，5：00醒来，5：30醒来，接下来自然就是几乎睡不好了。原来以为少一个小时，会需要用到闹钟，但是，对改时间最无感的可能就是我了。

Pillow告诉我说第一个阶段睡得还算可以，所以0：00到2:00的睡眠都没有觉察到。不过我今天早晨想了想，决定晚上睡觉不戴手表了。否则晚上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看时间，然后还让大脑拼命地记住。

今天的锻炼是新的Tabata，实际时间只有16分钟，所以还选了一个12周的Program里的上肢力量训练。今天早晨已经有这个念头不想锻炼了。但是告诉自己说，“这个是你现在能控制的，可以留下的。”

中午开会的时候，她下楼来自己做饭。等到会议开完，她就已经又上楼了。

中午开完会后，跟丽娟打了一个电话，想到自己失眠的无助，眼泪就忍不住地留下来。结果说了一个小时，当她给我提建议去看心理医生开药的时候，我就脱口而出说，我不能再吃药了。聊天的时候，吸尘器突然叫起来。只能叫他下来处理。

我呢，吃了一个牛油果，最后一个鸭蛋水普吃掉了，还有一个虾饺，一个韭菜饺。打完电话后有点情绪激动，正好亚米网的东西来了，结果看到日本面包，就全部下了肚。我觉得在那一刻，我是很需要的。

下班后，努力一下带狗狗出门，到狗公园后面的小区去，在狗公园那里跟两个狗狗互相闻了闻。我要告诉自己要放下，不能追求速度，就让她好好地闻。

晚饭：

排骨（用高压锅做的）

青菜

番茄鸡蛋汤

一口气看《爱情生活》，很喜欢，有一集，女主角做了阑尾炎手术，妈妈大老远地感到纽约来帮助她，但是却不能很好地有心灵的交流，直到最后，有了下面的这些话：

"Love is alchemy, nebulous, a life force unto itself. The way a daughter experience the love of her mother will forever color the lens through which she gives and receives love of all kinds."很感动。

周二（3/16/2021）

昨天晚上没有戴手表，上床之前草草地做了一下丽娟发给我的阴瑜伽，因为只有20分钟的样子，然后靠墙举脚15分钟，然后听着audiobook睡着了。一觉醒来0：00还没有到。再次醒来去上厕所倒是快要4点了。然后就是5点半被疼醒了，昨天晚上使用了Magnesium Spray，感觉最后5点半的疼痛怎么都是不好的。但是还是想眯一会，结果还真眯着了，一直到闹钟叫唤。太不容易了。

下楼的时候正好看到日出，太美丽了。

还有就是开始增加1/2 tsbp的镁，分两次吃。

锻炼了下肢力量和standing abs。锻炼快要结束的时候，他告诉我他要吃午饭。

现在上班感觉就是只要开会的时候出现就可以了。

所以午饭给聪做了牛肉馅浇头意大利面，幸亏昨天还有两块排骨，煎了一个鸡蛋，一把青菜，也给他做了一碗面条。

我自己就是酒酿水普蛋，然后牛油果和3/4个1/2大贝果。留了1/4给她。等她从学校回来后尝了尝。反正感觉还是没有好气。

晚饭：

小排骨（真是小）芸豆

滑蛋虾仁

麻辣豆腐

三个菜都下饭，都让人喜欢。全部扫光。

每天晚上上传照片去google的时候，总会给我一些美好的回忆。今天看到一年前的今天开始LOCKDOWN，新奇感在几个月后荡然无存。

两年前她正在补食，觉得脸色慢慢好起来，皮肤也好起来，就说自己是egg。

周三（3/17/2021）

昨天晚上几乎是一个小时醒一次，到4点的时候，真的是受不了了，开始哭泣。睡前吃了一粒G，所以神经痛就开始进行攻击了。

上臂力量练习，然后找了一个HIIT CARDIO做了20分钟。

做了咖喱鸡，三块鸡大腿，里面放了胡萝卜和宽扁豆。她最后留了一口给我。哈哈。她告诉我说她昨天晚上8点上床休息，一觉睡到2：30，然后起来刷牙，戴眼镜，然后睡到早晨闹钟响。我说，难怪我上楼睡觉的时候，看你房间已经黑了，以为你累了，就提早休息 了呢。她笑着说，这个也是真的。

中午送她去还画板。然后我去买菜，先去印度店，买到了冬瓜，丝瓜和苦瓜，还有亚洲梨。然后迅速地去了Farmer's Market，买了蔬菜和水果，一周不去，一下子买了70多美刀的东西。

回到家，发现她水杯没有带。一边收拾，一边准备我和比尔的午饭。

我吃了三个饺子，一碗酒酿。给比尔做了一碗酒酿水普蛋和三个鲜肉元宵。早晨醒过来，因为我失眠的问题，大家都没有怎么说话。所以他没有想到我会给他准备午饭。

下午一晃就过去了。下班后改变计划，直接去接她。

到家后，我先带狗狗去上厕所，然后回来后，她给我剪头发。剪掉烦恼丝。

晚饭属于快手的那种。他现在没有和澳大利亚的回忆了，所以游手好闲地在6点之前就下楼来看看厨房的进展。

晚饭：

三文鱼，芦笋红洋葱

他们吃玉米，我吃红薯

买来的冬瓜立刻下锅，做了四个肉圆。

吃过饭，我给比尔讲了讲我昨天看的电影《艾达怎么了》。感觉很久没有这样坐下来说话了。

最让人激动的是吃过晚饭之后，听到她在房间里大户小小，以为她在看电视，没有搭话，结果她给我发短信。

结果好事成双，她心仪的两个大学都录取了她，而且American University还给了她20k。

我忍不住上楼告诉了比尔这个好消息，然后去她房间好好当面祝贺她。

刚下楼，她说她又收到了Scholastic Arts and Writing的邮件，结果再加上一个好消息，她的writing得了National Gold Key!!!!她在8年纪的时候写的科幻小说得了National Gold Key，但是没有觉得是一件大事，连颁奖仪式都没有去。后来才知道获奖的小孩和家人都飞到纽约去领奖。而这次因为疫情的缘故，颁奖仪式却只能是在网上了。有点可惜。

心中充满了喜悦和感激，给妈妈打了电话。

看了电影760号犯人。还是喜欢朱迪福斯特。故事的真实让人发指。

周四（3/18/2021）

昨天晚上上床之前得到喜讯，所以至少心情是放松了很多。一觉0：38起床，然后4点醒的，接下来就是非常浅的睡眠，也就是休息，闭目养神的那种。

今天要下一天的雨，所以早晨带狗狗走了一圈，否则一天也得不到运动。

上楼进行锻炼的时候已经8：20了，做了Calendar的HIIT，又给自己加了10分钟的standing ABS。出了汗。

一天下雨，中午她自己做了苦瓜炒虾仁，番茄鸡蛋，我做了5个春卷。她拿了两个。给比尔两个春卷，我自己一个，然后我和比尔一人一碗酒酿鸡蛋汤。

晚饭：

红烧羊肉胡萝卜

四季豆肉片

丝瓜豆腐鸡蛋汤

我和聪吃了菜炒饭

晚上找不到狗狗，基本上她就是裹在沙发的毯子后面。

开始看Think Again.

周五（3/20/2021）

昨天睡觉之前让比尔帮忙放松小腿肌肉，效果不佳，感觉就一直没有睡，0：30醒过来上厕所，再次醒来是2：00，疼痛难忍，就下楼吃了两片泰诺再上楼，眯到5：30，然后又眯了一会到闹钟的时间。

带狗狗走了一小圈，回家。

但是感觉精疲力竭，没有办法完成HIIT。

上午晃了晃，中午她自己做了pasta，我用昨天剩下的苦瓜做了一块饼。然后就出门去costco了。

路过studio，看了看她最近的画。

costco买到了蜂蜜，没有买到RX bar。然后去了trade joe，看到纸质用品里的小笑话。

虽然这次出门没有吵架，但是感觉不到以前的亲密感。闻她这个要不要，她都有气无力地说，可以呀。一直在看她的手机，所以心的距离远了。

本来说在costco买匹萨的，但是没有combo了，而且也只有2点多，花的时间比我想象中要短多了。

回到家，处理肉就花了很多时间。这就是生活，琐碎的生活。

还是带狗狗出门走了一圈。天气好起来了，我要多带她出门。

晚饭：

因为没有买到匹萨，就在家里乱作了一气

给比尔做了火腿炒饭

给聪做了两张小匹萨

给我自己拿了四个饺子

牛尾萝卜汤

做春卷剩下的馅加上年糕片，就是一份大家都喜爱的炒年糕。这种年少时的口味，是怎么都也不会腻的。

晚上开始看"Twin Peaks"。感觉有点神神叨叨的。

周六（3/20/2021）

昨天晚上睡觉之前吃了ALEVE PM，想让身体好好休息一下。让他按摩一下紧张的小腿肌肉。然后就睡过去了。一觉醒来的时候，1点半，以为能一觉到天亮。上了厕所后，就又睡了，但不稳了，时不时地感到疼痛，但是又像是隔了一层玻璃，，木穴穴的。到早晨6：50，天亮了，像翻个身，锻炼一下膝盖，结果又睡了过去。感觉就是跟手术麻醉的感觉一样。7：20再醒的。

带狗狗走了一圈，回来做HIIT，但是觉得身体没有力气。

不过是好好地享受了一下贝果，加上smoked salmon和酸奶。现在越来越懒得外出，或者说一群人的外出。

中午饭：

韩式红薯粉丝一大锅：牛肉丝，虾仁，青菜，蛋皮，洋葱，青椒，胡萝卜

豆腐西洋菜汤

吃过午饭就去河边，他们骑车，我带着狗狗走路。说好了单程45分钟。天气太号了，河边很多人。走到后来，我的右腿脚踝还真的隐隐作痛。听完了The Boys' Club，非常好听。最爱的朗读者，没有之一。

最后5分钟的时候，他们都慢慢地追上来了。结果小孩子还过了集合地点，继续往前骑。结果等了一会，还不回来，打电话给她，她说又骑过去了。

不想做饭，就在普林街道的一个韩国外卖，一人叫了一碗份饭。在点餐的时候，问要不要荷包蛋，看看一个蛋要1.75，就说不要了。回家后，我就给一个人做了一个荷包蛋。

我要的KBG，她要的LA， 比尔要的spicy pork./

我去取餐的时候，聪骑车转圈，我的动作速度都很快，她开车还是有点莽撞。说说她呢，还不开心了。

晚上我在研究我晚上腿疼的问题，后来发现是血管狭窄而造成的供血不足引起的疼痛。他一会过来看看我在研究什么，结果就顺藤摸瓜，又叫我不要吃任何碳水。真是够晕的。今天晚上准备试一下让心脏高于腿睡觉。

周日（3/21/2021）

显然今天是世界睡眠日。早晨7点半醒过来的时候，我是能感到我嘴角的笑意的。昨天晚上把一大堆枕头，被子推起来，让自己睡觉的时候，心脏高于脚。半夜睡的，他给我好好地按摩了一下，然后2点半醒来上厕所，5点醒来，然后就是7点半醒来了。虽然中间也有被疼痛折磨的时候，但是我的重心放在让我自己上身睡得时候高一些。

所以精神好了很多。跟比尔讲了一下睡眠情况后，才上楼去做力量训练。以后半个小时Heather的录像就够了，主要还是大量的时间去户外行走吧。

上午她去上班后，我就开始在厨房里忙活，做了南瓜快手面包，答应了给她做梅干菜锅盔的，所以揉好了面，排骨汤炖上，然后去洗澡。之前收到了聪发来的短信，安全到达了。

午饭我和比尔都不吃了。我喝了豆浆，吃了protein bar，一个梨。看"Think Again"，写得非常好，而且这本书一定要看纸质版的，因为很多图，所以这样的书听有声书是不太合适的。有声书比较适合小说，或者报告文学。

两点多，我问比尔想不想出门去晒太阳。就一起走了一大圈去了Montgomery Park，走回来的时候在Playa Bowl享受了一盒Bowl。狗狗也好高兴。天气太好了，公园里人山人海，跟一年前刚刚shelter in place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回来之后，就收到聪的短信说她出发回家了。我正在做她喜欢的锅盔，做了九个。她到家的时候，正好两个做好了，让她尝了尝。她就抓紧时间去骑车了。

晚饭：

清蒸鲈鱼

包菜油豆腐

冬瓜排骨汤

吃饭的时候，我就想开玩笑，结果他们两个都是指责我的。聪还说我有的时候大叫之后立刻又大笑，Nerve racking，这样的话语是伤人的。而我和她之间的交流也会始终有文化上的隔阂。

深夜不想睡，白天不想起 | 世界睡眠日专题 （新京报书评周刊 ）

 2001年，国际精神卫生和神经科学基金会主办的全球睡眠和健康计划发起了一项关注人类睡眠的全球性活动，并将每年的3月21日定为“世界睡眠日”。2003年，世界睡眠日正式进入中国。每年的世界睡眠日，人们都会赋予它一个独特的主题。

什么是当下人们睡眠的主题？恐怕是“失去睡眠”。根据2020年喜临门中国睡眠指数，我国国民平均睡眠时长仅为6.92小时，相比2013年减少了1.58小时。人们的入睡时间通常迟至凌晨，同时，拥有深度睡眠的人数比例不到1/3。

我们可能是最不重视睡眠的一代人，“别睡了，起来嗨！”，“生前何必久睡，死后自会长眠”成为一句句流行的调侃，甚至有人会问出“人类为什么需要睡觉”这种问题。

这个问题可能会令你我惊愕，然而它确实是一个科学界难解的真问题。从解开DNA双螺旋之谜的诺贝尔奖得主弗朗西斯·克里克，到西格蒙德·弗洛伊德，都无法对这一问题做出回答。如果从常识去理解，在睡觉时人类不创造任何社会生产价值，也无法进行自我提升。同时，睡着的人类还毫无戒备，极易受到各种外部危险的威胁——以至于在政治哲学家霍布斯那里，社会契约对于人类的重要意义之一，居然是保障每个人都能够在睡觉的时候，能不被人突然陷害。也难怪美国睡眠科学家赫特夏芬会不无嫌弃地说：“如果睡眠没有提供绝对重要的功能，那么它一定是人类进化过程中，最大的罪过”。

有如此多名人大家背书，似乎睡眠的意义是很成问题的。但此时如果我们问一句：你能多久不睡觉？可能以上的各位一时间又都要噤声了。想想我们自己，谁不是一边迟迟不愿入睡，一边在无数个失眠的漫漫长夜想念丢失的睡眠呢？

时至今日，这种对睡眠的“欲拒还迎”是如此的普遍，已经当之无愧地成为现在人们睡眠的另类主题。为什么当代人对睡眠的态度如此暧昧矛盾？睡眠和失眠背后，有着怎样的科学规律和文化观念？

01现代社会与被剥夺的睡眠

　现代社会与被剥夺的睡眠

虽然人可以不仅仅依赖光照来调整作息，但光照依然是我们最经常使用的参照物。在我们大脑的中央，有一处名为“视交叉上核”（suprachiasmatic nucleus）的区域，它位于视神经在大脑交汇处的正上方，通过分析两只眼睛接收到的光信号，来调整大家所熟知的褪黑激素的浓度水平——褪黑激素的浓度上升，就仿佛给了身体一个入夜的信号，它让我们在白天进入清醒的状态，而在夜晚安然睡去。光照条件也因此在相当大的程度上影响着我们的作息规律。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托马斯·爱迪生为人类驱散了黑暗，也同时把我们抛向了另一片黑暗。白炽灯的发明让城市的大街小巷灯火通明，也让我们的大脑逐渐习惯于把黑夜当成白天。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教授马修·沃克指出，电灯对人类24小时内部生物钟的推迟大概是每晚2-3小时。他同时发现，在推迟人们的睡意这方面，更先进的LED灯对褪黑激素的抑制能力是白炽灯泡的两倍以上，让夜晚的我们更加难以入睡。

2014年，LED灯泡的发明者中村修二等人因其“充分地降低了照明的能耗”而获颁诺贝尔物理学奖——这份评价如此应景地说明了人类的睡眠如何被对效率的追求所剥夺。效率是启蒙现代性的核心主题，而启蒙（enlightment），顾名思义——就是“告别黑夜，让世界亮起来”。如果我们翻开这些奠定了现代性基础的启蒙哲学家们的著述，会发现前面提到的霍布斯对睡眠的态度还真算客气。比如，在提出“我思故我在”的笛卡尔那里，思考是一种必须连续的过程，不能有丝毫的间歇。睡眠对思考的打断，也意味着存在的中断。休谟更是在《人性论》中公然写道：“睡眠，与疯癫、狂热一道，成为人类追求知识的障碍”。而即使到了反启蒙主义的尼采那里，睡眠的地位依然没有明显提高，这位天才哲学家甚至发明了一个为存在主义者们津津乐道的词：“睡眠恐惧”（Hypnophobia）。——不过有些讽刺的一点是，这些哲学家们不断告诫人们不要睡觉，保持思考，可他们写出来的书，却常常成为当代人最好的安眠药。

奥斯曼改造后敞亮的巴黎大道，机器轰鸣声中灯火通明的工厂，视野一览无余的全景监狱……在启蒙的旗帜下，人们高唱着对效率的礼赞不断升级着各类技术，追逐那奋进的“光亮”，驱散那慵懒的“黑夜”，睡眠，则成为无辜的牺牲品。从白炽灯到LED，人类睡眠剥夺的进程只会加速，从未停歇。iPad和智能手机，成为了升级版的LED灯——沃克展示的一项实证研究表明，睡前2小时使用iPad，褪黑素的上升水平将下降23%。如果此时此刻你在深夜里在散发着幽幽蓝光的屏幕前噼噼啪啪敲着键盘，这可能又是一个无法入睡的夜晚。

英国画家沃特豪斯《睡眠和他的同父异母兄弟死亡》

20世纪90年代苏联开展的一项秘密工程，更是充分地说明了残忍的人类对剥夺睡眠一事的想象力可以走到怎样的地步。为了给西伯利亚等高寒地区提供工业照明，这项计划妄图通过发射轨道卫星来增加太阳光的反射，亮度可以接近月光的100倍之多。美国技术史学家乔纳森·克拉里就将这种用睡眠交换效率的现代社会描述为“24/7”式的社会，不过，在他那里，睡眠剥夺不仅仅是一个技术问题，也是一个政治问题——它象征着现代资本主义对人体昼夜节律的强制改造。

想想普遍睡眼惺忪的现代“打工人”们，你就会觉得克拉里所言非虚。如果你生在古罗马，完全不可能适应一份“996”工作：你会在中午的阳光里打着哈欠醒来，躺在长椅上听奴隶念书中的故事，快速用完一份午餐，再洗一个短促的冷水澡，然后坐在书桌前写寄送给远方的信件，并在黄昏初露时昏昏睡去。不过仅仅睡到凌晨，你便会自然醒来，穿上正式的服装，精神抖擞地开始写一些严肃的文字，或者出门去和其他人一起吟诵诗歌、做爱，或者只是漫无目的地游荡。在晨曦接近到来时，你会带着精神和身体的满足，再次甜美地进入梦乡。

这正是罗马一世纪时的行政长官普林尼（Pliny the Elder）真实的作息，而在那个时候，这种在一个晚上拥有两段睡眠的“双相式睡眠”在罗马极为普遍。史学家Glenn Reed Storey在对古罗马时期的睡眠行为进行考古后评论，这种时间节律的独特尤其为现代人无法理解。我想，我们无法理解他们为什么能够如此自然地在凌晨自然地醒来和睡去，更无法在一个手机几乎全天候待命、上班普遍要打卡的时代理解，居然有工作能够容忍人们睡到中午才起床。

不断加压的KPI、看似灵活弹性实则极其打乱生活节律的工作节奏，现代资本主义对人体节律的征用和改造，已经成为当代最流行的生命政治。当然，“睡眠剥夺”的政治性并不止于此。汉娜·阿伦特素来以反思启蒙的暗面著称，在她看来，“暮色的消逝”也意味着公共空间的大肆扩张与私密空间的摧毁。睡眠不仅意味着休养生息，它同样也意味着关上灯、拉上窗帘，与秩序和效率隔绝，在黑暗中享受与自我灵魂的对话。

然而，古罗马的故事却让我对阿伦特的这番论述产生了些许怀疑，同时也再次意识到现代人的睡眠是多么地具有矛盾性。如果说睡眠象征着私人性的摧毁与公共性的扩张，那么这种公共性能够和罗马人那种欢娱的“秉烛夜游”相提并论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2013年，在接受哈里斯调查公司访问中，美国超过一半的受访者将压力和焦虑视为失眠的首因，而在导致焦虑和压力的原因中，除了金钱的匮乏，还有工作的倦怠、感情的不顺、家庭矛盾等等。看看，在睡不着的那些夜晚，我们想到的是永远不懂自己的上司和女朋友，永远还不完的房贷和亲情债——是那些如此无趣又如此孤独的白天。如果要说“公共性”，现代资本主义体系下的睡眠剥夺，充其量体现了一种被动的公共性，它把关灯后的房间变成了深渊，而非和我们的自我对话的小天地。它只是让我们的身体在更大程度上属于一个集体，但在精神深处，我们的灵魂早已在那些失眠的夜晚支离破碎。

02

从卡夫卡到纳博科夫，作家真的在逃避睡眠？

当格里戈尔·萨姆沙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了甲虫，他的第一反应是什么？很可能是，我昨晚没睡好。他一边发现自己错过了火车，一边抱怨即将到来的工作，这不仅是小说里人物的行为，也是小说作者内心的写照。独立写作者克里斯托弗·霍腾（Christopher Hooten）如此评价卡夫卡这则有关现代体验的怪诞寓言：“从卡夫卡最富盛名的作品中，我们读出位于其中心的却是睡眠的缺乏”。

卡夫卡不仅长期失眠，而且也常常为此深感焦虑，他曾在日记中写道：“睡眠的人是这世界上最纯洁无邪的生物，而失眠的人，则背负着最深重的罪孽”。然而耐人寻味的是，卡夫卡对这种失眠的痛苦，同时还抱有一种近乎斯德哥尔摩式的情结。他在写给一位德国作家的信中说：“也许我是害怕，在睡眠中我的灵魂离开自我，无法返回”。失眠时的负罪感，独自凝望黑夜的无边恐惧，成为了他另类的灵感来源。

意大利医学研究者安东尼奥·佩尔西卡坎特（Antonio Perciaccante）与阿莱西亚·科拉利就曾专门从精神分析的角度研究过卡夫卡的各类未刊手稿和作品，他们近期在医学顶级期刊《柳叶刀》上发表的一项成果意在论证，卡夫卡的大量作品都是在一种“清醒梦”的状态下创作的。在这种状态下，作家本人在真实与虚幻的边缘游走，他一方面在困倦中焦躁，却又极度抗拒彻底睡去，这些情绪激发出的边缘情绪很难在日常完全清醒的状态下体验，而它们最终也幻化成卡夫卡笔下那些奇形怪状的意象。佩尔西卡坎特甚至认为，如果克服了失眠问题，卡夫卡恐怕会少写许多广为流传的经典。

卡夫卡在失眠时的手绘图画

类似的这种诊断，作家严歌苓的医生也曾对她说过：如果治愈了失眠，你可能会因此无法保持创作的灵感。众所周知的是，因为长期高强度的写作，严歌苓长期遭受失眠的困扰，在旅居美国期间更是曾持续30多天没有真正入眠过。与卡夫卡的焦虑和恐惧相比，深入骨髓的孤独感则是严歌苓失眠的主题。“直到一夜，我略微偏脸，看见一大摊黑色在白床单上。我不认识我的头发，但我认识我的失眠”——在这篇《失眠人的艳遇》中，她笔下的那个自我夜夜盯着对面高楼里那扇总是亮着灯光的窗子：失眠者唯一的陪伴，永远只有另一个素不相识的失眠者。

与严歌苓和卡夫卡对待失眠的纠结相比，俄罗斯作家纳博科夫则直截了当了很多：“睡眠是世界上最白痴的事情，它扼杀着人类的天才和理性”。他把睡眠看作是想象力的天敌，认为前述提到的那种失眠时半梦半醒的状态，反而能够打通人和一个超现实世界之间的通道。另一位声名显赫的女性作家艾米莉·勃朗蒂同样歌颂过黑夜赋予了她更为澄明的双眼，帮助她看见那些平日里看不见的事物：“回来吧，夜晚和群星！为我遮挡那不怀好意的日光。它那里没有温暖，只有灼伤！”（《群星》）。只是，学者玛丽安娜·本雅明（Mariana Benjamin）发现，即便如此称颂黑夜，勃朗蒂也逐渐开始厌倦了它，“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歇斯底里地希望摆脱失眠，尽快入睡”。看来，作家们也都不过只是凡人，没有办法完全直言不讳地逃避睡眠。

为什么要写这些作家们的故事？作家们面对的纠结其实与我们现今绝大多数人失眠的体验十分相似：我们一边不想睡觉，一边总觉得睡不够觉，如此循环往复，陷入当代睡眠的死循环。

03

当代睡眠死循环：一边不愿睡，一边睡不够

也许有人会说，作家们睡不好和他们的工作有关，写作费脑，容易让人睡前兴奋。这种说法当然也有道理，但是不是所有的写作都会让人难以入睡，近期刊登在美国《实验心理学杂志》上的一篇论文就告诉我们，除了解数学题，写写日记可能也能助眠。

当然，这不是普通的日记。论文的作者迈克尔·斯库林（Michael K. Scullin）发现，如果人们在睡前进行五到十分钟有关明天“待办事项清单”的写作，会更容易拥有一夜好梦。相比于写“已经发生过的事或已经完成的任务”，这种写作能够让人们入睡的速度平均加快9分钟，这种助眠成效简直堪比现在市面上的许多助眠药物。

“当你的大脑中有大量记忆片段在循环，并且你抑制不住地对它们进行反思时，你就很难入睡”，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斯库林如是说。

尽管这一研究的普适性也遭到了一些专家的质疑，但我个人却莫名地觉得它直戳当代人失眠体验的真相。作家们说失眠让他们看到“白天看不见的事物”，这句话的普通人版本，正是当代人直到夜晚才会去思考那些人生的大问题：我们在失眠的辗转反侧中思索生活的意义、工作的价值，想起久未联系的亲人，为那些因境遇所迫不得不做的选择而内疚。然而，所谓生活的意义、工作的价值，难道不应该在白天的生活和工作中去践行和思考吗？

失眠正是在这一点上成为现代社会人们生存的缩影：不论是在生活还是工作里，我们都感受到各种各样的不确定感，感到孤独和焦虑。这些不确定感就像社会学家乌尔里希·贝克讲述的“风险”，来自四面八方，仿佛近在咫尺却又不可捉摸。它们存在于技术、政治、工作、人际关系之中。那些在失眠时萦绕在我们脑海中的有关人生意义的追问，折射的并不是黑夜带给我们的烦恼，而是有关白天意义的迷惘。在去年华东师范大学的一份有关失眠的调研中，一位正在考博士的受访者甚至表示，自己将失眠看作一种“试炼”，觉得这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的一种表现，在获得成功之前，这些是必要的磨难——我们的不确定感是如此之强，以至于失眠的夜晚竟成为了我们唯一感到能够掌控自我的时刻。

这正是现代失眠者的睡眠悖论：我们抗拒睡眠，却是因为我们渴望睡眠——渴望拥有安全感和生活的依托。失眠者们在夜间渴求的那份确定感，其实也可以理解为正是睡眠本身——就像克拉里将睡眠视作一种安全感的隐喻一样：一个人人都能安心入睡的社会，意味着人们可以在相互不设防的环境下入睡。这种安全不仅仅在于人身安全，更在于价值感、意义感以及与他人的联结。过去的人们恐怕很难想象今天的东亚社会会兴起一种名为“陪睡师”的职业，人们找陪睡师仅仅是为了求一晚好眠吗？恐怕远远不止于此。

不过，把失眠当作寻求安全感和意义感的解药，无异于饮鸩止渴、缘木求鱼。已有的实证研究已有力地证明失眠带来了更不稳定的情绪、更高的阿尔茨海默病、癌症发病概率，也显著地影响了我们的工作效率。早在1984年，W·B·韦伯和莱维就已经通过研究证明，较少的睡眠量会降低人们提出工作方案的准确度和产生创新想法的频率。而兰德公司2016年的调查数据发现，因为员工睡眠不足、创新乏力，美国公司每名员工平均每年丧失的生产力成本接近2000美元——可以想见，当我们在白天发挥如此失常，夜晚的怀疑人生恐怕只能变本加厉，这不能不说也是一种当代睡眠的死循环。

我们如何能摆脱空虚、迷惘、不确定感，不在夜晚的怀疑人生中失眠，并走出这个死循环？这是个世纪大哉问，不过，这个答案一定不包括借助失眠本身。虽然萨特、加缪这样的存在主义者都很鄙视睡眠，但存在主义在帮助我们寻找安全感这件事上并非毫无贡献：他们说，现代人注定要做一个推石头的西西弗斯，如果白天的世界本无意义，那么就为它赋予意义。如果你在失眠的时刻反思的诸多事项之中还包括开头提到的那个问题：人类为什么要睡觉？那么建议回顾一下上世纪的睡眠学者威廉姆·德门特（William Dement）的一句话，在经过了五十年的睡眠研究后，德门特返璞归真：“我们需要睡眠的唯一理由其实非常牢靠，那就是我们会犯困，会变得想睡觉。”

这个春天，我在江浙吃面条 （三联美食）

 国人好面食，不管是正餐，抑或便餐，面条总是广大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民间有说法，面食养胃。普普通通的面条，在中国往往被精心制作。

别的不说，单单是生日喜筵，就离不开一碗长寿面。这碗面已经和人的寿命扯上关系，显得隆重且有仪式感。而分岁酒，新年酒，同学聚会和名目繁多的聚餐等，也常选面食作为主食。

北方的面食暂且不论，就说江浙一带的面食，可谓门类繁多，各有特色，各领风骚。诸如温州的纱面、杭州的虾爆鳝面、苏州的一面黄和两面黄……其中，苏杭的面，经过多年淬炼，已经形成一道亮丽独特的美食风景线，堪称“面界领军”。  

01

年前，我去乌镇旅游，起床过了饭点。踱出旅馆，找间干净的面馆，点了碗鳝鱼面。乌镇的面，价格略高于温州，味道也胜一筹，浇头和汤汁在其次，关键还是面条。手擀面经过揉压，很有筋道，口感细腻而绵长，甘滑而爽洌，应当属于杭州的面食系列。

为探究面条筋道的原因，我踱向厨房。师傅正在忙活，那张肉滚滚的菩萨脸泛着油光，我顺口夸他几句。师傅说，从清早迄今，已换了三锅汤，一锅汤可以下三十多碗面，汤水基本保持清澈。

而我们温州的面条，碱水较重，下不了几碗，汤水便泛黄，浑得一塌糊涂。浑水煮出来的面条，爽朗不足，温柔有余，口感也就打了折扣。所以，老温州人上面馆吃面，会嘱咐师傅汤放宽点，面条煮硬朗点，师傅也就心领神会。

煮面的汤水大有讲究，头汤面也并非凭空杜撰。陆文夫小说《美食家》中的那个朱自治，每天起个大早，就奔头汤面而去，倘若差这一口，他便整天浑身不自在。此人属于正儿八经的美食家，当然，温州也不乏此类吃货。

蒲鞋市派出所的一位民警，天大早，蹬辆小凤凰自行车，风风火火奔向巷口的面摊，吃一碗清清爽爽、香味飘逸的头汤排骨面，然后到派出所上班。为一碗头汤面，他蹬车往返十公里，风雨无阻。可见他对吃的执着，也不在朱自治之下。那时我干刑警，经常下派出所排查犯罪嫌疑人，见他好这一口，便给他取了个雅号，“头汤面”，就这样叫了几十年。

02

第二站是苏州，白天走累了，晚上“葛优瘫”。女儿也属于上等级的吃货，她不厌其烦地在手机里搜索，终于搜到两家好评汹涌的面馆。翌日中午，我们从苏州博馆出来，先奔向其中一

我点了一碗一面黄和两碗两面黄，上来却有三个盘和六只碗，摆满一桌。苏州的面条，面、汤汁和浇头分开上，不像温州那样一股脑儿盛在一只碗里。盘子盛面，大碗是汤汁，小碗是浇头。没想到在苏州吃碗面，竟这么兴师动众。 

所谓的一面黄和两面黄，就是将面在油里煎过，一面黄煎一面，两面黄煎两面，然后盛在盘子里，食客再加入滚热的汤汁。盘子里的面嘶嘶有声，热气和香气同时在包间里弥漫开来。

那汹涌而来的香气，挑逗人的味蕾，此时再加入浇头搅拌，面条迅速柔软，与浇头和汤汁和谐共生。入口后，那味道，简直盖了帽（北京话，意指好极了），也让你感到生活的美好。而一面黄和两面黄的这种吃法，几乎颠覆了吃面的概念，同时也让你感到中国饮食文化的博大精深。

翌日早起，奔至人民路的另一家面馆。面馆开张早，我见缝插针找到座位。苏州人好吃面，拉家带口去面馆摆龙门阵，宛若厦门人的早茶。面条毕竟是中式早餐的主打，流行度也是极高。

邻桌三代七口，占据一张小圆桌，桌上摆满碗、碟和盘，一顿早餐就要花掉二百多。苏州的面，像模像样的，每碗都要三十元以上。我点了三碗虾仁鳝丝面，也要百多元，价格和内容都远超温州，但物有所值。

一口面下来，虾卤的鲜辣中有清香的回味，让你精神焕发，细胞活跃，此时的我，宛如赶上头汤面的那个朱自治。一个上午，刷步两万，汗流浃背，喘气如牛。但腹中依然充实，没有丝毫饿意，那碗虾仁鳝丝面的丰富内容也就可想而知了。

其实，温州的面，也是历史悠久，品种繁多。诸如纱面、米面、鱼丸面、锦粉面、文成拉面、粉干等等，很有地方特色，令外地游客眼花缭乱。

先说纱面，纤细而绵长，犹如纺织女工纺的纱，故称纱面，制作工艺也堪称一绝。早年，妇女坐月子，亲朋好友登门送“月里更”（人情分子），月嫂便煮纱面招待客人。

煮一碗纱面非常讲究，煮好的纱面要盛在红色高脚碗里，浇头也很丰盛。两只油煎荷包蛋是必不可少的，还要加虾米、香菇和肉丝。这样，一碗纱面的内容就丰富多彩了。

除了浇头，纱面的汤也很讲究。纱面又称纱面汤，汤里要加入大量的老酒，与浇头和面相得益彰。一口汤下来，一股温暖从心底缓解缓升起。一碗纱面汤下来，不胜酒力者便脸色绯红，步履摇晃。随着时间的推移，纱面逐渐走出普通人家，开始登堂入室。但纱面大范围流行后，内容也就打了折扣，味道不如月嫂煮的纯正地道。

改革开放风起云涌时，温州面食的改革也风起云涌，价格低廉的阳春面、咸菜肉丝面等仿佛一夜间淡出舞台。排骨面、烧面、鱼丸面、清江三鲜面纷纷登场，很受食客欢迎。红火时，甚至出现赶超苏杭的趋势。然而，这些年来，起起落落，没有竖起几款经久耐吃的品牌，价格也一直大众化，走不了高端。

烧面则兴起于上世纪九十年代后期，着实让不少温州人大饱口福。烧面的面摊一般就设在老旧的门台底，餐桌支在人行道上，价格三十多元一碗。所谓烧面，就是将面和排骨，老鸭、海鲜在一个小锅里烧，一锅一碗，绝不两碗一起烧。

那年夏天，弟弟从国外回来，我带他和大侄女去吃面，点了三碗黄鱼面。由于人多，我们仨只有一个座位。我们兄弟俩把面搁在窗台上，站着吃，吃得大汗淋漓，大呼过瘾。回家后发现没付钱——我以为弟弟付了，他以为我付了。按温州话说，是“两间手”了。三碗面钱一百来块，当时也不是小数目。我俩没有任何犹豫，马上送钱过去。

03

第三站是杭州，大侄女推荐了一家面馆，在望江路高架旁。这家面馆的门面老旧，大堂里黑黢黢的，人头乱晃。拿号，排队，好半天才有空位，还是拼桌。苏杭人上面馆吃面，当正餐，价格三十以上的一碗面很有市场，面馆还有小炒伺候。食客面条儿吃着，小酒儿喝着，再点几个小菜佐餐，吃碗面很有仪式感。这与温州不同，温州人除了早餐，吃碗面全当便餐。

好半天，上来一碗虾爆鳝面，四十五元。几口面下来，舌头顿时涌起温暖，俄而，这股温暖迅速扩展到全身。虾爆鳝面驰名苏杭一带，做工精细考究，口感饱满醇香，齿颊留芳，回味甘醇，一碗面的功力不言而喻。

返回温州，听说马鞍池公园边上开了家黄鱼面馆。这家面馆使用的是一尾四两左右的深海养殖小黄鱼，再加肉末和洋葱，一碗黄鱼面便做成了。色、香、味都挺地道，饱餐一顿的激情被迅速唤起。但一碗面下来，总觉得还缺点什么。

这碗面酷似当年我吃过的黄鱼烧面，但也有不同。这家烧面是新鲜的小黄鱼直接入锅，与面条一起烧。黄鱼那特有的鲜味渗透到面条和汤里，达到水乳交融的地步。而黄鱼面是黄鱼和面各自为战，黄鱼特有的香味没有发挥得淋漓尽致。也就是说，这碗黄鱼面还有提升的空间。但不管怎么说，温州的面，要想做强做大，在海鲜上动脑筋，思路是对的。

望着这碗黄鱼面，我开始回想起在江浙吃的各色面条。真想一直行在江浙，吃在江浙。

2021在家上班第十周（3/8/2021） 整整一年在家

周一（3/8/2021）国际妇女节

睡觉的质量太差了。虽然睡前让比尔揉了小腿，但是一个小时，就醒了。12：00起来之后，1：00起来，然后就是3：00起来，已经记不清起来多少次了。1：00被疼痛折磨醒的时候，忍不住骂人，听到聪刚去刷牙。

可能心里想着7：00的早会。

6点多起床，上完厕所，带狗狗出门，准备早饭，准时在电脑前。一个小时的会议，没有开摄像头。然后去锻炼。Heather应广大群众的要求新上传了一个knee friendly的锻炼视频。没有跨大步，没有下蹲，自然没有跳跃。但是这样呢，我的心跳就上不去，汗也出得少。补了一个AB。

在豆瓣看到我的月度小结，感觉还是不错的，还有三月份的推荐。大数据真是让人喜欢又让人感觉有点恐惧的。

在豆瓣晒了晒之后，有人问，是一个月的？我说是的。可能觉得不太可能吧。很多书都是靠听，而电影节奏慢的都两倍速放了。

晚饭：

葱烤大排

新鲜的绿豆芽来了，就跟韭菜一起炒了炒

丝瓜玉子菇鸡蛋汤

剩下的南瓜小米粥

他吃的米饭，聪吃的南瓜。

吃完之后再问她胃是否疼。不想给她强烈的心理暗示，觉得一吃饭就会胃疼。

晚上参加门徒训练的zoom call。最后秀华去忙其他事情去的时候，她们又问了一下我的失眠的情况。我就跟她们说，是因为腿疼引起的失眠。话都已经到了嘴边，又生生地咽了下去。

周二（3/9/2021）

昨天晚上小组活动结束后就已经很晚了。安顿好狗狗之后，就上楼，先做stretch，然后用air pressure message进行半个小时，我也顺便看半个小时的书，结束之后就已经昏昏欲睡了。睡前吃了莲子和百合。不知道究竟是哪个因素，第一次起床上厕所是1点，第二次是4点，第三次5点比尔起来上厕所的时候我是知道的，最后到6点都睡得不踏实。几乎是半个小时醒一下。

今天锻炼是12周里选了一天，再加上今天的手臂力量和12分钟的Cardio，心跳只有在Cardio的时候心跳冲上了120，平均心跳又在100以下。

今天午饭大家都吃面。

聪吃得炸酱面，荞麦面里拌好了菠菜。鸡肉豆腐干熬的酱。

我吃的红烧肉，菠菜。

比尔吃的昨天的葱烤大牌，青菜。每个人都卧了一个煎鸡蛋。

晚饭：

Grass-fed organic ribeye steak 主要是做法太简单了。杏鲍菇两根，应该把四根都做掉的

咸蛋黄豆腐羹

清炒甘蓝 

厚的那块切出来是medium，后来感觉还是想吃well-done的，那就把切好的小块回锅了，太厚了。还是吃不惯。

今天没有一个人一碗汤，所以她没有拿汤泡饭，胃也就感觉好多了。希望这个是原因。

周三（3/10/2021)

开始使用一下睡眠跟踪的APP，看看自己的睡眠情况。晚上睡觉之前喝了一杯温牛奶，进行了air pressure message，想看看结果。结果不咋地。起来三次。奇怪的是和我的感觉不太一样。4点之后，我觉得睡眠质量最糟糕，而app里居然说是非常restful的。早晨5点半他去上厕所，我就彻底睡不着了。

锻炼是做了两个session：一个是下肢力量，一个是tabata加上腹部锻炼。只有tabata的时候心跳冲上去一些。

午饭：

她自己做的炒饭：虾仁，一堆漂亮的蔬菜

本来10：40上课结束，她想在小睡一会，结果未果，脸就拉长了。一点都不能体谅一下我天天晚上睡不好是怎样的体验。

吃过饭，她去骑车，骑了好长时间。

天气太好了，所以中午带狗狗出门走了半小时，太阳超级好，回来正好开会。

在DAYB里看到这张照片，太震撼。

下班后，再带狗狗出门，去了狗公园的那个小区。她也是很想念的了。走了三英里多，回来的时候出汗。天气好，狗狗也是高兴的，会一边走，一边抬头看我。

晚饭：

红烧鲳鱼，老一套，我自己都做烦了。

手撕包菜

排骨萝卜汤

他最后都是要拿饭把盆子舔干净的。

跟妈妈通了话。

吃过饭后，他们各自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

晚上开始看新的书本，一本Hidden America，一本是短篇的集子。最近看短篇集子多了点。一天听完金大师的新作，很段，属于绝对的short and sweet。

周四（3/11/2021）

昨天在21：10吃了17克酸枣粉，20：15就做完了按摩，也是很困了。所以就睡了。这一觉醒来是23：30，标准的一个sleeping cycle。再醒来是3：00，然后就是慢慢醒来准备起床。奇怪的是APP居然说我的rest time要比前一天还要少。但是我自己的感觉是要比前一天好。

7-8的早会，关掉摄像头，感觉可以自己做自己的事情。提前结束后，我先去做今天Canlendar上的手臂，肩膀和后背的力量训练。心跳没有很快地上升，看看雾气已经慢慢散去，又问了一下谷歌有雾是否可以跑步。被告知可以。于是穿上跑鞋跑了3英里。发觉只要过了一英里，整个节奏就好多了。回来之后洗澡，吃蛋白质。

午饭：

给她做的番茄卷心菜牛肉馅做浇头的意大利面。她还用筷子吃。呵呵。

我因为早饭吃都晚，而且都是高蛋白质的食物，所以到了12点一点都不饿。感觉连水果都吃不下。

她外出骑车了，外面的天气太好了。我也很快就带狗狗出门走了一圈。太阳照着，感觉人都有点蔫的。想到妈妈说的，就是刚开始热起来的时候，感觉不适应。回来之后，吃了一个冰棍，然后吃了两个饺子。还是不饿的。

下班后，又带狗狗出门走了一圈。然后回来收拾车库里的东西，把可回收的垃圾拿出去。去邮箱拿东西。这些事情做起来就不需要很着急的了。

还没有烧晚饭，她就骑车回来了。吃饭之前把Between Two Kingdoms听完了。

晚饭：

我和聪吃了色彩斑斓的色拉

给他做了三文鱼炒饭。幸亏把所有的饭都炒掉了。

番茄金针菇玉子豆腐汤。

周五（3/12/2021）

前一天晚上几乎没有睡，起来了至少四次，已经记不清什么时候了。早晨勉强坚持锻炼了身体，发现自己来例假了。

工作倒是轻松，小组长不在，我就想办法休息了。

中午饭给她吃了鸡胸脯，蔬菜是甘蓝和胡萝卜，烤箱里一个玻璃烤盘，就结束了。蒸了一个玉米和鸡蛋羹。

他不吃。我们不说话。

我呢，跟前两天一样，早饭吃得晚，而且也不饿。

下午1点多，带狗狗出门，走了一大圈，天气太好了，快要回家的时候，居然还被Gilbert叫去开会。

下班后，就去图书馆。还了7本，取了11本书。回到车上后，不放心聪，又问了一下她究竟什么时候能够回家，没有想到事情又有了变化，她说又晚了。我心里一着急，就又大声地吼了起来。就是不能接受不守时的人。或者就一定要按照计划办事。聪问我，“我不知道你怎么就upset呢了？”
好在是电话，所以关了电话还能冷静一下。

然后去买匹萨，再去了shoprite买菜。回到车准备回家之前，她给我短信说，她已经回到家了，准备出门去骑车。我说好的。

晚饭：

她的匹萨是Hawaii，我的是西兰花，这家披萨店挺慷慨的，其他的店里，西兰花只是点到为止

给他买了两片都是有肉的

给我和聪还买了Stawberry field的沙拉。只是这次不是草莓，而是梨。

里面的工作人员有不戴口罩的，有点让人不放心。

晚上没有参加团契的zoom茶经，觉得太累了。看了一会书，就吃了Aleve PM上楼睡觉了。

周六（3/13/2021）

昨天晚上，都没有来得及用sleep cycle这个APP，就昏睡过去了。这个Pillow和另外一个APP是只要戴上苹果手表就可以了。

昨天晚上起来了一次，看了看时间就是半夜多一点的样子，因为睡得早，就是一个sleeping cycle。然后就是睡到天亮了。中间有一次，我已经坐起来了，但是没有下床去上厕所。但是隐隐约约地还是会感到腿的酸痛，但是似乎还是睡意重，所以慢慢地还是睡过去了。从这个track开看，的确是4点多开始睡得不安宁，但是一旦安宁了，倒是可以进入REM阶段。早晨睡醒的时候是完全不同的感受啊。

但是问题是白天也还是有点昏昏沉沉的想睡觉。我觉得还是要建立一个良好的睡眠过程，比如说告诉自己的大脑，晚上12点之后就不要起床了。或者一个晚上只能起来一次。

下楼，先给聪做早饭。她今天又是一天辩论比赛。

厨房里的事情总也是做不完的。

先揉锅盔的面，饺子的面，剥去虾的壳，剁馅，洗韭菜，准备令一种馅。

上楼锻炼。今天在12周的program里选了一个strength + cardio的，这次锻炼效果比较强烈，平均心跳果然超过100。

下楼来就是在厨房里。

扫地，擦地。

午饭很简单，提早腌好了排骨，没有想到买来的排骨是那么小的品种，所以只能蒸排骨比较合适了。不是很对她的胃口，好在给她坐了锅盔，所以她不吃就不吃了。比尔倒是很喜欢。

番茄炒鸡蛋

豆腐娃娃菜，里面放了上次还剩下的一点豆腐丁。

今天讲到，我还以为没有YAG了呢，她就说，“你不知道的事情并不代表没有。”我心里就不舒服了。为什么一定要这样争锋相对呢？

腿很沉重，而且也觉得很昏沉，就在躺椅的处休息了一会。但是Rixi一直在蹭。15：00终于熬不住了，带她出门走了一圈。回来觉得很累。

稍微休息片刻，就开始了我准备晚饭的过程：

晚饭：

三种点心： 水晶韭菜饼，水晶虾饺，香煎牛肉水饺。

紫米稀饭

她说要的水煮毛豆，结果也没有吃几粒。

一个咸鸭蛋。

晚上看了韩国电影《母亲》，这种恐怖，只能看过电影才能知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周日（3/14/2020）

没有办法，真是无解。

昨天晚上睡觉之前吃了一粒Aleve PM，想着稍微能有所帮助也好。结果却很让我失望。

首先今天是夏令时第一天，所以本来就缩小一小时，也就是说，6点不到醒来也就是原来的5点不到醒来，而且中间起来了两次。所以Pillow认为我之睡了四个小时。

主要是deep sleep的时间和比例太少，太低了。

所以醒过来，感觉没有怎么休息。而且感觉还是昏沉沉的。

挣扎着醒来，起床，等天亮了，带狗狗出门，虽然时间说是7：40，但是实际上只有6：40，大家还都沉浸在第一天奇怪的时间纠正中。

把吃的从冰箱里拿出来，阳光照在Countertop上，抓紧时机拍这张在阳光下的虾饺。

然后去锻炼，找了一个NO REPEAT HIIT，40分钟40个动作。就算不喜欢，也就逼着自己做完。

下楼给她热早饭，饺子为午饭。我实在是什么都不想做。等她走了，我再上楼去洗澡。

真的是什么兴趣都没有。

好在她去上班了，她有个出口，我也是。洗澡完了，10点多了还没有接到她的短信，就短信给Kevin，结果她的短信就来了。

原来以为今天可以不需要在厨房里忙碌，但是还是做了好多食物：

1、一周我要吃的红薯

2、红薯泥压出来做的红薯糯米饼

3、南瓜蒸出来，很久没有做南瓜蛋糕了。今天做了一个。

4、做了能量块

其实要不是因为做了力量训练，需要有点蛋白质的补充，我一点都不想吃东西。勉强让自己吃了一个Protein bar，喝了一杯豆浆。独自一点都不饿。一直到快要一点多了，才喝了一小碗昨天的紫米稀饭，一个韭菜饺子，一个苹果。

倒是有了几个小时的安静，做了"Exercised"的笔记，还有"Eat Smarter"，也做了笔记。然后趁着在看有关食物的书，再接再厉"Hooked"。发觉很多非虚构作品，尤其是常识/知识广谱性质的，可以用作浏览。而报告文学之类的非虚构，写得好看的比虚构的还要精彩。

本来他说要去Sourland，带上狗狗，结果等了半天也等不到他。想想算了，还是我带她出门走了一圈，走到后面的小区里去。太阳很好，刚走热了，想脱外套，结果就狂风就来了，让人又不想脱下外套。狗狗还是开心，到处闻，进行调查研究。

快回家的时候，收到她准备回家的短信。

回来之后，就忙在厨房了，给她吃的。

一边做晚饭，一边想办法跟他联系，不想晚吃饭。

晚饭：

黄鱼雪菜汤

茄汁豆腐

超三蔬（青椒，胡萝卜，杏鲍菇），里面还是放了点蹄膀肉片。

晚上开始看《爱情生活》，反正是喜剧，转移一下注意力，还能让我晚点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