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BLOG是给MAY的,应该没有我啥事。但是我心里真的非常郁闷。
周四又去了YALE,回来以后我就是连COMPLAIN的力气也没有。早晨10:00的预约让我想入非非地认为我还可以和BILL吃一顿两年多以来的二人午餐,或者至少让我给YALE排个照片,就算不是我和YALE的合影,就连YALE的校园又没有来得及瞻仰。我等,我等了很久,然后就是抽血、病理切片、会诊,并告知把原来光照的治疗方案统统推翻,而用化疗,而这种药在全美只有几个药房才有,离NEW JERSEY最近的是在费城,在我回到NEW JERSEY之后还要预约一次将近两个多小时的PET SCANNING。离开YALE的时候,我的心情糟透了,外面在下着秋雨,一阵阵地冷。BILL和我饿得满世界地找麦当劳,都到这份上了。在加油站随便先找了两包薯片垫了一下肚子。去YALE的时候交通非常地NASTY,我们惦记着还在DAYCARE的宝宝,一路飞奔,终于在交LATE FEE之前赶到了教室。
早晨离开的时候,聪聪没有哭。中午再打电话去CHECK的时候,JESSICA说,“NO TEARS FOR THE SECOND DAY。”
可是当我们到教室的时候,发现她的眼角有伤痕,刚刚出过血的样子。JESSICA过来对我们将了INCIDENT,让我们在INCIDENT REPORT上签字。BILL注意到REPORT上的所述和对我们的口述有出入。但是我已经累得只想躺在床上,实在是没有精力再去弄个究竟。
周五,公司搬家,我休息。到十点之前,我还在非常努力地挣扎着想搞清楚究竟应该按照哪个治疗方案走,并努力预约那个两个多小时的PET SCANNING。频繁地打电话和对陌生人解释我的病,让我终于爆发。本来想让聪聪在家和我一起,但是我觉得我的状态非常不好,何况她也唠叨着“学校。”我以为她爱上了学校,驱车送她去DAYCARE。小朋友们都已经在PLAYGROUND上玩了起来。我送她来到PLAYGROUND,她的BUDDY们连蹦带跳地跑过来,对着她大叫,“MAY, MAY, YOU ARE HERE。”我非常惊讶,没有想到这么小的孩子们之间已经有了友谊和思念。可是聪聪却立刻把手放到了嘴里。她一紧张,就这么做,并没有认同她的朋友对她的热情。我照例蹲下来,对她说,HAVE FUN!!转身就走了。谁知她哭了起来,就象前两天一样。可是我知道我情绪低落她跟着我只能给她负面影响。
上了车,我不想回家,我去SHOPPING,买了一条DRESS,虽然夏天已经过去,但是非常难得的是对那条裙子,我是有点一见钟情的,这在美国买衣服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我试了试,非常喜欢。突然之间又悲哀地想,“明年夏天我还有机会穿这条裙子么?”但是我想我应该为能穿这条裙子而好好地活着。我觉得自己的颠三倒四的想法让自己抓狂。
我不想烧饭,我来到一家中国餐馆,对老板说,“一个人。”我点了一份炒河粉。盘子上来的时候我就知道味精非常多。但是我还是吃了很多。可是吃完了我还是沮丧,真的,非常沮丧。于是我决定回家打扫卫生。
我把厨房打扫得一尘不染、把客厅好好地整理了一下,就象别人家的OPEN HOUSE一样。(2个小时不到,又成了鸡窝。)
自从发现了CAMPELL SOUP,我给聪聪吃饭的问题就解决了一大半,一罐SOUP,加个蛋,加点蔬菜,加点面条,足已让她吃个底朝天。今天的晚饭仍旧是这个。
我去接她的时候,教室里只有三个宝宝了,老师告诉我她几分钟之前开始哭了,可能是想念我了吧。
晚饭后,我带着她去画画,拿着我今天给她买的JUMBO CHALK,她非常得意地在地上乱写乱画,直到我拿出手机给我的妈妈,聪聪的外婆打电话。聪聪开始不耐烦,开始找出这样那样的理由要我参与到她的画画中。远方的外婆宠着她的外孙女,早早地挂了电话。我坐在草地上,思念让我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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