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末我同他说,如果你愿意回来过感恩节的话,欢迎你回来。我感觉自己有人格分裂。
周三提早半个小时离开公司,然后去买派的crust和做芒果派的材料。真是一个糟糕的选择,知道人会很多,大家都在做最后一分钟的shopping,但是没有想到人这么多,停车都成了问题,我在乱糟糟的人群里终于找到材料,就想早早离开。买了冷冻的Pie Crust,想着自己做,但是又没有足够的信心,所以还是买了两个现成的pie crust,后来过来被验证是很正确的决定。
晚上他发消息说要很晚才能到家,我先烤了Pie Crust,结果根本就不是想象中的那样,于是和聪两个当甜点吃掉了。然后准备芒果派的filling。
晚上带上聪和狗狗去汽车站去接他。路上小小地迷路,结果还是我们早到。回到家已经快要10点了。
想着这几天怎么安排,想去一次HMART,算来算去没有时间,好在HMART一年365天都开门,所以还是选择了感恩节那天。
周四 感恩节
早晨起来带狗狗出门,忘了吃药,就又回家,吃了药,比尔也加入了遛狗的行列。早餐是假煎饼果子和豆浆。
然后收拾不要的大衣,准备捐掉。他自己住的时候给自己买了很多衣服,所以对旧衣服,是一点都看不起的了。
中午出门,路上Xiyou发短信问我怎么样,感恩节怎么过?我说,我按照你的建议,让他回来过感恩节,晚上没有安排。她说,要不要来我们家一起过节?我说,我怕我的情绪影响你,Yiyi回来了,你们还是一家四口好好团聚一下。她坚持问我们有没有安排。我说,没有。她说,那就来吧,把狗狗也带来。她也是养狗的,所以知道狗的主人把狗狗一个人留在家里的不舍。我说,那太好了,多谢。
那么我准备的牛排也只能等着它的时间了。
中午去Tofu House吃的午饭,价格在悄悄地涨。
然后去Hmart买菜,我给自己买了绿茶味道的Pocky,不知道怎么地非常馋这一口,因为大家决定了去周六的团契聚餐,于是我又买了一盘猪蹄。
回到家,收拾好,就带Rixi出门去Sourland Mountain了。
晚上,我做了一个四喜烤麸,一个扇贝粉丝,带上已经准备好的芒果派,还有在Hmart买的一箱葡萄。两只狗见面一开始很安静。然后Blizzard突然之间准备突击咬Rixi的后腿。Rixi已经不是当年的小puppy了,虽然也是夹着尾巴,但是还是开始反击,背上的毛竖起来去追组Blizzard,她也不逼他,只是把他赶出她自己感觉舒适的范围。结果是把Blizzard赶到地下室去,Rixi作为客人在房间里溜达。
聊天,喝酒,吃美食。火鸡烤得很棒,临走的时候我还要了半个鸡胸。
周五
他在家工作。
早餐是煎馄饨就稀饭。
上午我带狗狗走了7公里多,聪在家画画,完成她的写作。
中午他吃水煮牛肉,我和聪吃鸭子,一盘碧碧绿的青菜,热乎乎的汤。想着昨天他们似乎没有吃到粉丝扇贝,于是又做了一盘。
本来准备去看电影,但是实在觉得没有什么可以好看的。下午和聪一起把准备圣诞节玩的puzzle拿出来了。她等不到,很着急地想拼。
我准备好饺子馅,晚上包起来也方便。晚上教会有活动,但是我今年去怎么也觉得不想去。
周六
早餐给她做的Crepe,我和比尔吃的Naah就小馄饨。
然后她还是去画室了。我带着Rixi去公园。走了4英里的样子,探索了平日里没有走的小道。虽然叶子已经全部落光,但是在这初冬的阳光下,看到照在芦苇上的光和在水中的影,心里还是为之一动。
2017感恩节假期 - mayzhangmeimei - 幸福的种子
走到后来,居然有点小出汗,冬日里在不在阳光下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去接聪的时候,带她一起去买了给老师的礼品卡。这次她都可以自己出钱。有了钱,口气真是不一样的了。
他继续他的水煮牛,我们继续吃鸭子。换了蔬菜,芹菜腰果。冬瓜汤。
吃过饭和聪一起遛狗。
她继续画画,拉琴。
我准备去团聚的面包和猪蹄。因为有高压锅,所以方便了太多太多。面包这次发得很成功。
晚上的聚会,主人是兰州了,表演了拉面,算是一个小小的意外。大家都带来很多点心,都是大菜,几乎看不到绿色。
分享感恩的时候,我坐在最后面,想着跟聪的冲突,她要去普林和一群孩子hangout ,我没有允许,她就问为什么,时间上哪里有都有一个前因后果,我说,就因为我是你妈妈。我知道她是憎恶我的。因为这种在她看来根本不是理由的理由。因为还在聚会,她就没有继续纠缠,我知道问题没有结束。她强调Daniel也会在那里,说他是一个好的影响。Daniel的妈妈在同一个团契,她笑着说,就让他们去玩玩呗,也就是吃吃喝喝,在街上逛逛。我说,我不相信她。我担心她double date。
我和小兰聊了聊。她也是一个女儿,今年上了大学,在远离家6个小时的匹兹堡大学。我见到过她的女儿,妆化得很重,成绩也一定一般,到了能够开车的年纪,几乎天天很晚回家。假日里回家来,也是会面同学,昨天晚上又是2:30am才回来。小兰并没有表达自己内心的困惑和遗憾,可是多多少少还是能听出他们作为家长和女儿之间的冲突还是很大的。包括父亲。
我似乎在走小兰走过的路。她推荐我看两本书,一本书就是边界,另外一本就是Emotional Intelligence,在1995年出版之后,长居畅销榜,并已经被纽约大学医学院列为教材。她说,对我帮助很大。我很想跟她展开说说,但是时间就是那么多。我还是应该多参加聚会。
周日
一早起来做的春卷,扇贝菜粥。
然后问聪是不是一起去遛狗。她答应了,知道后半段,她终于开口问了,她是不是能今天去普林。我说不行。她紧紧地逼着问我理由。谈话很紧张,我们对互相吆喝。她说了很多伤人心的话。当然,现在伤人心这个词要慎用,因为马上又会被她认为是受害者心态。我是想哭的,被一个14岁的女儿说成是,没有任何social events,和她之间的关系也是shitty relationship。我们已经丧失了对彼此的信任。我回想我和我的妈妈,再生气,这样的话是不能碰到的。而在这个家庭里,我们触碰彼此的底线,毫无顾忌。她为了要和朋友一起hangout,就可以用如此的方式来攻击父母。她不停地问我,你还想regain the trust?让我show you。
回家跟比尔商量一下,还是同意她去,但是是有条件的,作为9年纪的新生,这种没有家长在场的hangout,一年只有一次,如果今天去了,那么一年的配额就已经用完了。回来必须带着照片回来,看看你都和谁在一起。为了要去赴约,她爽快地答应了。回来找了一圈,没有找到ride,还要我送去,在路上,我还是火气很重。她一路紧密着嘴,就想她对我吆喝的那样,你知道有多少次我是咬着我的嘴唇不想说出让我自己后悔的话。直到我说,我看还是回家吧,我把车改变了方向。她开始道歉。我觉得这样的道歉虚无缥缈。我只觉得她是为了要达到自己的目的而演的戏。我和她之间怎么到了现在的地步。
她在这里长大,文化背景有着很大的冲突。又是受自由思潮的影响,过分强调个人,过分强到平等。
这场冲突,我不会忘记。相信她也不会。
中午和比尔吃的面条。
还是送她去了画室。她是等不及地要学开车的了。我告诉她,高中四年,可以学习开车,但是不会给她车开,也不允许同龄的人开车来接她出门。
晚上是牛排,四季豆和烧豆腐。勉强说了几句话。
终于能让我坐下来,看看书。以为四天里属于自己的时间很多,事实上很少。我告诉她,我没有social life,是因为我把我的时间都给了这个家,给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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