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球校队的tryout (2017/09/01)

上周她tennis camp一周，准备为这周的tennis tryout做最后的准备。

上周四中午接她，她告诉我，Emily告诉她tennis tryout要两周的时间。我一听，就闷了。上次也是这个Emily说的只需要一周的时间。8年级快结束的时候，她错过了网球队的info session，所以问了去参加的Emily，结果她含糊其辞，说，I will tell you later。在我催促May追问之后，就说8/14开始一周。

于是我安排了去加拿大的旅行计划。

那现在怎样呢？我问May？

她说，Emily说如果我真的很想要完成tryout，那么我可以睡在她家，你和爸爸可以带着Rixi去旅行？

对于这样的回答，我无语平方。

我让MAY分析一下，你住她家，使她说了算，还是她父母说了算？在没有跟父母打任何招呼的情况下，她就这样许诺，可不可以相信？即使她的父母知道，我会不会统一？她父母离异，现在的后爸是一个犹太人，家里人口众多，人际关系复杂，后爸那里带来的还，她母亲跟后爸又生的一个孩子，Emily和她的姐姐，再加上你。我想想，头就要炸了，更何况，我从来没有跟她的父母见过面，这种建议纯粹是信口开河。

她问，什么是信口开河？

我说，就是胡说八道。

但是接下来，我们就为要不要完成这两周的TRYOUT开始纠结。我想到我为计划加拿大付出的所有的时间和精力，做的那么多的RESEARCH，图书馆借的书，为了订哪一家酒店自己内心的挣扎，路线的安排等等。10天的旅程不是那么容易。我一下子爆发了。我知道，我这两周爆发很多。我说，“不能整个暑假都围着你转，你要去德国，你去了，你要去CTY，你玩疯了，你现在要网球TRY OUT，我们都要陪着你，以你为中心吗？我呢？有谁能体谅一下我？我的时间就不是事件吗？”

爆发之后，我开车再回去上班。路上慢慢让自己平静下来。

来办公室后，我跟比尔商量。一如既往地让人失望，他说，你们决定吧。他是一个没有欲望的人，对旅行没有欲望，保持现状是他的愿望。他懒得出行，网球tryout接送跟他无关。也不想担负责任，说，“如果日后她指责我们就是因为我们要去加拿大，而没有能让她去参加TENNIS TRYOUT，而耽误了她考大学，这个责任我可不想背。”对他来说，放松神经的活动是编程，所以。。。

没有说上几句，就又气又急。

努力让自己安静下来，我查了一下，9个晚上的酒店，有一半是不能取消的。其余的要取消也只剩下一两天的可供后悔的机会了。

她问我能不能看看陈大哥有空和她打打球。看来她还是想用心思。她说Emily和Catherine都挤兑她，告诉她第二周的tryout才是最重要的，因为第二周主要看双打，而双打是缺人的。如果第二周不来的话，要进校队是没有希望的。她说她听了很triggered的。我心疼。

我问了陈大哥，他颈椎受了伤以后，一直在保守治疗，接受了一阵物理理疗之后，现在在静养。

我想到了团契里把女儿培养成新泽西州冠军的开宏，问他能不能约一场球。他一开始没有答应，只说把我拉到一个网球群里，可以跟那里的人约球。我入群之后，就问了有关校队的事情，问问有没有谁的孩子也在我们一个学区知道网球校队的TRYOUT的时间。开宏看到了之后，就说可以帮忙问一下他女儿，一些策略。晚上给我电话。

我立刻给教练写了一封email，讲清楚了我们这个情况，他的回答是：

 Hi Mrs. Zhang,


Unfortunately tryouts will take 2 weeks minimum to complete.  However we have close to 50 students trying out this year, so in my experience, it will take longer than 2 weeks to complete.  I cannot say that I, or Coach Venetucci, can make a fair assessment on May in a week that would also be fair to the rest of the students who are trying out.  Furthermore, the coaching staff has told all students need to try and be there the entire time, unless instructed by the coaching staff.

In total, we keep about 20-25 students on JV and Varsity combined. 

那看来就没有什么戏份可以唱的了。教练并不通融。回家后跟聪好好地商量一下，我们决定还是去加拿大。网球校队的tryout明年还可以参加。可是这跟娃还能有多少机会一起旅行呢？

在回家之前我从别的孩子的家长那里要来了Catherine妈妈的电话号码，问问她是不是有可能carpool，这天天9-11的，教练指望我们都是不上班的父母吗？结果她在电话里非常不友好，说，“你们MAY是我们Catherine的竞争对手，我为什么要跟你一起carpool。这本来就是恶性竞争，开去的路上，也不知道孩子们的想法。我讨厌这样的恶性竞争，如果有条件，我就送Catherine 去私立学校了。你们May跑步不是很好吗？小提琴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要跑过来tennis tryout？”

我努力克制着自己才没有不礼貌地把电话挂断。但是脑子里想的就是，“人，又少了一个。”

周五，开宏微信我，说，他今天在家休息，可以跟MAY打一场。我就着他的时间，把MAY送过去。一个半小时打下来，开宏很认真。其间还喂球，交MAY发球，纠正她的姿势。我开头在和大琳聊天，她邀请我去游泳，我苦笑，说，我不游泳。这剩下的时间里，我估计也不会再游泳的了。到后来才去看了他们一点。担心影响他们，我在外面的凳子上看书。结束后，开宏说聪的悟性很强，提出如果周日天气好，还可以再打一场。我把自己做的烧卖给他们吃。

原来以为周六的聚会上，她会主动去找Tiffany询问一下网球的技巧，但是她还是觉得陌生，我们也没有很好地帮忙介绍，而Tiffany也主要和已经在大学和即将去大学的年轻人在聊天。她很大方，有ice breaking的能力，也非常有亲和力。大琳告诉我，Tiffany是一个很lay back的孩子，都不知道她怎么进的Duke，和她姐姐截然不同。老大是一个追求完美的自我督促的孩子，上了冰西法尼亚大学之后，在欢送宴会上，其他人说，到大学后不要那么努力了，找个好丈夫把自己嫁了。结果老大非常生气，说，以后不要请这样的客人来家里。

聚会晚上她并没有跟Tiffany说上话，我还以为她们能聊得蛮开心的。

周日教会里饭食服务。我问了开宏，可以再打一场吗？他说，可以，下午回去问一下大琳时间，然后给我发微信。我们5：20到的，开宏已经在网球场了。他和一个老外打着球，那个老外看着走路都很缓慢，还努力锻炼。非常友好地问了一下聪的情况，在离开的时候，为聪鼓掌加油，并祝她好运。开宏让我在旁边坐着看，观察，帮她记录。 告诉她四点：consistency, depth, angle creation and ball spinning。

我烤了5条面包，两条给了王红，三条给了开宏。

两场球下来，我觉得聪信心满满，的确也是进步很大。心中非常羡慕Tiffany和她的姐姐。有这样的父亲，真的是很幸福的。

 这么一练习，她又有了长进，我又开始纠结了。王波，同样也是天秤座的，告诉我，顺其自然。还是要和孩子在一起，有一次少一次的了。


周一在家工作，接送她去打球。没有比赛，只是分组。她分在第三组里。第一组和第二组都是去年已经在校队的varsity的孩子。她很轻松。

周二早晨起床，地面时湿的，怀疑可能打不了球。还把她拉起来让她查电子邮件。没有。请了半天假，就带着Rixi去好好走一圈。快要离开的时候，又催她去看一眼，还是没有电子邮件。送到之后，教练居然说取消了。我当时就很不高兴，询问教练，你不能早点来看场地，然后作出正确的决定吗？教练说，这是为了学生的安全。

周三找到了愿意跟我carpool的同事。她负责接送。我问聪打得怎么样？她说5-6输了，但是很接近了。没有看到她打，有点遗憾。

周四我请半天假，接送她们两个。结果她到10点多以后才打上。我坐在车里把那本”The other side of impossible”看完了。轮到她上场了。她对手很强，去年已经是校队的了，还年长她一年。发球很有大力，挥拍也有力。这一场比赛打得快。我可以看出她到后来有点放弃的了。当天，她就请求我更新她秋天要去的体育锻炼，取消了网球，加入了长跑。在此之前，她问了长跑教练，她是否还能参加，她长跑教练的回答是肯定的，也给了她一定的努力。虽然在暑期的练习没有参加，只是说在刚开始的几次比赛中，她是不能参加比赛的。她认为这也是公平的。

周五，老天爷在8点的时候下了一场雨，取消了。

我们在加拿大的时候，Emily打电话问May，可不可以周末跟她练球。她说，祝你走运。

这次网球队的tryout，来来回回，与教练的交往，和小朋友之间的联系，我和小朋友家长之间的互动，都是一次经历。这个秋季，她也不打算去俱乐部打球了。周末一下子多出来很多时间，这样可以充分地为进入高中做好准备。

在做决定的过程中，是痛苦而艰难的，因为思想一直在斗争。一旦作出了决定，那就坚持吧。尤其是经过了思想的来来回回。

不管怎样，我支持你，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