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8月30日星期六

第九日:《最後的晚餐》之米蘭

 定火車票的時候,琢磨着隨著旅程的推進,可能更加需要時間修正。 女兒一早醒來開始嗓子疼。我想可能是前天淋到了雨,叮囑她多喝水。她昏睡了半天,吃早飯也是勉爲其難的。我心裏咯噔一下,不想往不好的方向去想。

我們還是從容地吃了早飯,感覺有充裕的時間去火車站。最難的其實就是跨越大運河的這座橋,但是我們已經有了一套可行的流程,我在橋下看着行李,他們一人一個行李先過橋,留下一個人看著已經過了橋的行李,另一個人再會回來跟我回合,拿我看着的行李,一起過橋。這麽個流程讓我想起小時候做的智力題,船上只能載多少只羊,然後還不能空船行駛之類的。

過了橋就是火車站。


離開威尼斯再看一眼這個神奇的城市。這趟車是慢車,開到羅密歐與朱麗葉的故鄉維羅納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來我們拉下了兩件夾克在酒店。溫度升高,出門的時候都沒有覺得需要穿夾克。我的腦子裏就想着女兒的嗓子疼,那麽充裕的時間下,反而沒有好好檢查房間。打電話過去問,是否能夠郵寄到米蘭?對方説不可能,因爲老闆要下周三才能回來,才能做決定,那麽只有留下了我們在美國的地址,想想郵費一定價格不菲。我那件夾克可要可不要,但是女兒稀罕她那件。


米蘭火車站據説是歐洲最大的火車站。我在車上突發奇想,不想叫出租去酒店,因爲酒店旁邊就是地鐵站,就想嘗試一下做地鐵。結果購買地鐵票就排長隊,跟不要說上上下下根本沒有電梯,好不容易順着指示找到了電梯,卻根本無法使用。非常忙碌地亂轉,而且非常無障礙不友好。


到了酒店,震驚地發現電梯只能進兩個人,如果拿行李,就只能一個人一行李,所以我們三個人加行李花費了非常長的時間。更加讓我驚詫的是打開房門的一刹那,那個佈局是正常人行走也是非常困難的。跟前臺交涉,高大的小姐堅持說給我們是最大的房間了。我要求見經理,并且表達了我們的困難,邀請他去我們房間親眼看一下這樣的困難。他去房間看了,也說所有的房間都滿了。我只能問,“請問如果你是我的話,該怎樣克服困難?”他說,“我再幫你想想辦法。”5分鐘之後,他說,要不要去另外一閒房間看一下。果然,他新安排的房間面積可能並不一定比原先的大,但是佈局合理很多。

這麽一折騰,已經是下午了。我們今天的定點項目就是我在網上蹲點預約到的《最後的晚餐》的參觀。女兒還是很不舒服,上床休息了。沒想到米蘭的氣溫一下高達84華氏度,根本不想出門。 我和隊友還是出門買水果和吃的,回來之後也打算休整一下。

在預約前半個小時到達了參觀的地點,廣場上一群孩子正在踢足球,難怪米蘭足球棒,真是從娃娃抓起。傍晚的太陽非常毒辣。我們找到小片的陰涼地,有點不耐煩地等待。




如果稱《最後的晚餐》是世界藝術史上最偉大的藝術家達芬奇登峰造極的藝術代表,一點都不爲過。我對導游帶有濃重意大利口音的英文已經習慣了,但是還是聽得有點疲累。可能還是身體有點累吧。她做了大量的鋪墊,講這幅畫的背景。等到真正看到的時候,我就努力屏蔽她的聲音,雖然有聲導游的票要貴很多。我想自己觀看這幅畫,實在是不想讓自己的感官鋪天蓋地地充斥着他人的描繪。

我第一印象是,好淡啊。畢竟這不是傳統的溼壁畫,而是將蛋彩和油混合在一起,直接在石灰墻上作畫。這樣一來可以節省時間,而來也能在創作過程中進行修改,然而,這個淡的感覺也是因爲這種技術,很容易受損。為了保存,只能數次修復。

耶穌位於化作的中部,是視覺的焦點和中軸。整幅畫工整堆成,聖徒們以3人為單位分組,各種情緒和想法都巧妙地通過體態姿勢和態度表達出來。越靠近耶穌的門徒越顯得激動。

參觀只有15分鐘的時間。因爲人的呼吸也會對畫作有所損壞。想到在法國大革命期間,拿破侖的軍隊占領米蘭,這個食堂被用來當馬房,所以馬兒們是天天有眼福觀賞這幅畫的。而二戰期間,米蘭遭受盟軍劇烈的轟炸,爲了保護畫作,意大利軍方用沙包,木板將整面墻做了嚴密的保護。也就是說在人性最惡的時候,也還是存在着對美的向往和愛護。我很珍惜這短暫的15分鐘,怎麽看都覺得不夠,强烈的透視感有那麽一瞬間我都感覺就在那張餐桌旁。




對面墻上是蒙托法诺绘制的《耶稣受难图》壁画。創作的時期與《最後的晚餐》相同,但是因爲用的是傳統的溼壁畫,所以保存狀況良好,顔色還是鮮艷豐富。恰是一個鮮明的對比。




本來還想參觀圣玛利亚感恩教堂,沒有想到已經關閉。女兒感到一陣陣不舒服,先趕回酒店休息,我和隊友慢慢地走回去。我也沒有什麽心思在外晃蕩,臨時取消了預約的著名的米蘭Risotto餐廳,暗暗地為明天捏一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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