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2月12日星期一

2022年在家上班第四十九周(12/5/2022)

 周一(12/5/2022)

他清晨一早出門了。我是三點多起來上厠所,結果還沒有睡着,他就起來了。接下去就沒有怎麽睡好。

她晚上又回來了。我都已經上床之後。我也沒有起來給她整理飯食。


周二(12/6/2022)

早上一個training,給她準備了小餛飩,一個鍋盔,後來看看是要儅午飯吃了,於是又熱了一個鍋盔。

以爲她還會回家,結果她不回來了。把我的橘色的水杯順走了。

晚上睡覺之前沒有看手機,才看到他那麽晚還發信息,說是吃飯吃完了,何況還有一個小時的時差。

周三(12/7/2022)

早晨7點的會議,又是重重一擊。

跑去圖書館,那裏是永遠的安慰之地。又跑去UPS,然後買了pizza給自己當晚飯。又跑去Shoprite。感覺到處濕漉漉的,就在室内稍微走走。

晚上跟媽媽聊天一個多小時,看完了第一季《再見愛人》。心潮澎湃,淚眼婆娑。


周四(12/8/2022)

不想上班,就想繼續看《再見愛人》第二季,本來想讓自己緩一緩情緒的,但是覺得再也沒有這麽好的機會了,就讓自己放縱一下。

收到麗娟的消息,問可不可以照顧Rixi幾天,我說當然沒有問題。

他中午打電話給我,說他可以在新奧爾良的店裏還是順便把鍋買了,反正免費運過來。心裏蠻感激的。


周五(12/9/2022)

這一周就完全沉浸在綜藝節目裏面,覺得自己完完全全地在別人的故事裏留著自己的眼淚。


天氣終於放晴了。有了陽光,人的心情就好了很多。

出門了幾次。


晚上他回來了,給我帶了在新奧爾良時候我們去吃早飯的地方的咖啡。還說去看了看我們住的airbnb,還拍了照片。因爲天氣非常好,估計也留下了非常美好的印象,所以就提議下次再去。還加了一句,開車去。我知道他指的是開房車。

沒有去參加查經。就有人問。似乎所有的鏈接僅在於此。


周六(12/10/2020)

因爲下午兩點會有一個我鍾愛的作者的webinar,一下子感覺就有了盼頭。

早晨先寫日記,然後把那本厚厚的《心理學和生活》掃尾了。學到了不少,但是如何運用到日常生活中又是另一件事情了。

想遮蓋寫的内容,於是修了一下。


在Webinar開始之前,看著外面陽光很好,準備出去走個一大圈,路過Paris Baguette,問了問,被告知周末可以開門了。休息的時候,跟Junko聊了幾句,很輕鬆。


Junko說,有衝突,因爲英國對法國的比賽也是在2點,我說,這對我來說,沒有一點衝突。

看到他出現在屏幕上,還是非常激動的。
呼啦啦地就寫了三頁筆記。特別珍貴。

結束之後,又出門轉了一圈,心裏好開心。

晚上終於不懶惰了,開始做飯。











周日(12/11/2022)

今天一早醒得早,因爲普林斯頓圖書館有author's event,早晨稍微做了一點墊上運動,然後看了一個章節有關randomness的書。

她也是永遠比我先到集合地點的。

這次這個作家的presentation完全不一樣,不是interview的樣子,而是她來跟我們講解她是如何去做research的,而我覺得這是最迷人的時段。大量地去做可以尋找的素材,整理乾净,理清綫索,然後著手寫作。沉重地輸入,乾净地輸出。

我們然後去Normad吃了匹薩。很好吃。分了一份salad。

很好的談話。我們對周圍時間的看法是那麽一致。可以用殘疾人停車牌的時候開玩笑。

我還是去了一次shoprite,買了蝦仁。準備在家的時候補充一下糧倉。

2022年12月9日星期五

读书的女人(黎戈)

 2022-11-30 19:23 Posted on 江苏

皮皮离开外婆家上高中,由此,我妈开始了空巢生活,一反往日照顾皮皮时的琐细忙碌,她的日程表突然被清空,所有的工作都消失了,只剩下白茫茫的孤独。她一生都凌晨既起,操持家事,耳观八方,手顾四面,像个交响乐队指挥一样,指挥协调全家各成员的独奏,现在的她,清晨起来,却发现无事可做,又睡回被窝,她睡不着,披衣独坐很久,天黑了,她又茫然地坐在渐渐暗下去的天色里,不知做什么好。她不知道该如何消费“闲适”这个她从未享受过的奢侈物,她无法理直气壮地虚度。

我妈一向对他人行巴洛克繁复风,对自己行极简风。皮皮常说外婆过去给她洗头,简直像制作艺术品一样:先不厌其烦地摆好若干毛巾,从洗头的,到披肩防湿的,到一擦、再擦干用的毛巾,直至最后的干发巾,至少四条,然后,洗前梳,洗后梳,半干时再梳,发型还不一样,我旁观得心累,一把抢过毛巾,把皮皮拖到水龙头下面,三两下冲好了。可是,带一岁的皮皮时,我妈累得连澡都没力气洗,长了一小腿的湿疹。

自从皮皮离开,这不,我妈开始极简生活了。她不是经济窘迫,而是不习惯为自己经营生活。她每天就是煮饭、蒸几片香肠,早餐冲袋大麦片,那是她参加养生推广活动的赠品。我给她定了最低标准,就是牛奶、鸡蛋一定要吃,晓之以理是没用的,必须动之以钱:“营养不良会生病,去趟医院,哪怕只是排査都是千元起步呢。”她终于愿意喝牛奶了,结果我周末回家,她抱怨说牛奶坏了,我说:“你不吃,它过了保质期当然坏了”,我妈讪讪地说:“我想留给你们喝”,我说:“你外孙女天天点餐,餐饮水平如同饭店,你女儿要保持身材,我们都不需要过剩热量,你爱护自己,就是让我省心。”见我恼怒,我妈似有所动。前天她给我打电话,说她买了一条鱼,我立刻表扬了她,这就对了嘛,我妈接着说:“我把鱼头鱼尾都吃掉了,鱼肚子留给你吃啊!”

我妈还觉得,老年人就应该帮助带孩子,处理我无暇应对的家务,不能提供服务价值,让她觉得自己“没用”,事实上,她连照顾自己都有点吃力:这个社会的脚步太快,她跟不上,她好不容易才学会用手机打开健康码,她不会用软件点餐,她抢不到电子优惠券,她怕浪费我的时间,拒绝我的陪伴,非要自己去看病,诺大的医院,挂号、拿药、看病,都是电子化的,她怯怯地请人帮忙——她又是最不愿意麻烦别人的人,这些都加深了她的挫折感。

她老说:“我怎么一下子就干不动活了呢?看你这么辛苦,我心里特别急”,我告诉她,孩子是我的选择和责任,不是你的,当年因为我是一个人带孩子,我又得工作,实在忙不过来,才害你牺牲了晚年生活,现在,皮皮大了,已经慢慢能脱手了,我对她说,你已经为我们付出了一生,为爸爸,为我,为皮皮,你要学着为自己活一次了。

我妈开始思考“自我”这个重大的人生问题。她从来都是以“牺牲自我”来安置“自我”的,她自身存在的意义感,来自于他人,可是,她丈夫去世了,女儿整天伏案工作,连孙女儿也忙于学业,她的奉献,已经无处落脚了,自然也就失去了坐标。我给她找老年大学,帮她寻找旧日友人,给她设计郊游攻略,可是,她的老朋友们,有的也死了老伴,工资上交给儿女,天天结伴买菜,谈的无非是他人的私密家事,我妈就淡了交往的心,她不是个是非之人。有些整日接送孙子,没时间和我妈见面。有些多年失联,已经找不到下落了。我妈所面对的,是中国大多数老年女性,长期被家庭捆绑,失去社会身份之后的荒芜困境。

我妈开启了她的寻找自我之路,就是读书。有些杂志会定期给我寄来样刊,我妈看书慢,那些短小的文章,正适合她的阅读速度。她在《读者》之类的杂志上,看到了三毛、李娟的小文,很是中意,我去找了原书,给她看完整的版本,但我妈视力极差,不能长时间用眼,我想到一个办法,就是给她开了喜马拉雅会员,在上面订阅资源,调好顺序,接通蓝牙,我妈做完晚饭,洗清碗筷,去公园快走一小会儿之后,就会打开护眼台灯,听书,遇到比较难解的、书面化的段落,再回头查核书本。

我在想,之所以在某些文化网站,交友会快捷便利,就是因为一个人的性格和价值观,其实埋伏在他的阅读观影取向里,会随着书单散发出来,书影音爱好重合达到一定面积的,往往是性格相投的,就像动物散发强劲的气息,同气相求一样。我真没想到,我妈最热衷的作家,居然是三毛,她说三毛的文字质朴率性,热烈不羁,她很喜欢。她连觉也不睡,连夜听完了三毛的一篇又一篇的文章。

我重新审视我最熟悉的亲人……我突然想起,我妈和三毛,其实是四十年代出生的同龄人,67年,在三毛开始游学欧洲、闯荡非洲的时候,中国正值最混乱的年代,学校被关闭,学生们四处串连,我妈扒火车、蹭汽车、搭顺路车,和陌生男子拼车,游历了中国的东北雪原和云南,想来,我妈年轻时,应该是个野性自由的女子,是后来艰苦岁月的磨损,暴虐丈夫的欺侮打压,才慢慢使她失去了性格的锐角,变成我看到的疲沓模糊的面目,那是长年处在暴力环境中的人,都会长出的一张脸,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对方就会暴怒动手,受害者都长得很像,就像血缘近亲一样,她们脸上相同的恐惧和怯态,已经覆盖了她们真实的面目。而书,唤出了我妈昏睡的本我,三毛把她的精神原貌,从遥远的往昔,寄回给现在的我。我好像收到了在时光中丢失的一张旧照片,错愕不已。

我妈文化程度不高,常常遇到不认识的字,她把生字记在纸上再来问我。每每我也不能十分确定时,就去查新华字典或古汉语字典,然后把那个字的诠释读给她听。我告诉她,字典才是最好的老师,她不习惯电子辞典,就查我上学时用的《现代汉语词典》,封皮磨烂的老字典,却让我妈觉得非常神奇,原来,每个汉字,都通往神秘的意义领地,每个字,都能开出词语之花,采摘这些花儿插了瓶,就是诗歌、散文、小说……书,让冬日枯山般的荒寒世界,变成一个枝繁叶荗的春天。书山路边的每朵花,都让她惊艳,比如手机开屏时出现的问候语,如果是二十四节气那天,就是一句古诗词,我妈说这句诗真美,赶紧抄在她的便笺上——就是她舍不得扔掉的那些超市收银条。

有推销保健品的小伙子,喊她阿姨,和她套近乎,谈身世,巴拉巴拉,说自己特别爱学习,就是家庭条件不允许,没办法学习。我妈向来视书为珍物,以己度人,顿时心生怜悯,巴巴地从家里找了书,借给他看。我说这都是商业热情,你不必当真,网上免费电子书很多的,他的目的是让你买东西。我妈反应过来,想把书讨回,那人随口说书找不到了,没了,估计是随手扔哪儿了。我妈有些伤心,她不是舍不得一本书,她是不习惯一个人对书的态度这样不郑重。

她们那代人没学过拼音,她只能用发音相近的字来做标识,记住那个生字的音。为此,她又开始努力学习拼音,她翻出皮皮小时候用过的教材和辅导书,还有正方形的拼音卡片,这些书,封面都色彩艳丽,透着孩子的欢天喜地,有些卡片为防止小朋友撕咬,贴了塑,还有的,为了引发小朋友的学习兴趣,画了大大的卡通图案,我妈在灯下一个个认着。妈妈的满头白发,伏在那些满面稚气的童书上面,似乎很不搭调,但是,在知识的海洋面前,那个低头拾贝的老孩子,一个在学习的人,怎么可能不美呢?

在美术史上,有很多幅画,都叫做《读书的女人》,我依稀记得那些画面:穿着细布刺绣或绸缎裙子的女人,金发盘在头顶或垂落耳畔,在春来的温煦光线中,坐在雕花椅子上,凝脂般白皙的手指,翻开一本小小的牛皮封面厚书,她们要不身处繁花盛开的园中,要不是支颐倚坐在百合花影之畔,那些优美出尘的读书,是水晶酒杯中饮下的一口甜酒,而我妈妈的读书,更像是长途跋涉于沙漠之后的那口水,这水掺着来往商贾、饥渴牲畜的体味,然而却是洁净的水。

书籍,是我们一家女性的精神泉源。学习是多么幸福的事,并不止于文学,而是方方面面。比如:我不是文盲,但我是图盲——天生视觉就不太敏感,又因为常年读书,我惯以概念思考,直觉日渐僵化。近年来,在陪孩子读绘本,看图像小说和画册的过程中,我才渐渐学会了读图。为了提高理解视觉元素的能力,我和皮皮常常玩一个游戏,就是“回归文盲”。看绘本和图像书时,我们捂住文字解释部分,去除抽象信息干扰,练习用官能感知世界。

有次和皮皮去看《心灵奇旅》,她说:“乔伊的房间,有那么多书,还有琴,真美。”这个注意点,真的很别致,豆瓣正好有一些电影里的截图,我们就把乔伊房间及所处建筑物、街景的图片,都串联重看,从居所角度来读解。图片中可以看出:乔伊住在一个各人种杂处的老街区,老式防火楼梯已有隐隐锈迹,火红的槭树腰身粗壮,这都是时间做的功课。他房间里没有操作复杂的炊具,他不那么重视吃喝。屋里堆满了乐谱和唱片,他是为音乐而生的。

最后我们一起总结:“这不是物质堆叠的美感,而是独自追梦的个人空间”,我们都喜欢这种任意处置未来的自由。我突然觉得在哪里见过这种都市追梦人的场景,想了一下,我寻出桑贝给《纽约客》画的那些封面,有一张很像《心灵奇旅》的情境:红砖房子、防火梯、无人醒来的后街,一个舞者在阳台上练舞,整幅画面的光,都打在这个小小的舞者身上,寂寂老阳台,瞬间升级为观者围拥喝彩的舞台……这正是舞者版的乔伊。桑贝的都市感,就是“大和小”——在大大的城市、高楼、森林中,默默努力的小人物、他们经历的微末小事、心中静静开落的小悲喜。然后,我们不说话,想象着乔伊穿过了桑贝的街道。

学习,就是为了多打开一个感知世界的维度,你的体验层越丰富,就越能咀嚼出生命的滋味。一双能看到美的眼睛、一个能思考万物的头脑、一颗能享受审美和思维乐趣的心,是一个人能拥有的至为宝贵的财富,如果你品尝过思想果实的甘甜,哪怕一次,你就不想再回到木然无趣的不毛之地。

我也会和我妈分享一些绘本。如今绘本的视觉呈现方式,真是越来越丰富了,从白希那的模型,Druvert和伊藤亘的纸雕,到霍夫曼的铜版,还有一些像中东地毯一样编织而成,又有些是橡皮泥捏的。最近,我在看奇米勒斯卡,她游走欧洲,收集了很多旧衣服,然后,她用这些旧布做了很多布艺拼贴画,以此记录和呈现内心,她用布贴画创作过一本《献给奶奶的摇篮曲》,奇米勒斯卡来自于波兰的纺织之城:罗奥,她奶奶是纺织女工,她们纺过潮男的领带、新娘的婚纱,也织过战士的绷带、战争寡妇的黑纱,奶奶从软布包裹的婴儿,在战争中长大,变成用粗布擦地的主妇,奇米勒斯卡以布艺做画笔,隔着时空回溯了奶奶的辛劳一生——摇篮曲是哼给婴儿的,被爱的人在爱人眼中,就算奶奶也是婴儿。

所有的这些图案,都是奇米勒斯卡用她收集的旧布、老花边、家传纽扣,以及友人收藏的旧织物来拼贴制成。旧布被人穿用过,带着人的温度,它磨毛了的经纬,恰似岁月对人的磨损。缝合的走线,正如日子的针脚。发黄的,既是布面,也是时间。布的反面,图案模糊隐约,正是我们无法言传的内心,又带有起雾清晨的诗意,图案背面残留着线头,像我们内心的纠结,而这所有的不完美,是被接纳的,奇米勒斯卡不是用语言,而是用双手的劳作,来叙事的,而且这劳作,是“缝纫”这种需要韧性耐心,更女性化的力量方式,这也是隐喻。她的书,要是兑换成文学风格,就是那种活在时间中的体温感,这温度,是生命的热情,也是女性亲人之间的疼惜依绊。

关于这位绘本作者,能查到的信息很少,仅止于“她喜欢烹饪、听鸟叫、观察植物,平日里像许多妈妈一样,会烧菜、洗衣服、逛市场”,在她的书中,那些起落流利的劳作,一饮一啄的匍地真切,正是日常体验的撑篙,在为叙事和运镜平稳掌舵。她让我想起了我妈,我外婆,或者说,有多少女性的一生,是这样一本辛劳微甘,五味糅杂的无字书啊。奇米勒斯卡隔着漫长时光,拍哄着辛苦操劳的奶奶入睡:“睡吧,睡吧,我的奶奶,我的宝贝”,这不也是每个爱着母亲的女儿想做的事么?我几欲落泪。

我急不可待地把书背到我妈家,因为她高度近视,我就捧着给她看,她啧啧称奇于作者的巧手,布料图案的美丽,她总是小心地问:“这幅画是什么意思?我说你想怎么理解都可以啊,好的作者,只启智,不设标准答案,坏书,是盖个围墙,把思路往里圈,好书,是以个人体验为原点,让读者尽量往外走,书的价值,不在于它说了多少,而在于你想了多少——我妈这一生,臣服于我爹、受制于时代、被社会规训,我希望在思维上被禁足一生的她,大胆地走远些。然而,突然拥有的思考自由,自主判断的权利,让素来仰视书本、深怕辜负了作者写作深意的我妈,都不太适应了,偶尔苦思得解,她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兴奋:“翻过来的这页布,是前面那页的布的反面!”我问她:“那它意味着什么?”,“就是……一个人,不是他表面看起来的样子?”“是的,你可以这么想”。当然,即使看书,她也不忘叮嘱我快把书放桌子上,因为“捧着这么大一本书,你的手会累啊”。

2022年12月5日星期一

2022年在家上班第四十八周(11/28/2022)

周一(11/28/2022)

早晨拉開窗簾看到的。

去了辦公室。為了做accuracy,後來發現問題。


回到家後,休息了20分鐘,還是決定出門去走一圈,看到晚霞。
門口plaza裏的麵包房已經裝修得有模有樣了。希望能在年底之前就開張,這樣休息的時候就可以有一個去處了。

知道回來沒有時間來備菜,就蝦仁炒飯一鍋。簡單美味,又招人喜歡。








周二(11/29/2022)

砂鍋到了,燒一點水,立刻就脫落了。










周三(11/30/2022)

起床所見。









周四(12/1/2022)

又到了做小結的時候了。工作也特別的忙,就想把手頭的工作都做出去,這樣就可以比較放心地過節了。

這幾個月看書都沒有一種爽的感覺。好在這個月有那本"The Feather Thief"。算是這個月的精華!
蝦仁小餛飩,超年糕。算是簡餐。










周五(12/2/2022)

不上班去了費城。


驅車去了Made in Philly Holiday Market。非常驚喜地發現居然還有一抹最後的秋色,尤其在這些白色的建築之前,相應相稱。

因爲是周五,人不是很多,所以可以慢慢逛。

特地拍了這個塑像的反面。
想到前兩年去的時候也是在同樣的地方吃的德國香腸。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而且天氣也沒有那麽寒冷。記得那個時候一個勁地找熱飲。

這些Market裏賣的東西都是屬於禮品類的,就是可買可不買,沒有多少實用價值,但是看著賞心悅目,招人開心。


喜歡賣拼圖的攤子,還有這個轉馬,這是在轉老虎呢!





去老城的路上,經過最熱鬧的旅游區,就是自由鈡那一片。記得夏日的時候,這裏游客人頭濟濟。而如今,根本看不到多餘的人。

去老城就是為了這家日本的文具店。他陪我進去看了一眼就出門等了。我在裏面就跟跌倒米缸裏的老鼠一樣,看是麽都想買,尤其是看到筆記本上寫的“黨筆aganist紙張的時候”,故事就這樣產生了。這句話讀了好幾遍。
不停地聽到周圍的人說,so cute。價格昂貴。所以不是30年前的我了,忍了忍,是麽都沒有買。

然後去了百年冰激淋老店,要了green tea口味的。但是presentation實在不怎麽樣,一球也是巨大,好在我們兩個人分了。帶的椅子非常管用,這個時候就可以享用了。



離開老城,慢慢走到中國城。陽光慢慢隱到了雲層後面,但是深秋初冬的午後一切看上去都還是那麽溫柔。

慢慢地走到中國城,現在一家越南店吃了越南粉,我們試著work out一個好的安排。他說先去reading terminal market,然後再返回中國城來吃飯。因爲蘭州拉麵館還沒有開。我當時比較吃力,站著説話思考的多餘精力都沒有,真是不想走來走去。後來還是順著他的意見,先去了market。裏面真是人潮人海,因爲也正好是吃飯的時間了,所以每個鋪子都排隊。我們一轉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裏了。買了甜點,他買了corned beef,還有sasauge,就跟原來一樣,本來想爲了我休息,在一個food court買吃的,結果人家關門了。
於是還是走回蘭州拉麵,這個時候開門了。看不到師傅做拉麵,還是感覺不太一樣,都是主食。實在是做得粗糙。

走之前,我讓他看地圖,他不看,走的時候反而問飯店裏的前臺。我就不開心了。然後慢慢走回停車的地方。我其實就是想讓他表達一下他對我的關心,給我買一下那個heated bag。最後回到holiday market之後,到處在找電梯的入口。我記得電梯出來就先看到了heated bag的攤子,結果賺了好幾圈就是沒有看到,所以比較frustrated。我讓他把凳子放下,我可以坐這等。這個時候凳子還是發揮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沒有想到費城的夜景也這麽漂亮。每次來holiday market,印象裏都很冷,所以根本都不願意過多逗留。而今日,感覺非常溫暖。
ho
























周六(12/3/2022)

落雨,所以給自己找了理由在家裏坐着看書。《心理學與生活》還有最後三章,一定在年前看完了。

下午天氣沒有放晴,但是不下雨了。於是,還是出門去,碰到了崔傑和她先生。

回家的時候看到了一點點夕陽,看到影子,就想著是不是要改成黑白照片。
















周日(12/3/2022)


燉了一鍋牛尾湯。

上午他問我還需要去什麽地方嗎?我說要不就去一下ALDI吧,結果還是很開眼的。需要一個quarter才能推購物車。并不是要掙錢,因爲如果還是把購物車放回原處的話,還是可以把這個硬幣拿回來。少了很多人工,節省了開支。

裏面的水果和蔬菜果然新鮮,打折的時候價格也非常低廉。肉類的進貨渠道也完全不一樣,顧客白人並不多,大多數是中東人。
途中,收到驄的短信,向我抱怨網絡速度。我說爸爸的目的不是不想讓你回家,只是讓你聊天的時候不要打攪到他人。然後她就非常粗暴地說,都是我的錯,沒有是麽可以談的。
生病以來,沒有怎麽可以跟她好好談,現在回家也是就吃飯,然後就在自己的房間裏呆著。吃過午飯,就氣呼呼地走了。

下午,還是出門走了一大圈,他也出門了,真是應該錯開。
晚上吃飯沒有在一起,我們快要吃完的時候,她回來了。我跟他說了請求,結果他把她白天的帶寬設成沒有限制,但是半夜到清晨七點是沒有wifi。我告訴她就直接用手機的流量就是了。

知道早晨他起來會吵醒我,最近幾天都是3:30醒過來,那是三個sleeping cycles。如果幸運。

開始看“Wednesday",希望能有書,裏面的詞匯實在是太精妙了。



2022年12月3日星期六

准备迎接后疫情时代(摘抄)

 昨天,家附近的许多商超通知复市;昨天,北京搭乘地铁取消48小时核酸检查;昨天,许多小区进出不再检查绿码时效;昨天,街面上的核酸检测亭悄然消失;昨天,我停滞一周多的网购包裹终于开始运送。所有人都知道疫情最终会结束,要么消灭病毒,要么和病毒共存。只是在2020年年初的时候,没有人预料到这会那么漫长,在2022年年末的时候,也没有人预料到这竟然是那么突兀。

有一个问题摆在所有人面前:疫情结束之后,你打算去做什么?
我想,人们很快就会开始讨论一个话题---失去的三年,然后想着要尽快弥补这失去的三年,在2023年把生活和2019年无缝衔接。也许工厂会开足马力,也许餐厅会彻夜经营,也许学校会从早到晚排满课表,也许旅游景点又会重新挤满了密密麻麻的游客---但这也只是也许,人们从懵然之中走出来还需要时间,人们心中还剩下多少心气也依然需要验证。因为经过这三年时间,人们对生活的看法可能有所改变,对人生的看法也可能有所改变。
在疫情期间我听过无数人曾经信誓旦旦地说过:等疫情结束了我第一时间就去返乡/堂食/旅行/看海/出国/唱K/看演出/酒吧看球......现在距离实现这些话近在咫尺,大概实现起来也并不困难,他们真的会去么?然后,当他们心愿达成之后,心又会落往何处?
因为他们所热爱的,所追寻的,所投入的,所深信不疑的生活,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疫情而中断了三年。此时回过头去再看,他们对生活的看法是否还会和之前一样?感受是否也还和之前一样?疫情是短暂的,但疫情的影响却可能是长久的。
会有很多的适应,也会有很多的调整。那些我心爱的餐厅关闭之后就不会再重开,那些选择离开都市的人们远去了就不会再重来。而曾经在门口居高临下训斥过我的保安,如今要试着和我换一种方式相处,大家要努力避免视线交错。还有那些家里囤积的物资,罐头和蔬菜干,得想个办法怎么把它们慢慢消耗掉。至于很多在听闻亲友同事邻居感染病毒之后,忍不住后撤半步的人,他们则可能要为了当初这后撤的半步而做出许多修补......
所以我会问:心归何处?
失眠的人还在找寻睡意,抑郁的人还在找寻日光,疫情不是病理学上的病毒传播,也不是一段具体的时间,甚至都不是一段变形了的生活,它是人心上承受的压力,受力的永远是心,你得把它重新安放,也得让它重新开放。
我个人希望明天开始工厂就马力开到最大,道路就即刻车水马龙,所有闲置的机群就腾空而起,高速公路上的货车就首尾相衔。因为和返乡/堂食/旅行/看海/出国/唱K/看演出/酒吧看球这些愿望相比,很多人的愿望可能仅只是朴素地想要找到一份工作。因此,让生活恢复流动不单是一种自我释放,也是一种对他人的道德义务。让一家餐厅重新热闹起来,让一个旅游景点恢复生机,让一条街道再次充满人间烟火,甚至仅仅是和朋友重聚,这些都是有意义的---生机会传导到每一个人身上。
人心是奇妙的。恢复日常生活和疫情结束是两回事,疫情肆虐时人人都想解封解禁,等到恢复日常生活需要和病毒共存相处时,忧虑和恐惧又随之产生,担忧自家老人,担忧自家孩子,担忧自己。但这时候的担忧是好事,因为掀开担忧的表象,下面就是人世间最珍贵的礼物---希望。因为有希望人才会担忧,只是这希望一时之间还没找到可以投入的方向。一切都是个时间问题,一切也都会过去。只要希望还是底色,那么它迟早会放出光和热,驱散一切忧虑和恐惧。而对于正常生活的渴望,就像是地球的重力,会吸引着所有人克服担忧重回轨道。
希望你能善护佑自己的心,怀着忐忑或者淡定的心情,怀着时不我与的急切或者我将归来开放的笃定,期待春回大地,万物生长。

走路

  不知道是我喜欢散步时候能听书呢,还是听书的时候能去走路。两个我都喜欢,所以在这个周末,我走了两次。 难得这个周末逃离了降雪和低温,气温居然还在这个三九的日子里有了意外的回升。 周六,针灸回来,就忙着做午饭。午饭后,我就独自出门了。早晨出门的时候,因为有了温暖的气流,雾弥漫在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