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准时到来,还是开了两个多小时才到的医生办公室。司机很健谈,一路上说着他的两个孩子,一个29岁,一个25岁,但是他却一直在感叹他和他太太结婚15周年的一次邮轮旅行。去的是阿拉斯加,特地说到了天上的星星。
我也想去,可是现在有了牵挂,狗狗怎么办?
还说到他的女儿是全A学生,儿子是C+学生,都是新泽西数一数二的学区毕业的。两个人都当了老师。女儿去了一个非常tough的学区教学生,后来还觉得不够挑战,去青少年监狱去教学生,结果在那里发现了很多在原来学区里的学生。那些在监狱里的孩子很懊悔,说,如果当初要是听老师的话就好了。儿子是替补老师,这里晃半年,那里晃半年。但是职业都是老师。两个孩子都还跟父母一起居住,也算是少见的了。女儿在念研究生,高昂的学费和支出让她不得不搬回来住。
他自己是ABC公司的保安,干了二十多年了,终于有一天被解雇了,但是因为是forced retirement,所以应该还是有一定的收入,但是太太很年轻,在附近的普林斯顿大学里工作,看着他成天在家里晃着不顺眼,就催他出门去上班,这个工作是一个门槛比较低的工作,所以就来了。一周还工作五天,周四和周四休息。他说周四是他的Honeydew (Honey do) day,因为他的太太会对他说,Honey, do this; honey, do that.周日他会为全家煮上好吃的,并且准备周一周二的饭菜,如果有late night,都好对付。和做饭的人一说,思路都能立刻对得上。
下车的时候,他说,I wish you well。我向他表示了感谢。
着急上厕所。
一周前抽的血,医院也算是聪明,估计都是在数据库里,所以在地下一层等待的时候只是测了心跳,血压,和体重。嗯,要命的体重。
然后到楼上去等着。因为去之前来了两通电话问能不能换到下午,都被我挡回去了。这是半年前的预约,在最后一分钟要我改变而放弃吗?
看着书。但是忐忑不安地等着被叫。
肿瘤科的护士先上来问问题。我让她能不能让医生把PET SCAN的结果或者报告带上来跟我说一下。她说可以。半年了,很多问题需要过一遍。
然后是皮肤科的实习医生过来。我都习惯了,但是还是不喜欢。
然后是肿瘤科医生来了。她说她自己认为情况能这样是最好的结果了,因为没有恶化,PET SCAN的结果和两年前的也是几乎没有变化,也是明确表明淋巴肿瘤已经侵入到我的腿muscle and soft tissue。保持现状就是最大的胜利。
我问,难道我要这样吃一辈子的药吗?
她说,我会反过来看这个问题,如果我能一辈子只吃这个药,这已经是很大的胜利了。
我问她药厂朋友跟我提到的新药;
她说那个是对更加紧急的病人适用的。
我问她有关基因突变的测试;因为我的一个朋友提醒我mskcc在这方面是很强的。
她说,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建议,因为我的case非常罕见,但是却不是很紧急,所以一直忘了做这个测试。而现在做了这个测试,就是为将来的治疗做好准备。
她听上去很乐观,说可以半年以后再见我,那个时候可能对我的基因突变的检测也已经有了结果了。
然后是皮肤科医生进来。她的速度太快了。我还来不及跟她述说我腿上的皮肤,发红,发黑,肿胀等等。她就说用这个药膏,一日三次。我说我用了,似乎没有起色。她说继续。
她很迅速。我要支付40美元的挂号费,换来的是30分钟的等待和5分钟的着急的见面。似乎并没有物有所值。
然后去地下二层去做基因突变的检查。原来以为是剪指甲,结果是让我吐唾沫。那个拿试管来给我的小姑娘问我,她需不需要出去。我说,只要你不介意就好。平时唾沫星子横飞,这次往试管里吐唾沫可以是花了一点时间。
看着时间还早,就出门。计划了一下,想去看看洛克菲勒中心的圣诞树是不是已经起来了。结果没有。
洛克菲勒中心的大教堂:
但是没有耽误看圣诞橱窗:
因为在优衣库耽搁了时间,又必须通过五大街和5街的Trump Tower(人挤人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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