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她,聚会社交重要么?她说,重要。
这周有个聚会,是两年前一起在邮轮上遇到的几家起吃自助餐。家家都有一堆事,各自的孩子有着各种的活动安排,很难找到一个大家都空的当。如果再簇拥到一家去,对那家的主人实在是太有压力了。所以大家就说吃自助餐。热心肠的一家选了一个新开的自助餐,都说新开的餐馆一般来说质量比较可靠。
我们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半个小时了。门口挤满了人。这是我在美国餐馆里从来没有看到过的。幸运的是,我们订了PARTY ROOM,可以径直往里走。我们包了两桌。小孩那桌已经挤满了。聪有点僵地站在那里。双胞胎的父亲找了一把椅子,塞了进去。双胞胎中的安安走过来,跟她打招呼。我看着她放松下来。于是,拿着盘子她自己去取菜。本打算跟着她,她说不必。安顿好了她,我再找我的位置。大的长桌上自然是找不到位置了,我们和另外一家找了角落的一张桌子坐下。那家南方口音很重,听着很亲切。
刚刚拿完食物回来,就不停地有其他的家庭过来打招呼。有两个还搬了两把椅子就坐下了。交流什么似乎不重要,重要的是就那么闹哄哄的。
饭中,一家在三月份生了老二的妈妈带着那团肉乎乎的小东西来了。真是雪白粉嫩的一团。抱着都觉得软。两个面颊鼓起来的婴儿肥真是想让人上去咬一口。我抱过来,他的眼睛就一直看着他妈妈,就是那种超级执着的盯着。这个时候所有的小女生都跑过来,一人摸一把在我怀里的这个娃。娃妈妈看着舍不得了,吼了一声,“你们都洗手了么你们?”聪轻轻地用手指尖碰了碰娃的手,娃举起手就开打。娃妈妈在旁边解释说,“他打你,说明他喜欢你。”
买完单,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了。小姑娘们玩疯了,双胞胎爸爸提出去他们家让孩子看DVD,问我同意么?我说,你问聪吧。聪当然是乐得蹦三尺高。到了他们家,孩子们立刻钻地下室去了。我们大人在厨房聊天。
才知道双胞胎的爸爸已经不给孩子们看书了。因为如果看书,就什么事情都干不成。如果非要看,只能看NONFICTION。
我问她们的妈妈,怎么叫什么事情都看不成。
她说,钢琴不弹,功课不弄。
那我说,多出来的时间干什么?
她说,就整数学。因为想让她们往理工科方向发展,以后好找工作,在工作环境都是男生的理工科为主的工作中,女生是占很大的优势的。
我听完,楞在那里,对于这样的推论,我从来没有想到过。接着问,现在她们数学在学什么?用哪个教材。
她说,我不知道。
话说到这里,有点尴尬。
就在这个时候,BILL把他的IPHONE拿给我看,是学校发来给MAY的家长的,说MAY被选到数学小组里去,每周二活动。我想,周二她究竟是去参加CHAMBER MUSIC呢,还是去数学小组。想了想,还是问她自己吧,我心里猜想她还是会选CHAMBER MUSIC。
女孩子们为了拉长在一起的时间,把DVD做了小动作,弄得似乎永远也看不完。我下楼去找她,看她已经精神不济地靠在沙发上,建议她回家了,因为已经很晚了。她勉强地同意了。上车以后才告诉我,其实她更想跟她们玩,但是她们却愿意看DVD,所以就那么耗着。我告诉她,以后千万不要这么耗着,毫无意义,搞得现在自己那么累,又没有玩上,还不如听书呢。本来想等到第二天再问她周二究竟去参加那个活动。她爸爸倒是着急上了,告诉了她这个消息。因为数学小组只有被选上了的人才能去,所以她有点意外,问,REALLY?
她想了想说,还是去数学小组,因为她觉得CHAMBER MUSIC的音乐比ORCHESTRA要简单,而ORCHESTRA的曲子比她去LINDA CHANG老师那里上的私课要简单。所以从CHALLLENGING的角度来说,她还是愿意去数学。不过,她后来又加了一句,这并不代表我喜欢数学。本来我去chamber music,我也是让她跟同学HANG O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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