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步结束后,回到家,她就咚咚地上楼,我以为她去洗澡了,结果又见她下了楼。
我和比尔在说话,她很耐心地等我们说完,走过来,对我小声说,“妈妈,你能跟我上楼么?”
我问,“是不是来例假了?”
她含糊地嗯了一声。
她告诉我在跑步的时候就觉得别扭,以为自己PEE在裤子上了。回来才发现短裤上有血。
因为上学习看过生理卫生的教学片,她并没有慌张,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就用卫生纸垫着。
我嗔怪她说,怎么可以,看片子的时候都怎么看的。
她说,我没有仔细看,我讨厌看。
我告诉她要用卫生巾,怎么用。一些只有母亲才能对自己女儿说的细节。回忆汹涌澎湃地扑上来,让我想起我的第一次,在上海中学,跑去传达室给妈妈打电话。
更让我想起我多年前我得到诊断的通知后,看着两岁半的孩子,无声地流泪,担心她的第一次我不在身边。
她沮丧地哭,问,为什麽是我?
我抱着她。她的头已经可以靠在我的肩头上。我就让她靠着,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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