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里火警警报器没有点了,不停地叫。我起不来,以为困意会克服这样的噪声,但是我失败了。早晨很早就起来了。任由警报器去叫。我出门去跑步。
外面零下6度,霜厚厚的。
我预热了5分钟,然后慢跑,对自己说,跑个20分钟看看。我跑得很慢。RUNKEEPER里告诉我并没有比快走时多跑多少距离。但是我想,对我来说,坚持下来就是胜利。我不求快。我也求不来。
彩云说过,在跑步的时候能看到和走路时候不同的风景。因为早起,我看到到处的霜。它们在朝霞中发出晶莹的光,就想精灵身上散发出来的。
到家,孩子还在呼呼大睡,催她起床,不想锻炼之前塞上一顿。让她吃了一只梨和四只虾饺,喝了一小碗稀饭出门。开车的时候看到车窗上的霜,阳光从她作为的方向处照过来,让她帮我拍个照片。她就马马虎虎地按了一张。
回来后,我检查她的手机,居然和George还有CINDY组成了一个group在那里聊天,还告诉George让他改个姑娘的名字,这样我就不会发现了。我看到了,感到心突突直跳。
我知道我没有人可以商量,如果跟比尔去说,他一定大做文章,正中他下怀,可以不遗余力地惩罚打击她。
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思路混乱。于是我去做食:
把妈妈带过来的磨好的黑芝麻拿出来,加橄榄油加糖,拌成芯子。我慢慢地拌。料也是一点一点的加。芝麻真香。想着妈妈一点一点为我做的准备,思念涌上心头。
拌芯子的当,烧了一小锅干粥烂饭,加了糯米粉,慢慢地揉,揉成团,做不到面光,盆光,手光。做不到就做不到。我在揉面的当,就想好了,一定要把George的事情跟她谈,并且告诉她,只要我对她负责一天,我就会看她的text message。不会全部看,但是会抽查。我慢慢地整理好了自己的思路,心也定下来。慢慢地开始搓元宵。自己在胡乱搓的时候,想起了那次和彩云去七宝吃汤团。吃了还不够,还到后面去又买了十几颗生的带回去。那些做汤团的人手飞快,简直就是几秒中一个。我做得慢,而且大小还不均匀。芯子是妈妈磨的黑芝麻。
做完两盘,就准备去接孩子了。 她说还想要养鱼,但是金鱼缸的滤水器坏了,接上她就去买。
她看到我来很兴奋,说她今天打得很好,是Queen of the court。打的时候很有压力。我嗯了几声,到了车上,我说了我的决定。
我问她,是觉得很George关系近还是和妈妈关系近。
她说,当然是和妈妈。
我问,为什么还要跟他说话,对我撒谎?
她说,他一直跟她说话。
我说,这是一个非常蹩脚的理由。他如果让你尝试毒品,你会尝试么?他如果让你杀人,你杀么?他如果让你喝酒精饮料,你喝么?他跟你说话,你就一定要理睬他啊?你不理睬他,你为什么要feel sorry?我没有见你不理睬我而feel sorry。你对关系的判断有个先后次序么?
她不语。
我说,我看了你的TEXT MESSAGE,直到你上大学离开这个家之前我都是有权力看你的TEXT MESSAGE的,但是有这个权力不是说我就一定要用。从小,我和你爸爸就一直很尊重你的想法和要求,但是同样的也希望你能尊重我们的。我觉得George只是一个路人甲,你和他仅是在party上认识的一个男生而已,那么如果以后你再碰到这样的路人甲,你都要负责跟他们谈话么?而且我觉得他并不是一个心思很正的男孩子。我反对你们的交往。另外说明一点,我不反对你和男孩交往,但是不能和一些无脑的男孩交往,搭进去你的时间和精力,毫无所获。无聊透顶。
我说得有点激动,停顿了一下。
然后我接着唐了一小会就来到了宠物店。
我们进去买了过滤水泵。又去隔壁买了牛奶和洗碗液就回家了。她问什么时候去买鱼?我说,要等水再次清洁后才能买。你放假结束之前吧。
回到家。她继续写她的文章。我烧了牛肉面,作为我和比尔的午餐。
下午我继续搓元宵。在朝南的厨房的阳光下,我的心都暖了很多。
晚饭简单,油爆大虾,清炒青口,菠菜,牛油果,肉圆山药汤。还榨了蔬果汁。喝了点sparkling apple cider。那个甜。她还吃了奶酪蛋糕。她说要守岁,要看时代广场上那掉下来的球。我们在网上找到了,现场直播。
现在我在豆瓣里整理照片。
会在电脑里我的照片的文件夹下新建一个2015的文件夹。在豆瓣里也会有新的一年的照片。去年建的“安好”的相册集在回中国后就有写怠慢了。
初中的闺蜜给我发微信,说“在新的一年我们要让自己快快乐乐的,养好身体陪伴孩子”。她说,如果你在上海就好了。
少年时代一去不返,青年时代一去不返。只有在小时候的友谊是纯粹的,是可以伴随一身的。
聪在她的房间看书。
他在地下室给他妈妈打电话。我们以我们各自的方式等待着新年那一刻的到来。等到时代广场的球最终落地的时候。我会说,“你好,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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