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两分钟,司机到了。我背了能斜挎的包,可以腾出手来扶着楼梯的扶手下台阶,防止再次滑倒。
一路过去无话。我建议司机不要走那条常走的道,因为flooding,那个小桥一定关了的。再说很多路还有可能是滑溜着,还是尽早上高速的为好。
没有堵车,一点都没有,很顺利地进了隧道,从隧道出来的时候,总觉得新泽西和纽约虽然一河之隔,味道完全不一样。司机很老道地开上了沿着东湖的那条告诉。我很幸运,看到了日出。
看到曼哈顿大桥,想着几个星期前在布鲁克林大桥上遥望着它的那时刻。
到了医院,第一件要做的是抽血。等了一会,护士就叫我了。叫完我的名字,还加一句my darling。最后拔出针头后,她问我要哪个颜色的绷带。在量血压的时候,我注意到有绿色的,紫色的,浅蓝的和粉红的。我笑了一下,因为她的问话象是对一个孩子。我说,紫色的吧。她说,好的。我问她,每个病人她都这么问么?她说,是的,这样的问题至少能给病人带来一个微笑。
第一次见我的新医生。我算算,包括她在内,今天护士啊,实习医生啊等等前后共有六个医生看到了我摔伤的样子,她们一致说,You poor poor thing。我知道,大片的瘀青和破损的还在微微往外渗血的伤口是够她们吃惊的。皮肤科医生很重视,开了处方给我,是anti-biotic cream,叮嘱千万要防止感染。肿瘤科的医生来了,跟我讲了PET SCAN的结果,说,淋巴肿瘤已经侵蚀到肌肉,这是非常罕见的。其他基本上比较稳定,比2013年5月的那次,背上的阴影淡去了很多,腿上的面积基本上还是一样,但是也是淡了一些。所以并不改变治疗方案。她问我有没有什么地方是bother我的。我说,腿还是痛,尾椎那里的患处让我不能平躺着睡觉。她说,“你可以考虑换药,或者进行放疗。但是一定会有副作用,比如掉头发。但是也不能保证就一定能有效。”她让我考虑一下。
我考虑了一下,还是想保持原状。比尔说过,维持生活的现状也是重要的。
离开医院,才十点。我定的车是11:30,我有一个半小时的富裕时间。我看了看GOOGLE地图,本想去中央公园,后来看看没有一丝阳光,突然想起我一直想去拍照的中央车站。看了看2公里多一点,走过去大概半个小时左右。于是绝地给暴走。
在城市里走路,2公里根本都没有觉得就到了。
从侧门进去,先看到市场:
沿着这些诱人的商店,我就来到了中央车站。多少次看到中央车站的照片,这次亲自到来,觉得自己沉入其中。
这个周一是假日,所以没有人来人往的熙熙攘攘。
我从楼梯的空里看到:
大家用各种方式等待:
大家用不同的方式留念:
APPLE店无孔不入,其中一翼已经完全被占领。幸亏被占领,我才能有机会跑去那一处,才能拍到不同的角度:
时间匆匆过去。我必须得返回医院了。
我大步流星地走。穿过Madison Ave, 从42街向北走,穿过Lexington Ave,Bloomberg的总部就在那条街上。我错开横马路,回到第三大道。过红绿灯的时候看到了Chrysler Center,都已经过了马路了,又回来,跑到对面去掐了一张:
路过花旗银行总部,抬头看云。
司机已经在等待。我上了车,戴上耳机听刘瑞宝,一路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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