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4月初 (2016/04/06)

愚人节那天没有人跟我开玩笑，只是对哥哥的怀念又深了一层。这是在心底的，只有爱他的人，爱他的歌的人能懂。所以并不需要言语。
周六一早他的飞机。周五晚上却又历史重演，急冲冲地去costco买东西。已经是第二次了。说是去给自己买个pad，用来阅读和下单，结果也没有买成，嫌ipad太大，而喜欢的三星那种在实体店又没有卖的。我不是果粉，但是用惯了苹果的电子产品，还真是不太习惯其他的操作系统和硬件。他在店里磨蹭，犹豫，纠结。我都忍了。我在忍几个小时而已了。本来以为还能赶回来去参加团契，结果实在也是没能赶上。给秀华打了个招呼。
第二天一早，秀华来接比尔的时候，狗狗对秀华疯狂地嚎叫，感觉她知道是秀华要来带比尔离开这个家。我送他们出门的时候，让聪抓住狗狗不让她冲出去。给秀华准备了早饭，一盒萝卜丝饼。
后来聪告诉我，我们离开后，狗狗用爪子不停地扒门，嘴里发出类似人一样的呜咽的声音，让人不忍聆听。
我回到家，至少给狗狗了一丝安慰，但是可以看出她觉得有什麽事情不对劲。

上午带聪去看Lego Road Show，难得在新泽西还在离我们家不太远的购物中心，只是从我们家过去还要上高速。我纠结了一下，因为还在下雨，但是还是决定带娃去看看。
读书狂给我来微信的时候，我们母女正在逛街。她认为我会痛哭。
没有。真的没有。我有一种尘埃落定的轻松。
她在选夏天的短裤。在那家流行的青少年店里流连忘返。当然，买了一大包给她。后来她又说要去hot topic的一家店，都是有关歌星的T shirt，她看到了很激动，好像所有的梦想都能实现一样。我很烦她那劲。她挑了一件她第二喜欢乐队的衣服。第一喜欢的没有她的号了，看来真是很时髦。那家店黑乎乎的，放着能让我心脏震出来的音乐，售货员也是嘴上打着钉子，头发染成各色。我不加掩饰地表达了对这家店的不喜欢。她虽然不满于我的不满，但是还是要我给她付钱才能买衣服，所以看得出来她是忍了我。事后，我觉得自己是可以再淡定点的。
心里担心狗狗，着急回家，买了crepe做中午的午饭回家。回去路上上高速换车道的时候差点撞了车。经验不足，那条22号路也是臭名昭著地拥挤。安全回到家，我说了一句“感谢主。”

到家的时候狗狗从playpen里逃了出来，一开门就能看到她的小脑袋。不过倒是一点都没有搞破坏。
下午带她去狗公园。一开始玩得挺好的，结果小狗们开始激烈地打架。不要看那些小狗啊，又能叫，又能咬的。能看出Rixi有点不安。于是就领她走了。我们沿着湖遛狗。我问聪，爸爸离开了，怎么想。
她说，对我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对你，却不同了。你要累很多，忙很多。
居然迷了路，只能原路返回，和一个pet sitter约好了5点见面，5月去纽约看医生需要她来帮忙一下，还有8月份，不知道加州之行是不是能成行。离开的时候时间很紧，车开得飞快。pet sitter好肥。刚生了老二，不对，老二已经一岁多了。带来了。Rixi看到了，认为是小狗，就不停地吼叫。这是一天中第二次听到她这样吼叫了。不过pet sitter有经验，并没有像秀华那样倒退，反而迎上前去，用她那双大手不停地大力地揉搓Rixi，不一会她也就消停了。
她说30分钟walk，25美元，可以跟小狗玩5分钟等等；如果我们去度假让狗狗住在他们家里，那是45美元一天，对一岁以内的狗狗。她听上去还是比较有经验，也有自己的business，还雇佣几个人为她工作。Rixi对她的孩子始终好奇，还是不是地要过去舔舔小姑娘。小姑娘对着我一直笑，把手伸给我，钻到Rixi的笼子里去。一分钟都不停。我已经想不起来聪在那么大的时候我是怎么度过的，我想一定也是很累的吧。

晚上王波请我们吃饭。又要让狗狗一个人在家了。心里还是不舍得，好在她吃过晚饭，可以睡一觉。
饭的内容五花八门。他们家五口人，而且都是要吃的年纪，所以很快都消灭光了。饭后，她说，要不要去她们家坐坐。我说，你们刚从伦敦回来，还有时差，累不累。她说，没有关系。
于是去她们家坐坐。聪和他们家老二是一个年纪的，又是一个乐团的，所以立刻钻在另一家屋子里谈他们青少年的心。
我跟王波说了我的情况。我觉得我不能跟团契里所有的姐妹兄弟分享我的情况，但是至少得有一个人知道，他们也许能原谅我偶尔做礼拜的缺席。说出来之后，我又轻松了很多。

回家，带Rixi又走了一圈。她大晚上了出门还是吼。23：30最后一次上厕所，早晨5：00叫的。我把她再次放回笼子里的时候，对她说，我很累，还想再睡一会。你也再睡一会。
结果6：45她再叫的。

周日上午做做了礼拜。碰到姐妹们聊了一会。没有碰到王波，心里惦记着两个女儿，就早早离开。准备回去的路上去区母家把她上次给我送菜的玻璃饭盒还回去。里面装了我做的萝卜丝饼。就是为了到他们家，饶了半天的道。因为刮了一夜的大风把几个电线杆给吹倒了。15分钟的路，我绕了一个小时才到家。真是精疲力尽。

好在饭有田螺姑娘牌电饭煲给我烧了，红烧肉早晨出门的时候已经好，就再做一个蔬菜，一个汤就好。聪已经给Rixi喂了饭。觉得轻松好多。
下午聪看Ender's Game 的DVD，我收拾家里，做家务，洗衣服。送她去上画画课后，我又遛了半天的狗，回家包饺子。给娃做锅贴。饺子皮被面包机揉得有点过硬了，在擀皮的时候感到可真是力气活。
接聪的时候，终于在几个月后又跟老师聊了几句。老师说她doing really well。老师说，她下周开始可以开始油画了。
问我她几年纪。我说7年纪。
老师很惊讶，指着他头顶一副巨大的油画说，she can do picture like this when she is in 10th grade, very easy。好话总是动听的。我爱听。我向老师表达了我的感谢，说聪非常喜欢你的课，也喜欢画。
老师说，I can tell when the students start. I can tell if they can do well. She is amazing。

晚上终于可以消停一会了。没有想到Rixi在半夜1点醒一次，4：45醒一次，在6点不到的时候又开始叫唤。我知道比尔的离开对她的刺激最大，但是我也是需要休息的，狗宝宝。如果长此以往，你再有颜值，也是要被消耗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