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天气很糟糕,大雨大雨不停地下。我用miserable来形容,她用gross来形容。
她一天三门考试,早晨4点就醒了,起来上厕所后就一直没有睡着。开车到学校的时候,她睡得昏昏沉沉的,要推她才醒。
所以化学有一半分数是72,连她最骄傲的APUSH也只考了75,心情很糟糕。去接她的时候,她面容憔悴地向我走来,浑身无力的样子。我很心疼。
她告诉我,显然教练是把她退出长跑队的事情跟大家说了,所以很多人跑来问她怎么了?她说,我告诉她们我有problem。我对她这样的用词有点不悦,于是说,你怎么就有problem了?
她说着就眼泪就涌了上来。
我现在说话,做事都要非常小心。
回家后,背着书包就上了楼,我以为她会去睡觉,就跑到楼上给她送一个橙子。她把自己包在被子里,还在做数学题。因为没有脂肪,她一直感到冷。但是似乎又很要强,不想让别人察觉,去学校的时候,穿得不多,只有在家里,赶紧换上厚厚的hoodie。
我让Rixi上楼去陪她,我在厨房做饭。晚上早开饭了,因为我还要跑去YOCJ帮她拿谱子,交钱。
回来的时候,还顺道去shoprite买了她要喝的sparkling apple cider。跑去Thomas Sweets买了上次没有买到还剩下的最后一块red velvet cookie,上面嵌着大大的chocolate chips。回家后本想跟她全部分完,结果实在是没有吃下去。催她喝牛奶,向让她晚上睡个好觉。吃过,我觉得自己很肥胖,肚皮上的肉让自己很难接受,于是拖着Rixi出门。想着每个女人都是有着厌食症倾向的,只是大部分人被饥饿裹挟,还是趋于本能。
我在淋浴的时候哭,以为大家听不到。比尔跑过来,告诉我说,这一切都会是暂时的。我哭她在15岁最好的年华的时候得了这个病。
黄领带总是催我去找专业人士。在美国分工详细,就是打扮自己家的庭院也是有专业人士,包括训练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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