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实证明,已经到了我们不得不插手的时候了。从小,我们两个就给了她很多作决定的自由。6月底年检的时候,她的体重111磅,比去年夏天117磅要低了6磅,我没有太在意,想着她这一年的确很注意吃得健康,而且期末考试也是把她折磨得不轻。
暑假上学的时候,还能保证带点心去,虽然一会儿要水果,一会儿要坚果,今天同意带面包,明天怎么都不原意带了。直到后来她坚持不肯吃碳水化合物,以至于去NB吃捞面的时候,她居然把馒头掰下来,藏在自己的衣服口袋里,而且经常说冷,我就觉得苗头不对。上网看了看厌食症的症状,很多都与她的症状符合。我当时的想法是,不要随意地贴标签,暗示疗法也是很重要的。暑假上学的倒数第二天,她同Ethan分手,我让她去秤了体重,直线下降到107磅。我当时是威逼利诱地说,如果从拉斯维加斯回来,体重还是没有恢复的话,就不能去参加田径队。
我错了。
她从拉斯维加回来体重直线下降,吃得还是很勉强,但是运到消耗量大大提高,于是在9月的第二天,在我强行让她去秤体重的时候,才看到骇人的100磅。
我对她下了最后通牒 - 我会天天让她秤体重,只要有一天体重下降,那么立刻退出田径队。
周一晚上再去秤,可能是衣服的问题,只有100.4,她是真的慌了神。因为她觉得自己吃得挺多的。我对她说,我真的很想很想信任你,可是,最后还是要看体重啊。我对她说,“ED现在控制着你,你要想尽办法和它分开,打破它给你设的障碍和规则。你曾经说过,觉得如果限制自己进食就是对生活有控制,但是这种完全是假性的,因为事实上是你在被它控制。”我也告诉她,If you cannot do something for yourself, at least do something for others, for me, and for your dad.
我也不原意她离开田径队,因为她说那是另一个小团体,她可以谈谈有关学习之外的事情。
我找了Aleen的妈妈通了电话,事实上Aleen并没有ED,或者只是有这样的想法,但是没有像聪这么厉害,要么就是Aleen的同情心爆发,要么就是Aleen完全隐瞒了自己的妈妈,度过了漫长的两年。我几乎没有办法想象,如果是事实,她自己是怎么撑过来的。Aleen妈妈坚持让我找心理医生,觉得孩子不可能都对我们说。可是,她就一定会对一个陌生人说吗?
周日和周一上午,她都是跟比尔去散步的。
周二上午,她和比尔同时跟我实况转播。因为我禁止她去参加下午的长跑训练,我觉得高温会杀人,她现在的身体也不是那么强壮的。她自己早晨出门跑步,6英里。回来之后,的确是饱餐了一顿。中午除了她自己给我拍她午餐的照片,比尔给她拍照片的时候,她也没有反对。她在向ED挑战。
晚餐,我本来想把那本书听完的,但是,她想到厨房来帮忙,我就让她来了,让她削了苦瓜,去籽,切片。给她煮了我们在whole food买的pasta,其实真是只有一点点,但是她说已经很多了。我就想,慢慢来。我炖了红烧肉,用了其中一点炖了菜- orka, 绿甘蓝,豆腐。冬瓜虾仁,她炒了一个苦瓜蘑菇,还有一点紫薯。
吃饭的时候,她不再故意打嗝了。我们还喝了一点汽水。
秤体重的时候,数字还是一点没有变。比尔也说是秤的敏感度问题,
周三上午,她还是自己跑了6英里,我还是不建议她下午去训练。
回来之后,给我看她的早饭。是蛮厉害的。
早上,我上班之前,比尔对我说,我这次为了聪康复,我也是豁出去了。我心里真是心存感激,如果他们两个的关系还是没有恢复,现在我估计真的就是去自杀了。
对她这张照片,我说Yum.
左边是我的午饭,我拍给她看,让她觉得我和她一起在努力。右边是她的午饭。
借了三本书来看,已经看完一本,还是很有感触的。我更想了解的是作为一个家庭成员,我怎么才能帮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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