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学校同意给她买一把弓,但是事情已经过去将近一个月了,一个影子都没有。为了准备即将来的音乐会和课外乐团的seating audition,私教劝我们不要再等了,先自己买一把弓再说,还要换个琴弦。买了新的小提琴的弓。周三到的,她很高兴地练习了半个多小时。周四去上课的时候,老师很高兴,说这是非常好的弓,可以拉速度很快的曲子。
因为谈到弓,话题就又被引到了她那把断掉的弓上,自然还有她在学校的指挥。
她谈到指挥就情绪满激动的,说七年级开始就不参加学校的乐团了,因为受不了那个老师。而且说这次音乐会,老师也把她放在了第三把的位置,剥夺了她自从参加音乐会以来一直第一把小提琴的位置。(我也才知道)Linda(私教)一听就劝她,说,还是要去参加的。第一把小提琴和第二把小提琴并没有太多的区别。并且还说要在六年级快结束的时候让MAY去参加离家稍微近一点的乐团audition。从我的立场来说,这个乐团会节约我和MAY很多时间,因为毕竟就在本学期的高中里排练,而且都是本地的一些孩子,她会碰到很多本校的同学。
她舍不得现在的乐团,就问,难道我现在的乐团就不去了么?
LINDA说,这其实是你自己的选择。但是不可能两个乐团都去,根本吃不消。
闲聊之后,我们回家。
在车上,我问她什麽时候知道她自己不是第一把的。她说两个星期前。我说,是在他踩断你的弓之后,还是之前?她说之后。
我没有作声。
她等了一会说,这是报复。
我说,对,这是报复。这可能就是你去争取自己权利的代价。你下次再争取你权利的时候是不是要先想一想有怎样的后果?
她说,我会想一想,但是从这件事情上来看,我没有一点点错。我还是会要求他来赔我的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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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这件事情告诉我周围的人,下面是他们的反应:
我的老板,将近50的白人。他认为MAY应该了解一下政治。我问,你的意思就是说让她从一开始就不要求老师赔偿么?他说是的。
我回答他,我一直以为你们美国人是最能为自己争取利益的,真没有想到这件事情的处理上,你会是这样的反应。我之所以支持MAY,是因为我不想让她感到,她来找我帮忙的时候,我没有给她帮助。这对她以后对我的态度,是很重要的。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我要让她知道她还是有个妈妈是可以靠得上的。
老板很委屈,他说,他想说的是,不值得跟这样的人计较,可以不参加学校的乐团。他说,No need to suffer a$$hole. there are always options, people feel backed into corner ... when there are options, you need to help her see this isn't the worst thing, there is a way out, plus she can focus on the better orchestra.
plus, no one got into a good college with 7th grade orchestra 1st violinist, no one. (MAY是6年级,他永远搞错。)
我的同事,30多岁的白人,普林斯顿大学本科毕业。他认为他会做和我一样的事情。
我的针灸师,将近50的中国人,大惊失色地说,MAY怎么能顶撞老师呢?她不能这样做的。现在玩了,吃到苦头了吧?
我的同事,31岁的ABC,说,这个老师实在是很糟糕,不要再参加乐团了。
我的同事,和我同年的妈妈,她的女儿比MAY大一岁,也在同一个学校,因为吹得是长笛,所以参加的是band,不是orchestra,就说,7年级开始,乐团就是选修课了,如果是这样,就不要让MAY去参加学校的乐团了。
可是考课外乐团的必要条件之一是要参加学校乐团,所以MAY在5月份去考的时候,还是参加学校乐团的,这是她的last shot!她自己也说,这对她来说倒是一个很好的motiv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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