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 (2016/10/01)

   
开学了，她又去画室画画。暑假里四周的画画夏令营并让她对画画的兴趣更加浓厚。第一节后，我去交学费，老师问，May愿不愿来画室工作，做他的助理。
我反问，“什麽时候。”
他说，“周三5：15-6：15pm，周六10：-12：00。一个小时10块。如果她愿意，可以一直保持这个工作到高中。”
周六上午她有网球课，周三应该可以。我说。
老师笑，说，“让我们问问May自己的意见。”
是呀。该问她的。
她欣然答应。说可以攒钱上大学。
我笑，这么寡淡的薪水，真是只是为了给她一个经历罢了。

第一个周三，碰巧我们正好要去中国城里复诊，取中药。所以老师来接送的她。把她送到家里之后，他给我来了短信，说已经把MAY送到家里了。
第二个周三，本来应该4：50到的校车，毫无踪影，我只能焦急地回去开了车在校车站等着，她一下车，我就把她塞到车里，直接开去画室，到那的时候，正好5点。
第三个周三，她学校长跑队要比赛，虽然是主场，但是比赛到了很晚才开始，我4：45到的学校，眼看着孩子们刚刚开始跑起来，就给老师写了短信，告诉他聪要5点之后才能到。4：50实在是忍受不了在车里的等待，抛下车里的Rixi，跑去看她，以为就要结束了，结果其他家长跟我说，这是第二圈。这个时候以及快要5点了。我看到她的时候，实在没有忍住，对她说了一句，“You are gonna be late.”这样的一句话实际上是毫无意义的，只能增加她的焦虑。她跑得比去年要慢两分钟，心里也不开心，坐在车上就开始哭了。看她哭，我心疼。
我让她抓紧时间吃点水果和一个小汉堡。结果在这样的情绪和刚跑完步的情况下，她后来告诉我到了画室之后，她一直肚子疼。
三次，老师都给了她20块。前两次，我知道了后就写短信给她的老师，说是不是过多地支付了聪。老师说，一个半小时多的工作，给20块，是行规。并且一再说明她做的很好。
第三堂课，她手下钱的时候，说，“我妈妈又要说你多付给我钱了。”
老师告诉她，"Tell her that I insist. And tell her that I am very threatening."
这个老师说办这个画室根本是不能挣钱的，只是他的爱好而已，实在是很想把如何画画教给下一代，而他挣钱的方式，则是给那些名人们画肖像。因为现在这个年代，能画肖像的细致的画家，实在不多。

所以当她回来非常兴奋地告诉我，这是Kevin给她画的肖像，给学生做演示的时候画的，而且是免费的。
她爸爸是很会煞风景的，说，如果我拍一张照片，有无数的app可以达到这样的效果。我和她直接白了他一眼，都懒得跟他争辩。